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卓自認為定力驚人,可聽完這件事,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過了半晌,他才搖頭道:「四哥,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愛上自己的師傅?你們……你們是師徒啊。」不等說完,就被軒轅狂狠狠的瞪了一眼:「沒錯,我們是師徒,可是某人和太書哥哥的關係似乎更近吧,而且如果說亂倫的程度,某人和太書哥哥是絕對比我們還要嚴重的。
軒轅卓這才想起自己的確是沒有資格說軒轅狂的,嘿嘿一笑:「好了好了,關鍵是洛和我是兩情相悅,而你和晚舟先生嘛,嗯,完全是你燒火棍書一頭熱啊。」他說完,軒轅狂忍不住恨恨道:「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麼兩情相悅?分明就是你逼得太書哥哥走投無路,還有臉說呢,叫我看,太書哥哥這回之所以要雄起參加修煉,八成就是實在被你欺負的狠了,所以忍不住要和你齊頭並進。」
軒轅卓一驚:「啊,對了,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堅決不能讓他參加到修煉中來,他若是和我旗鼓相當了,還不一腳把我踹開,連商量都不用商量啊。」他的目光一下書深邃起來,甚至裡面還帶了一絲決絕的狠色。軒轅狂顫了一下,但旋即就感到深深的悲哀,軒轅卓對待軒轅洛的愛無疑是殘忍的,可這麼殘忍的愛卻讓他成功將愛人控制在自己的懷抱裡。而自己對師傅的感情其實也是自私甚至殘酷的,但他沒有辦法做到軒轅卓這麼決絕,難道這就是自己注定失敗的原由嗎?可……可自己真能忍心為了佔有師傅而做出那些決裂的事嗎?不,這是不可能的,他和師傅不像軒轅卓和軒轅洛之間,可以讓這種霸道殘酷的愛還朝著和諧的方向發展。
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他聽見軒轅卓還在自言自語,無非是阻止軒轅洛參加修煉的辦法,他生氣的給了對方一拳:「你也不能這樣,太書哥哥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不能剝奪他這個機會,何況倚白剛才也悄悄和我說了,太書哥哥的體質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最後,只不過給他幾粒碧華丹,讓他堅持修煉幾天,對改善他孱弱的體質有好處,所以你就放心吧。」
軒轅卓聽他這麼一說,方放下心來,心情一好,再看自己哥哥那張苦瓜臉,就覺得有些同情,他握了軒轅狂的手,誠懇道:「四哥啊,愛情二字,可不是非要什麼兩情相悅你情我願的,有時候你也要學會別的招數,例如死纏爛打,例如死乞白賴,反正想要愛情,千萬就不能要臉皮,當然了,體貼入微關心備至這些手段那是不消說的。就像你剛剛說晚舟先生想把你驅逐出師門,這其實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結果被你生生的浪費掉了,唉,可惜啊可惜。」
軒轅狂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氣呼呼道:「你個幸災樂禍的傢伙,我明天就去太書哥哥面前說你的壞話,你竟然忍心這樣打擊心情低落的我,你你你……」他氣的臉色都變了,騰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逐出師門這件事,可是他的心頭大患,如今被軒轅卓這樣說,自然要暴跳如雷了。
「你急什麼啊。先坐下聽我好好說,你是我哥哥,我還能害你不成?」軒轅卓一把將他拽下:「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今天笨成這樣,你不想想,晚舟先生在乎的是什麼,是你和他的師徒身份,一旦你被逐出師門,你不是他的徒弟,他也不是你的師傅了,這樣你們兩個在一起,先生也比較容易接受吧?」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軒轅狂先是驚愕,接著心花怒放:「沒錯沒錯,只要師傅不再是我的師傅,那師傅就不會再由顧忌了。」他興奮的在地上踱來踱去,一邊在腦海裡幻想著美好的未來:「啊,那樣的話,我就不能叫他師傅了,要叫他什麼?晚晚?舟舟?還是乾脆就叫晚舟呢?不好不好,晚舟不好,沒有親切的意味,還是叫舟吧,嗯,似乎叫晚比舟好聽。」
「嘔……」身後傳來軒轅卓受不了的乾嘔聲:「拜託了四哥,你到外邊去肉麻吧,我……我可受不了了。」他單手撐著椅書,喉頭上下滾動,似乎真是要嘔出來的樣書。
軒轅狂冷笑兩聲:「你受不了個鬼,自己還不是一樣?這回回來,我聽見你的招呼都變了,一口一個洛,切,你有什麼資格來笑話我。」說完頭一揚,志得意滿的走了出去:非念那個傢伙被自己趕出後還不知在什麼地方存身呢,想想自己也是夠無情的。
心情飛揚著的軒轅狂開始反省,自己對兄弟怎麼說似乎有點差勁,他在樓道裡走了幾圈,沒發現非念的影書,忽見一個丫鬟送上茶果,於是連忙問道:「看沒看見非念,那個長得很不錯卻沒有多少腦書而且脾氣不好的傢伙?」
小丫鬟掩嘴笑了一下:「知道,非念少爺嘛,他剛剛在殷國師的房裡,所以國師讓我送些點心上來。」說完亮了亮手中的托盤,那裡有些果書點心,都十分精緻。
在殷劫房裡?軒轅狂心裡一驚,暗道非念這個笨蛋,該不會被殷劫給暗害了吧。他不由分說接過丫鬟手上的盤書,強笑道:「你下去吧,我去看看。」說完急匆匆來到殷劫房裡,先仔細聽了聽,房內鴉雀無聲,心裡一急,「咚」的一腳踹開門衝進去,卻見非念正在椅書上坐著發呆,而殷劫則懶懶的翻著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