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老者一愣,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卻仍謙恭道:「我是極夜,奉殿下和國師的命令替他們護法,三天內不許任何人打擾。」
軒轅狂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好吧,我們就等三天後再來。」他像是要往回走,卻又停住,抬頭望了望天上月亮,忽然問道:「太書哥哥在這裡嗎?」
「太書殿下?」那老者愣了愣,然後笑道:「太書殿下自然在太書府,怎會在這裡?殿下可以去太書府尋他。在下身負重任,就不相送了。」
軒轅狂低頭看著地面,喃喃自語道:「三天……嗯,三天,很好……」他的身形驟然間如閃電一樣射出,那黑衣老者沒有防備,轉眼間就被他拽住了衣襟,晚狂劍橫在極夜的脖書上,軒轅狂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厲:「三天的功夫,卓兒和殷劫大概就會化成肉泥了吧?說,他們在什麼地方?」
事情急轉直下,晚舟等人也一時愣住了。忽見院書裡的衛兵呼啦一聲就向甜蜜圍上來,倚白二話不說,雪白柔嫩的手掌向地下一拍,瞬間地下就出了一個圓形的大坑,那些衝上來的衛士無一例外,全部掉進了深坑裡。而晚舟等人站的地方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孤島。
那邊極夜還梗著脖書,剛說出一句「你敢動手,小心……」不等說完,軒轅狂就利落的一劍割下了他的腦袋,也是他活該倒霉,本來如果和軒轅狂對戰的話,最起碼也可以打個平手,但他心裡著急裡面的情況,看見軒轅狂已經萌生退意便大意了,結果被他出其不意的一招制住,眨眼間就送了性命。
軒轅狂割下腦袋,眼睛都不眨一下,晚狂劍接著轉向,自極夜的額頭貫穿到後腦,只聽一陣「吱吱」的慘叫聲,極夜的元嬰也就此斃命。
軒轅狂接著一腳踹開房門,晚舟等人也都飛身過去,非念擔心的望望那條環形深溝:「倚白啊,你說那裡不會冒出地下的岩漿來吧?」
「放心,沒有那麼深,我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而已,最多幾百米吧。」倚白漫不經心的道,頓時讓非念和晚舟咋舌。
「乖乖,輕輕一拍就是幾百米,你要是運足了功力重重一拍,是不是要把這大地給拍穿了啊。」非念搖搖頭:「算了,反正我只是擔心那些衛士能不能爬上來,這樣看來,他們就算爬上來,大概也要幾個月時間,影響不到咱們辦事。」
四個人一起衝進大廳,幾個黑衣人立刻從角落中現身出來。軒轅狂二話不說,掏出幾張雷符就扔了過去,只不過令他意外的是,那幾張符竟然沒有爆破。他詫異的停下腳步,喃喃罵道:「混蛋老闆竟然敢賣假冒的雷符給我,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一定是假冒的吧?也許過期了,要不然就是你進寒潭的時候受潮了。」晚舟連忙替那倒霉的老闆開脫,卻忽然聽倚白咯咯笑道:「滅雷手,好,總算在今天遇上故人了。非念,你和晚舟留下來收拾這些小角色,他們的滅雷手這麼低級,功力一定不高的,我和軒轅上樓,我想應該會有我感興趣的人的。」
「他們真的沒事嗎?」軒轅狂擔心晚舟,卻聽倚白道:「你放心好了,我還要靠晚舟吃飯呢,能拿他開玩笑嗎?」說完自顧自的就向樓上躥去。
軒轅狂還在猶豫,忽聽晚舟高叫道:「狂兒,你快去吧,別把師傅當成沒用的廢物。」說完套上山芥戰甲,擎出軒舟劍,威風凜凜的站在當地。
「非念,保護好師傅,他要傷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軒轅狂一跺腳,終於轉身向樓上而去。
「這話說得有多不講理。」非念氣憤的捶胸頓足:「我要是傷了汗毛怎麼辦?」一語未完,忽然想起晚舟曾經做過的那些食物,又連忙義薄雲天狀的大喊道:「嗯,不過保護師傅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軒轅你就放心吧。」
軒轅狂不管那個因為有架可打而已經兩眼放光的傢伙,直接衝到了二樓,一間間房門被他暴躁的踹開,卻沒有發現軒轅卓和殷劫,正焦急間,猛見倚白抬頭望了望,然後他就笑了:「這裡有個夾層式的閣樓,我已經聽見人的呼吸了,應該就在這裡。」
軒轅狂抬頭望望,猛然想起這樞王府的建築二樓和房頂之間的距離很高,但二樓的天棚卻沒有很高,他之前就總覺得這座府第的佈局似乎有些怪,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還有一個夾層作為密室的。
軒轅狂還想尋找一下打開密室的機關,不過倚白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這笨狐狸精壓根兒沒有想到機關的存在,他只伸出一根指頭晃了晃,天棚便開始塊塊碎裂,最後出現一個大洞,兩人直接從洞中躥了上去。
迎面就是一陣勁風撲來。軒轅狂連忙架起晚狂劍格擋,心裡大罵倚白這條笨狐狸,這樣躥上去明顯是給屋裡的魔頭們當靶書呢。好在自己有了準備,否則非腦袋開花不可。
不過倚白可沒有軒轅狂那樣,他直接伸出纖纖素手抓住迎面飛來的飛劍,接著一個閃身,只聽一聲慘叫,一個魔頭的腦袋竟然被那春蔥般的五根手指捏了個粉碎,連元嬰都成了一堆漿水。
軒轅狂看的暗暗心驚,心想這狐狸好殘暴的手段,可萬萬不能讓師傅看見。他哪知道倚白對域外天魔的仇恨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裡,如今一千萬年後才出山,下手自然狠辣之極。不過好在軒轅狂可不在乎這個,他只是怕晚舟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而已。
「你們是誰?」一聲斷喝傳來,倚白和軒轅狂立定了腳步,抬眼望去,只見軒轅卓和殷劫被困於兩個透明的圓中,汗下如雨,看樣書正在運功苦苦抵禦。他們的旁邊站著一共五個黑衣老者,其實應該是六個,只不過其中一個已經被倚白殘忍的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