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王要軟禁我,」芸青抬起頭,露出一絲微笑,不過那微笑卻讓人如此的痛憐,「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軟禁我?」
「龍傲被斷罪之空斷為大惡,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都會受到監視,而和他走得最近的你,也會因此受到牽連,」芸劍塵不敢面對那雙美麗卻令人傷痛的眼眸。
「是嗎,又要被關起來了,小時候似乎也經常被關起來吧,不過,龍傲那個人是誰,我認識他嗎?」
「先不說這個了,」芸劍塵抬起目光,「我會派人護送你出城的,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被軟禁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是去找龍傲那傢伙也比留在萬城這該死的地方好多了。」
「不,」芸青閉上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想再給大家添麻煩了,真的不想。」
「可是你……」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芸劍塵心中悚然,執行官沒理由這麼快就到的。
「你們別攔著我,快放我進去。」
芸劍塵急步走出門,看見公孫舒掙脫了侍衛,正怒氣沖沖地走進院子,略有詫異地說道:「你想幹什麼?」
公孫舒直接無視了芸劍塵,快步走到芸青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跟我走吧,由我帶你離開這裡。」公孫舒語氣堅決而不容人置疑,「我當初就不該把你交給那傢伙,那傢伙,哼,算是我看走了眼。」
可是芸青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力想要掙脫開公孫舒的手。
公孫舒怒目圓瞪,「都到了這地步了,你還在想著他嗎,你應該清楚地瞭解,他並不是你的歸宿。」
「公孫哥哥,我並不知道你口中的『他』究竟是誰,我也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也已經不能再任性了,有些時候人總是該做出選擇的,不是嗎?」芸青溫柔地看著公孫舒,看得公孫舒的臉變得通紅。
「算了,」公孫舒鬆開手,歎了口氣,「隨便你了,好吧,在你被軟禁的時候,我會經常以我的方式來看你,當你想走的時候,就告訴我一聲吧,只要你允諾,我便會立刻帶著你走。」
「謝了,公孫哥。」
……
「果然,那個叫龍傲的侍衛並不可靠,我要去找他算帳,竟然把我的芸青姐姐逼到這種地步,真不可原諒。」雲琪憤憤地穿上母親的巫女服,看著白衫紅裙且略顯大的巫女服,雲琪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小黑看見我這身衣服會有什麼反應。」
雲琪不由得努力想著小黑看見自己後那副驚訝的神態,可是想了半天,雲琪放棄了,因為她並沒有看見過小黑真正的面容,他一直都是被黑色的盔甲包裹著的,連臉都看不到,努力去想,反而會把小黑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變得怪異起來。
拿起牆上掛著的木弓,稍微試了下手感,雲琪堅定地說道:「欺負芸青姐姐就是邪惡的,愛護芸青姐姐就是正義,我現在就要去聲張正義,剷除邪惡,以……以什麼名義呢,」雲琪撓撓可愛的臉腮,「呃,就以芸青姐姐的名義吧,現在,謹以正義之名,我這次絕對不會再迷路了。」
……
僅僅是眨眼間的工夫,那由光線構成的門便消失了,而龍傲則依舊站在原地,在露雅的眼中,龍傲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門,而龍傲僅僅是穿過了那道門,那道門便消失了,一切就這麼簡單,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過一切真的就這麼簡單嗎?玉珮從空中落了下來,龍傲伸出手接住玉珮,睜開眼睛,一股絲毫不亞於席天的力量充斥了整個天譴之河。
露雅瞪著大眼睛,「怎麼可能,原來你真的也是神。」
「看樣子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韓浩看向蝶舞,「兩邊我們都不好幫。」
「救人吧。」蝶舞淡淡地說道。
「啥?」
蝶舞走到露雅身邊,「我救好他後,你會照顧好他的吧?」
「什麼?」露雅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會照顧他的吧,當我救好他後。」蝶舞微笑地說道。
「你能救到他,真的嗎?」露雅那絕望的目光中充起一絲希望,但不一會兒那亮起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他已經復活不了,他已經死了,沒了呼吸,也沒有了心跳,這種情況下,就算你是神也是不可能救活他的。」
蝶舞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抽出舞扇,「以秩序之名,大逆流,時間遁舞。」一道光圈將伊桑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你真是付出血本了啊,這人就這麼值得你救嗎?」韓浩一臉「我服了你了」的表情,看著舞之術散發的力量,「大逆流,時間遁舞,真虧你想的出來,先是通過時間逆流,將這個人的狀態回復到戰鬥之前,但是隨著時間的延續,那些戰鬥中的傷口會依舊回到這個人的身上,那麼這個人還是不能免於死,而時間遁舞則將此人受傷這段時間給直接抹去了,就彷彿抹去白紙上不必要的文字一樣,不過這樣真的好嗎,你對時間的控制是涉及不到精神方面的,也就是說這個人儘管肉體上沒大礙,但是他依舊會處於半死的狀態。」
看著光圈之中伊桑迅速恢復的傷口,蝶舞輕輕地說:「我相信他,而且我也相信這個女孩子。」
雖然有些驚訝於龍傲力量的恢復,不過席天卻沒有絲毫的失態,「看樣子,這場戰鬥是避免不了了,不過我一直就很希望能和劍閣閣長真正交手一次,想看看師傅寵溺的驕子有什麼能耐,現在你的力量應該回到了顛峰吧,那麼,來吧。」
「如你所願,氣閣閣長,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