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狂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晚舟遇險
    晚舟沒料到山溪竟能感覺到非念身上魔蛟內丹的氣息,不由大喜,攜著山溪便往東南方飛奔而去,來到沒人的地方,方抽出軒舟劍,御劍飛行起來。不到一個時辰,忽聽山溪道:「好了哥哥,就是這裡,我們下去吧。

    「狂兒,非念,你們在底下嗎?」因為悠關大家性命,晚舟此時倒也細心起來,他極目下望,只見下方是一片茂盛的小樹林,一時間,他還真的很難相信軒轅狂和非念會在這個小樹林裡。

    「師傅,我們在下面,你千萬別下來,這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陣法,等我和非念慢慢的破著,你要小心有人偷襲。」軒轅狂的聲音由下方傳來,話音剛落,山溪就尖叫一聲:「哥哥小心。」與此同時,晚舟聽到身後破空風聲,急忙一矮身子,一把飛劍堪堪擦著他的髮髻飛了過去。

    晚舟豁然轉身,只見對面的雲端裡,立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灰衣人,一雙死魚樣的眼睛正如毒蛇般盯著自己,看面貌倒很像是這次比武途中忽然消失的骨力,但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邪惡之極的氣質,卻又有些不像骨力了。

    晚舟感覺到懷中的山溪盡力又向裡面縮了縮,一邊用神識對他道:「哥哥,這傢伙好厲害,邪的連我都發抖,你一定要小心應付。」

    晚舟心中一凜,他知道山溪就是一個小魔頭,而他竟然說這灰衣男子竟然邪的連他都害怕發抖,可見對方的修為和煞氣有多麼深了。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他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域外天魔。」這話不是問句,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新近才出現的域外天魔才會有這種實力了。而對方在聽到他的問話後,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半天又用平板的語調道:「了風。」看來這就是他的名字。

    輕輕的緊了緊五指,晚舟此時非常緊張,他並沒有強大的實力,而且實戰經驗也不足。但此時不是他緊張害怕的時候,狂兒和非念還被困在陣裡,山溪只是一個元嬰,雖然修道進境飛快,但他畢竟還只是元嬰之體,何況前陣子為了助他和軒轅狂一臂之力,所耗損的功力一直都沒能完全修復過來,此刻也是幫不了自己的。

    緩緩抽出腰畔的軒舟劍,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與肅殺之色,眼前的強敵與以往敵人都不同,再不能存一絲半毫的慈念,否則不但自己,就連狂兒和非念恐怕也難保性命。

    人是很奇怪的,有的人以自己為中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有的人卻是將別人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例如軒轅狂,他向來是把晚舟看的比什麼都重。同樣的,晚舟亦是如此,就如此次事件,若只關係他自己的安危,晚舟未必就會違反本性,興起狠絕念頭,而恰恰因為軒轅狂和非念生死未卜,他才在八百年的歲月裡次在心中湧起了殺機。

    了風的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轉瞬間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光球,這光球在他的指尖飛速旋轉著,一邊發出絲絲的聲音,如毒蛇吐信一般。

    晚舟舉起軒舟劍,他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寶可用,但了風這件法寶顯然是極為厲害,他只能凝神戒備,忽覺天上風雲大作,一道道奔雷閃電突兀出現,接著直奔那個黑色光球而去。

    黑色光球吞噬著雷電的力量,迅速漲大,且旋轉的越來越快,倏然間,那了風大喝一聲,將黑色光球彈指射向晚舟。那黑球隱隱攜帶著風雷之聲,晚舟不敢正面擢其鋒芒,於是連忙飛速向後退去,待退了幾尺遠,那黑球已經是近在咫尺,他方積聚全身力量於指尖,拼盡全力向那黑球一彈,稍微阻止了一下它的旋轉攻勢,然後軒舟劍上亮起一道藍光,化為一道藍色閃電向那黑球撞擊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晚舟被震退了幾十步,他覺得喉頭一陣腥甜,顯是五臟六腑已經被震出血來,只得勉強嚥下那口血,重新凝聚功力,將手中軒舟劍全力擲出,向那了風流星般奔去。

    剛才那一震,了風也後退了幾步,他顯然沒想到晚舟的功力竟還不弱,於是嘿嘿冷笑幾聲,招手收回光球,然後大吼一聲「收」緊接著那光球忽然變成一張血盆大口的形狀,似乎就要將軒舟劍吞進去。

    晚舟大驚,急忙念動咒語收回軒舟劍,一邊仔細思考著應付之法。這了風的功力似乎不在骨力之下,而且那件法寶也十分厲害,簡直讓人想進攻都無從下手。忽見那黑色光球又嗡嗡著飛了過來,他連忙側身一躲,堪堪避過。誰知那黑球極有靈性,竟又轉回頭來,繼續對晚舟進行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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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舟無法,只得拿飛劍去擋,劍與球相撞,又是一聲轟天巨響,他的手虎口被震裂,鮮血長流,不過那黑球卻總算是再次被擊飛。

    如此不到盞茶功夫,那了風連飛劍都沒有出,僅憑一件法寶,便將晚舟追的東躲西藏狼狽之極,眼看在這樣下去,別說重創了風,就連晚舟自己都沒有辦法自保了。

    正在這緊急時刻,忽聽山溪在他懷中用靈識傳音道:「晚舟哥哥,讓我進荷包,再想辦法靠近那個傢伙,我用法寶看看能否收他。」原來當日山溪的法寶吞魂瘴雖然被軒轅狂收取,但後來他與殷劫重聚,又得贈了幾件寶貝,他生怕被軒轅狂發現沒收,便盡數藏在胸前佩戴的儲物玉墜中,然後一起帶進山芥荷包。

