淺藍猛抬起頭,嘴唇直哆嗦著,半天才囁嚅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們……以前偶爾遇到的修真者都說過了……說過我這一輩子只能做廢人,別說修真,就連習武都是妄想,所以你們……你們若非逗弄我玩兒,就是……就是說得不是我。(,k,n)。」
晚舟的笑容凝結在臉上,看著淺藍明亮的大眼睛,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拚命的不敢相信這種事情。他的怒氣在一點點的聚集,忽聽旁邊的軒轅狂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道:「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都說七邁星是什麼修真大星,可這裡的修真者怎的卻如此可惡,他們不屑收窮人家子弟為徒也就罷了,為何要信口胡說絕了人家的一絲希望,媽的,他們比起咱們歸元星上那些只看錢財來收徒的修真派別更加可惡。山溪也走上前來,拉住淺藍的手意氣風發道:「淺藍你放心吧,就你腿上這點毛病,我晚舟哥哥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醫好,別說你了,當初我山溪的肉體都被某個狠心狡猾辣手催草的傢伙給毀了,可結果怎麼樣?我現在照樣不是憑元嬰修煉出一個人形,而且你看看,我修煉的很不錯吧?這具身子比我以前的還要高大勻稱,才貌雙全,和晚舟哥哥站在一起……」一語未完,軒轅狂陰惻惻的聲音響起:「站在一起怎麼樣啊?山溪。」
山溪恨恨的瞪了軒轅狂一眼,小聲咕噥道:「討厭,總在人家最高興的時候潑下一盆冰水。」然而他終究還是不想被軒轅狂給分屍,只能沒好氣的道:「和晚舟哥哥站在一起,讓別人看了會以為我們是兄弟。這總行了吧?」他大聲的嚷著。心裡大恨道:嗚嗚嗚,人家明明是想說和晚舟哥哥站在一起很相配,很有夫妻相地。
淺藍哪知道山溪此時心裡的掙扎。還拍著他的手安慰道:「是啊山溪,你叫山溪是吧。哦,你可真了不起,竟然從元嬰修煉出人形,我聽人家說修真者肉體被毀之後,都只能修成散仙地。可你竟然重新煉出人形了,這下好了,你以後就可以去找那個狠心狡猾辣手催草的把你肉身毀了地傢伙報仇了。」
非念哼了一聲道:「是啊山溪,你現在的修為可比那個時候高多了,完全可以找軒轅和我報仇了嘛,怎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啊?」
山溪一看,軒轅狂和非念都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呢,他意識到因為晚舟的緣故,自己竟然一點點暴露本性了。若在以前,禍從口出這種蠢事打死他都不會做的,可如今就為了在晚舟面前爭回面子和一口氣。就把軒轅狂和非念都得罪了。
倚白在旁邊好容易看到了一點熱鬧事,不由得立刻雙目放光。一步蹦了過來:「山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毀你肉身地人竟然是軒轅和非念嗎?快快,說來聽聽。你放心,有我給你作主呢。」
軒轅狂冷笑道:「放心吧倚白,別說有你作主,就是有神帝作主,他但凡有點臉皮在,也不好意思說得,不然山溪,你把當初是怎樣仗勢害人為禍一方的事情說說?」
山溪狼狽的瞪了軒轅狂一眼,來到晚舟身後哭訴道:「晚舟哥哥,你看看軒轅狂和非念,他們到現在還在記恨我,說不準哪一天他們就會把我給害了,嗚嗚嗚……」這小傢伙不愧是魔頭,竟然惡人先告狀起來。奈何此事晚舟從頭看到尾,無奈道:「明明是你自己先挑起來的,你不暗諷狂兒狠辣狡猾,他也不會與你為難啊。」說完又轉向軒轅狂道:「還有你也是,山溪都歷盡多少磨難了,早已痛改前非,你卻還揪著他的小辮子不放,心胸怎的如此狹窄。」他又一把將還要繼續看熱鬧的倚白推到椅子上:「好好坐著吧,就算沒有前輩的樣子,也別像小孩一樣,唯恐天下不亂吧。」
倚白又站起來,拽著晚舟的衣袖不放:「嘿嘿,晚舟什麼時候把這個故事告訴我了吧,肯定特別地好玩兒……」一語未完,晚舟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狂兒小時候的故事更好玩兒,你要不要聽啊?」
誰料倚白卻大喜道:「要聽,要聽,只要是好玩兒地事情我都要聽。」一句話差點把晚舟氣昏,心想這個倚白啊,是別指望他長大了。他掙脫倚白,轉身對軒轅狂道:「好了好了,看看你們,光顧著在這兒爭,淺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軒轅狂來到淺藍面前,探入一絲神識在他身體裡遊走查看了一下,呵呵笑道:「沒事兒淺藍,你這腿就是斷了兩根骨頭,等一下我幫你接上就好了,嗯,可能斷的時日有些長了,大概需要兩根靈草,這不成問題,我荷包裡有地是好東西,你就等著我給你築基吧。」
話音剛落,就聽「咕咚」一聲,似是有重物墜地地聲音。淺藍忽然想起什麼,急著向屋裡喊道:「娘……娘……」他推動輪椅就要過去,不過非念搶先一步進了屋,原來是一個婦人坐在地上,她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非念,嘶聲道:「你們……你們是誰?」
非念見這婦人的神情中,驚疑恐懼防備倒似大過欣喜。不由很奇怪,撓了撓腦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乾脆扶起那個美婦人來到門外,對晚舟道:「師傅,這個女子她問我們是誰。」
若在平時,眾人肯定笑罵非念了,這樣的問題竟然也要轉述出來,不過看這婦人的表情,他們頓時明白非念為何要把這個問題丟給晚舟。於是晚舟立刻上前扶婦人坐下,柔聲道:「夫人莫要驚怕,我們是海正大叔請來的修真者,要給淺藍煉製飛劍的,剛剛我和我的徒兒看過了,發現淺藍的根骨不錯,而且難得他的品質很好,所以便想替他治好雙腿,給他築基,讓他踏上修道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