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呼了口氣,「我的意見怎麼樣都還是無所謂的吧。」
「怎麼樣,賭上紳士的名義,」貴族見海頓不語,激將道,「怕了嗎,你這個可憐的傢伙。」
龍傲鬆了口氣,海頓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那麼就不用太擔心了,他一定會拒絕這種無禮的邀請。
果不然,海頓非常生氣地說道:「你以為我是誰,怎麼可能陪著你去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無聊的把戲?」貴族的臉抽搐著,「這怎麼會是無聊的把戲,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明白嗎,你這個無禮的傢伙。」
「男人間的戰爭?」海頓摸了摸下腮的鬍子,「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呢,雖然只是一個小把戲,但是作為酒後的娛樂活動還是可以的。」
「突然改變主意了,這傢伙是故意這麼說的,」龍傲暗自說道,「真是一群無聊透頂的傢伙。」這時候,芸青開始打抱不平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子,你們這樣做並沒有經過龍如雪姑娘的同意啊,太過分啦。」
貴族擺了擺手,「怎麼會過分呢,女孩子看見兩個男人為了她而爭鬥,應該會感到很幸福的,難道不是嗎?」
芸青還想說什麼,海頓則示意她不要多說話。海頓攤開手,「你說吧,你想怎麼挑戰我?」
「作為紳士,必要的酒量還是要有的,一個輕易被灌倒的人是不配做紳士的,那麼我們就來比比酒量吧,如何?」貴族提議道,「當然,作為被挑戰的你,你有權力對此挑戰方案進行否決或者修改,這樣才顯示出挑戰的公平性。」
「這很有趣,不是嗎,並不需要什麼修改。」海頓相當有自信地說道。
「那麼,上酒吧。」貴族拍了拍手,「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你的酒量吧。」
見有兩人端酒,龍傲逮住其中一個人,走到一邊,輕聲說道:「樓上有空房沒?」
那個端酒的夥計見如此美麗的女孩竟然來詢問自己,興奮地說道:「有,怎麼可能會沒有。」
「那麼,你可以帶我去嗎?我可能會不認識路。」龍傲嘴角鉤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沒問題。」
……
十分鐘後,龍傲從樓上走了下來,而那端酒的魔族則沒有出現。「哇,龍傲弟弟,原來你真的在我身邊。」芸青跑過來,將龍傲緊緊地抱住,「哎?你這身衣服好奇怪。」
「一個朋友借給我的。」龍傲輕咳了一下。
「對了,你看見龍如雪姑娘了嗎,就是你妹妹啊,剛才還在這裡的呢。」芸青四處張望著,努力想尋找龍如雪的影子,可是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真是奇怪,人不見了。」
「哦,我見過她了,她說她有事先離開一趟。」龍傲為了掩蓋某些事實,不得不自圓其謊。
芸青有一絲失落,「怎麼會這樣呢,不辭而別嗎?」不過那一絲失落也只持續了幾秒鐘便被拋到腦後。
「那裡怎麼回事?」龍傲指著角落裡趴著的貴族。
「他要和我們的老師拼酒量,以你妹妹的吻為賭注,」芸青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也想阻攔的,但是沒有成功,而這個貴族結果才喝了幾杯就倒了下去。」
海頓挑起一大塊熟肉塞進嘴中,大嚼特嚼起來,看見龍傲來了,他一口將肉嚥了下去,「我就說嘛,血族怎麼可能會喝真正的酒,他們平常喝的都是紅酒,便以為天下所有的酒都和紅酒一樣,喝紅酒和灌水有多大區別?以為能喝紅酒就是酒量大,就可以喝白酒,這純粹就是瞎扯淡。」
龍傲並沒有坐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真是一個不懂尊重師長的學生啊,」海頓歎了口氣,拿出一張地圖,「由於王帶著聖殿騎士團正式加入戰鬥,越來越多的人湧向了前線,而戰線也隨之拉大,原本一直被壓的人類一方也逐漸有了還手之力,甚至有些戰線開始進入了魔族領地,我知道你們要去找一個人,但是……」海頓拿出一支筆,在地圖上輕輕劃了一個圈,「這裡是王的聖殿騎士駐紮範圍。」接著又在地圖上畫了一條槓,「這是你們的前進路線,你們從此處發現了什麼嗎?」
「我們走的路線需要經過聖殿騎士的駐紮地,是吧。」龍傲略略思考了一下,「或許我們該考慮繞道。」
「你們繞不了,如果要繞的話,就必須經過這彎曲環繞的腐河,但是這河水很具有揮發性,而且含帶劇毒,河水裡面幾乎沒有任何活的物體,就算有鳥類在其空中飛,但是要不了一會兒,那鳥便會被揮發的氣體毒死。所以,腐河的周圍最多的東西不是草或樹而是屍體和骸骨,因此一直是作為禁地的存在,當然那一塊也是魔族軍事武器的提煉所,不過沒人敢靠近,提煉所裡工作的魔族都是帶著一種特殊的面具。」
「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們想渡過腐河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空中也不可能,明白嗎?」海頓用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我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一下。」
「我想知道,按照現在的戰況,聖殿騎士團的駐紮地還有多久會轉移?」龍傲問道。
「至少需要一個月,這還是人類戰況大好的情況下,但是一個月,沒有人能保證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都是未知數。」
龍傲沉默了,可是一邊的芸青卻忍不住說道:「我們沒有時間再等的,在來的路上我已經聽龍如雪姑娘說過了,雖然伊桑的身體沒有大礙,但是他的靈魂卻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再不快點的話,一個月的時間,搞不好伊桑真的會死的。」
「這是個問題,」海頓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但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希望你們能做出明智的選擇,就我個人而言,我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學生受傷,當然如果你們要闖過駐紮地的話,可能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