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週二的)
一步邁出。
轟隆!
大地一陣抖動!
每向前邁一步大地都跟著一陣顫動,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前洶湧而去,莫大的威壓重如泰山。
所過之處,沿途的碎骨亂石被氣勢迫開,四下飛濺。
面對挑戰,羅真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腰桿一挺,同樣磅礡的氣勢放出。
無形的暗戰在兩人之間爆發,兩人體外能量瘋狂湧動,在兩人之間形成一股能量風暴,虛空中傳來陣陣雷鳴之聲。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爆發而出,兩人之間的地面被這股無形的大力轟炸出一個近兩丈深的大坑。
「凝霜陰風並鬼嘯,血祭獄火共煉魂。」近五丈長的黑色刀芒,燦若長虹,勢若神罰,劃破虛空,直落而下。
廣場之內,風雷陣陣,狂風大作,沙塵蔽天。
一刀之威,天地失色!
恐怖的能量波動在天地間浩蕩,無形的壓力如怒浪一般向四外狂湧而去,就連身處阿瓦隆之內的二人也被氣勢迫得一陣窒息。
「有進步啊!」只有羽臣面帶微笑地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羅真臉上色變,自緋鞠身外出現四條魔刀之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的實力不能夠以常理度之,加上剛才的一式鬼斬,更加確定了緋鞠的不凡。
在這一刻他盡全力劈出了一劍,浩瀚的力量化作一道青色劍氣向五丈長的刀芒洶湧而去。然而兩股大力相撞在一起後竟然無聲無息,黑色刀芒似有生命一般竟然在吞噬那青色的劍氣,青色的劍氣越來越暗淡,最後消失於無形。
那刀芒吞噬了劍氣之後顯得越發的烏黑,並不是那種漆黑,而是那種鮮血凝固之後的烏黑!
「地府冥君十八殿,藏真凌霄三十三。」
「歸藏之間現生死,命向何處自通明。」
三式六刀,發出震天的六響,六刀之下,廣場幾乎被毀去大半,一道道兩尺多寬的巨大裂痕出現在地面,場地內的碎骨已經被肆虐的能量的衝擊的點滴未剩,只留下片片灰色的血跡。
「你!還能戰嗎!?」長刀遙指羅真,緋鞠的嘴角也是流出一絲的鮮血,沒辦法,雖說鬼斬強得逆天,但是,副作用也是不小,縱使是天階,想要疊加用出也是費盡巴力。
「身為君主,挑戰在前,不能不戰!又豈有不戰之理?!」羅真此時已經完全是一身碎布,根本就看不到多少好肉。
「那麼,讓我看看你最強之道吧!」緋鞠此時巫族血統完全激發,根本就忘記了乘他病要他命這句話。
「好!」羅真抹了抹嘴角,提起提爾鋒,長劍高舉過頭。
他也知道自己照目前下去根本就堅持不住,如果再耽擱下去,自己就要失去知覺了。他大喝道:「王之怒——血千里!」
一道七丈劍芒直衝高空,青色的劍芒絢爛奪目。
這是關乎自己生死的一劍,是贏是輸,成敗在此一擊!
這凝聚了羅真全力的一擊,在氣勢上就超出了緋鞠的預計,倉促之下,緋鞠雖全力布下了防禦,但是,很可惜,根本就沒當多大事,那層防禦很簡單的就碎掉了。
其實這也難怪緋鞠防禦不住,羅真這一劍,其實就是他自己的『王道』也就是所謂的君主之劍,這種劍是根本就沒辦法防禦的只能硬接,換言之,這根本就是雙方的『王』之間的『道』的較量,只要任何一方出現動搖,那就絕對堅持不住接不下,這也是一種『法則』。
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過後,天地間復歸清明,場內一片寧靜。
羅真咳著血:「消失了嗎?看來你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道啊……咳咳……喂!上面那個,你就不說點什麼嗎?」
羽臣聞言,低頭看了一下羅真:「她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了,那就不是我的老妹了。」
「是麼?可是明明……」
「那可真是要感謝你啊!」緋鞠的聲音從深不見底的大坑中傳出,「多虧了你那一劍,我終於明白我所欠缺的是什麼了啊!」
「開玩笑吧!?這麼容易就悟了!!?」
「啊。說實在的,真的差點被你幹掉呢!」緋鞠毫不在意的指了指身上的布條裝:「不過還是的謝謝你啊,我也找到了我自己的道啊,呵呵,這麼長時間的和平生活,都讓我忘記了我的理想了啊!」
「那還真是恭喜你了啊!」羅真索性躺在地上:「給我最後一擊吧。」
「老姐?」緋鞠並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了看雨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