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身體逐漸變冷了,芸青不由得將龍傲抱得更緊了,感受著最後的一絲溫存,芸青輕輕地吻了上去,藍色的光芒也在這個時候到達了最盛。隨著「砰」的一聲,由於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輸出,聖石裂開了,化成了星點散落了開來,但是終極解封卻已經形成了,龍傲胸部和腹部的傷口逐漸癒合了起來,芸青的身體在同樣的位置卻出現了傷口,龍傲身上的傷口每縮小一分,芸青身上的傷口便每擴大一分,就彷彿是將龍傲身上的傷直接轉移過來了似的。
「龍傲弟弟啊,如果有可能,真想在你身邊,好好的喜歡你一輩子。」芸青輕輕地說道,微微一笑,側臉貼在龍傲的胸口,眼睛慢慢閉了起來。周圍的戀月的花搖曳著,顏色越發鮮艷,最終變成了火紅色,猛烈地燃燒了起來,而這彷彿成了連鎖反應,漫山遍野的戀月花都開始燃燒了起來,無數花瓣的燃起的灰燼捲上天空。
龍傲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藍色的光芒逐漸黯淡了下去,睜開眼睛,坐直身子,發現芸青正輕靠在自己身上,她已經沒有了呼吸,而她的胸口和腹部正汩汩地流著鮮血,龍傲看著周圍破碎的聖石顆粒,看著身邊飛舞環繞的灰燼,一瞬間所有的事情全部明白了,龍傲默默地罵了一聲,「小傻瓜」。
騎士王和冷荷感覺光源的光芒黯淡了下去,睜開眼,齊齊被眼前的景況給弄懵了,天空上飄逸變換著七彩的極光,無盡的灰燼則飄上了空中,看著不遠處的那兩人,冷荷驚顫地說道:「不可能,龍傲應該已經死了,難道是聖石……」騎士王則握緊雙拳,「老夥計,真對不住你啊,本來還在想把龍傲除去後,將你孫女帶回去的。」
……
萬城偏殿,青闌來回踱著步子,「老爺子,這樣可不行啊,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啊,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我說老爺子,你到底聽到沒有?」
「我也無計可施啊,其實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王已經掌握了風王之劍,」芸劍塵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孫女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芸劍塵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的花瓶,「說起來,這花瓶之中的花可正是孫女喜歡的戀月花啊。」
「老爺子,快看那是什麼,」青闌把頭探出窗口,指著地平線說道。芸劍塵走了過來,看見地平線上猛得爆發出藍色的光芒,光芒甚至照亮了萬城的半邊天,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陣輕風吹過,桌上的戀月花凋落了下來。芸劍塵的鬍鬚顫抖了起來,有些哽咽地說道,「那邊是月湖的方向嗎?」
……
「冷荷有些不忍心了,王還要除去他嗎?」冷荷將臉轉向王,懇求地看著他。
騎士王一揮手,幾個騎士衝上前,準備將龍傲暫時綁起來,王回過頭無奈地說道,「先把他扣押起來吧,無論怎麼樣都要給老夥計一個交代,不然芸家肯定會鬧翻的,雖然我不覺得他會原諒我,不過我也沒辦法啊。」
可是,當幾個騎士剛靠近龍傲,一股強大的力量便直接將他們撞飛了,龍傲身上白色的鬥氣逐漸變成了紅色,魔族所特有的力量在他身上爆發了,破天劍迅速地回到了龍傲的手中,紅色鬥氣湧上了光劍,但是破天劍作為聖劍,本能的開始拒絕龍傲身上的魔族力量,可是龍傲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舉起劍奔向王的心臟。
「放肆,」冷荷嬌喝一聲,一抬手,一面「鏡子」出現在王的面前,和原先一樣,鏡子一碰到破天便碎開,而破天的力量又再次完全被反彈了回來。
龍傲再次被擊飛了出去,「雷神招來!蒼雷破!火神招來!烈炎破!雙重術法,給我破!」隨著一聲嬌喝,一個帶著電光的巨大火球砸入了聖殿騎士群中,當即將一部分聖殿騎士轟至成渣,並引起了一小片混亂。大部分久經沙場的聖殿騎士雖然不驚慌,但是坐騎出於本能,受驚到是不小。可是還不等他們站穩腳跟,一個更大的火球已經醞釀而成,並飛入了騎士群之中,「火遁,豪火球之術!」
「是你們?」冷荷凝視著空中的兩人,現在這時候她們兩人的出現肯定是不懷好意了,這兩人中龍傲認識一個,那就是雛舞,另外一個則是半遮著面的黑袍女子,不過龍傲卻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冷荷面色如霜,「冷荷非常驚訝地說道『沒想到你們終於肯出來了』。」
雛舞和黑袍女子相視一眼,點了點頭,雛舞隨手向龍傲的方向扔出一張爆炸符,這個行為到是讓冷荷和騎士王吃驚不小,難道她們想對龍傲不利?龍傲的目光有些呆滯,看著爆炸符的飛來,既不閃也不避,任憑爆炸符貼在自己身上,爆炸符漸漸發出刺眼的白光……
「要爆炸了,快趴下。」王吼了起來,所有的聖殿騎士得令都趴了下來,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爆炸的聲音,抬起頭,雛舞已經扶著龍傲準備離開,臨走前還丟下一句令人吐血的話「我只是把通靈卷和閃光卷結合起來用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原來,雛舞扔出的並不是爆炸符,而是一張通靈符和閃光符的混合符,閃光讓人誤認為即將爆炸並且同時能產生短暫的致盲效用,而在符咒貼在龍傲身上的時候,龍傲暫時就成為了可通靈之物,雛舞的手上還有另外一個卷軸,直接通過通靈術將龍傲傳送到自己身邊。
黑袍女子的手上則握著龍傲的破天劍,原來在剛才閃光的時候,黑袍女子趁機將劍撿起來了。
「冷荷冷笑道『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了』。」冷荷抬頭說道。
「是嗎?」一個老人轉悠了出來,「好大的口氣。」
雛舞眼睛一亮,「加利奧爺爺,你真的回來了?」
加利奧裝出不悅的神情,「怎麼,就這麼不希望我回來?」
「怎麼可能,」雛舞開心地笑道,「沒事就好,害得我擔心一場,沒少流多少眼淚呢。」
黑袍女子微微行禮道:「加利奧大人。」
「閒話不多說了,」加利奧「呵呵」笑著,「你們帶這小子先離開,這裡由我撐著吧。」
雛舞擔心地說道:「可是對面是水行之子啊。」
加利奧刮了雛舞的小鼻子,「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啊,雖然我不認為自己能對付火行之子,但是對水行之子,老頭子我還是勉強能打打的,就當作熱熱身子吧,而且就算敵不過,我也自有退路。」
「芸青……」龍傲無神地念道,旁邊的黑袍女子聽此,身子竟然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讀者跳出來,說道:「芸青真的死了嗎?」筆者輕咳一聲,「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