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現在沒有必要向人族發動進攻吧,哥哥還在人族的城市中,萬一……」雛舞不滿地說道,「我可不想魔族有人傷害我哥哥。」
「沒有萬一了,我們沒有那個時間了,他的實力你也該清楚,他不是那麼容易被解決的人,到是加利奧,他解決問題是不是花的時間太長了。」魔王面帶憂愁地坐在王座之上,右手托著下腮,左右則不安地輕扣在王座的扶手上,發出了有節奏的響聲。
提到加利奧,雛舞神色一怔,緊隨著是一陣子失神。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雛舞的臉色自然逃不出魔王那善於察言觀色雙眼,「還是說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加利奧爺爺……他……他可能不在世了。」雛舞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哦,說說看?」魔王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很顯然,他完全不相信會有人能威脅到加利奧。
於是,雛舞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潘多拉魔盒,血法師?」魔王皺起了眉,「原來如此。」
「所以我才說,加利奧爺爺可能已經……」
「不可能的,」魔王微微一笑,「血法師的真身就在地下的魔獄之中,我一直都將他監禁著,你知道為什麼他會在我的手中?」
雛舞擦了眼角的淚滴,茫然地搖了搖頭。
「是加利奧擊敗了他,親手結果了這段孽緣,就連血法師的真身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區區一個分身又算什麼。」
「什麼,加利奧爺爺擊敗了血法師?」
魔王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臉上毫無戲謔之色。
「那麼也就是說,加利奧爺爺可能還活著?」雛舞的臉上逐漸露出了喜色。
「對加利奧來說,沒有什麼是『可能』的,在他的口中只有『肯定』兩字。我很難想像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了的。」
「太好了,」雛舞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加利奧現在在哪裡,但是至少知道他還活著,這就讓雛舞很高興了。
「對了,父王,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讓如雪姐姐上戰場呢?少了她陪我,這宮殿裡面一個個全是木頭,沒人陪我說話了。」雛舞嘟嘴撒嬌道,「要不,父王陪我說說話。」
「那可不行,父王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乖,你先玩去吧,聽話,下次一定陪你,」雛舞故意扯起嗓子,學著魔王的嗓音如是道,「你肯定會這樣說吧,你已經這樣對我說過太多次了。」
魔王目光中透出一絲無奈和愧疚,「對不起。」說著,將手輕輕地在她的頭上拍了拍。
「沒……沒什麼,反正已經習慣了,」看著往昔較為嚴肅的魔王也會呈現如此表情,雛舞緊張了起來,轉過身子,便跑出了宮殿,嘴中默默念叨著,「是不是我說得太過分了,本來他就已經不是個快樂的人了。」
……
戰牆之上,大部分人都已經或殘或廢,劍士的盾牌竟然絲毫抵擋不了魔族強大的進攻,甚至有很多盾牌在這猛烈的攻擊之下破裂飛散了開來。
「騎士部隊掩護的平民都撤退了沒有。」一個軍官抓住來回傳口信的小兵問道。
「基本上都撤離了。」
「那好,現在就以我們的鮮血來捍衛這座城市吧,城亡人亡。」軍官怒吼了起來。
或許是由於軍官的怒吼,城牆上的人也漸漸以視死如歸的目光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魔族大軍,沒有了怯懦,沒有了虛偽,有人奏起了軍歌,一時間,整個城牆之上充滿了悲壯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