    不過此舉卻是十分的冒險,一旦山溪的法寶不能對了風造成威脅,晚舟的性命必然不保,只是處在如此無奈的情況下,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晚舟念動咒語,將山芥荷包打開,山溪倏然鑽了進去,而晚舟亦鋌而走險,將軒舟劍一擲而出,去抵擋那黑色光球,他則轉身便向了風飛去,長袖飄飛的情景,讓他宛如一隻撲火的飛蛾一般。

    了風嘴角邊咧開宛如毒蛇般的笑容,輕輕吐出兩個字:「找死。」

    山芥戰甲爆出道道紅芒,這是晚舟唯一能夠催動的攻擊陣法。山芥戰甲本身的攻擊力就非常弱,而晚舟才是元嬰中期,軒舟劍和山芥戰甲的一些頂級攻擊都還無法施展。更是大大削弱了他的戰鬥力。

    了風對攻擊過來的紅芒視而不見,無數道的紅影中,晚舟只來得及看到一隻巨靈之掌破開紅影向自己飛來,而下一刻,他整個人都被對方箍在那只巨靈之掌中。

    晚舟心中一涼,暗道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只希望能用自己的命換得山溪偷襲成功,那樣至少還可以保全軒轅狂和非念。心中想起軒轅狂,便不自禁的掠過一陣劇痛。他閉上眼睛等待肉身被毀的痛楚襲來。

    忽覺身上一陣涼意。晚舟大驚睜眼,卻見了風眼中的邪氣更濃。而那只巨靈手掌不過是他的另一件法寶而已,此時他的一隻手正在……拔開自己的衣服。

    晚舟一陣眩暈: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了風不殺自己卻要解自己的衣服,難道他已經知道山溪躲在山芥荷包中嗎?可那只荷包就在腰上繫著,他根本不用脫下自己的衣服尋找。難道……心中迅速的升起一種可能性,但被他迅速的否決掉了。

    「沒想到你倒乾淨的很,沒有其他修真者惹我討厭的氣息。」了風邪笑著道,眼中忽然就佈滿了情慾之色,與此同時,本來慢條斯理的解著晚舟衣服的大手刷的一揮,晚舟身上的外衣連同裡衣便一起被撕了個口子,露出骨肉均勻的胸膛。

    那個被否決掉的猜想竟然成了事實,晚舟卻只是更加的希望能被了風殺掉,與其這樣被侮辱,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形神俱滅。

    好在雙手還是自由的,他舉手間召回軒舟劍,不顧黑色光球迅速的襲向自己,反正寧可死也不能如此的受制於人,否則真的是半點反擊之力都沒有了。

    了風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也召來黑色光球與軒舟劍纏鬥。然後他雙眸中有厲色一閃,接著雙手向下一擲,晚舟便直直的摔了下去。

    呼嘯的風聲從耳邊刮過,晚舟身上一點力氣都不復存在了,看來是被那個了風下了禁制。他苦笑一下,不管如何,被摔成肉醬也比被那個了風玩弄強的多,只是疑惑山溪說過要偷襲,為何卻不出手,難道他臨陣退縮了嗎?那狂兒和非念怎麼辦?

    晚舟心中掠過一陣深沉的絕望,而更讓他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面,在離地面十幾尺高度的時候,他的下降速度忽然變得極為緩慢,最後毫髮無傷的摔在了綠草地中。

    晚舟想掙扎著爬起來,卻在剛剛抬起身子後,便又重重的摔了下去。他驚恐的看到了風已經在他身邊,眼中帶著一抹殘酷之極的笑意。

    「我喜歡玩弄你這樣乾淨的修真者,喜歡讓你在我的胯下呻吟哭泣求饒,卻又不得不搖著身子服侍於我。」他說,一字一句都讓晚舟的身體更加冰涼,他恨恨的瞪著了風,卻不知該怎樣做才能解除自己的危險,激怒他似乎是個好辦法,可這樣冷靜冷酷到極點的一個人,會被他即將到手的玩物的幾句話激怒嗎?

    「嘶」的一聲,晚舟身上的外衣先被退到了兩邊,那個了風似乎非常享受獵物驚懼羞辱的表情,他好色卻並不急色,只是用最能引起晚舟羞恥憤恨的手段慢慢替他剝開一件件衣服。最後的中衣,他乾脆一邊解著扣子,一邊用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手指在晚舟的胸膛上撫摸,欣賞著他被怒火和羞憤覆蓋了的戰慄著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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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皮膚很好,像最上等的絲緞,彈性也很好,沒想到你的相貌只是中等之姿,身子卻是極品,讓我都不忍在玩過後殺掉你了。如果把你收進我的後宮,和那些每天晚上一起服侍我和我的朋友,應該會很不錯。」了風嘴角邊掛著殘忍的笑意,忽然收回手,一把就撕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他的身軀在一陣啪啪的骨骼作響聲後,瞬間又高大了一倍。

    晚舟現在只要還有半分力氣,也會拚命的自盡而死,可憐他身上癱軟如泥,只能眼睜睜看著了風高大精壯的身子如餓虎撲食般撲在自己身上。肌膚相觸的剎那,他感覺到胃內一陣翻攪著的痛感和嘔吐感。

    了風扳過了晚舟的臉,感受到他身下的顫抖,他眼中的冷冽終於褪盡,換上了濃烈的情慾,他一口咬上了晚舟的耳垂。

    下一刻,他的瞳孔驀然收縮,似乎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望著晚舟。

    「啊……」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舉起手來掐住晚舟的修長頸項,卻在下一刻,那隻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然後他一個龐大的身子豁然翻倒過去,雙目卻還睜的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山溪小小的身子從晚舟身邊站起,那雙白嫩的小手中舉著一隻尖錐似的的東西,黝黑低沉的顏色,錐尖上有黑色的液體緩慢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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