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0」!
當念力探測儀的數值最終定格在這個數值,左御不知為何深歎了口氣,自己的異能又是何時接近第三階空階的頂峰的呢?
從自己異能達到人階至今尚不足半年的時間,可異能提升的速度卻好似坐火箭一般由人階飆飛到了空階的頂峰,這與左御從小被灌輸的異能常識大相逕庭,每一次使用念力探測儀測試自己的念力值,他都有如墜夢中的虛幻感。(小說~網看小說)
「自己是異能天才?」
左御對這個稱呼感到陌生之餘又有些好笑,人只有站到一定的層次方能接觸到更高層面的東西,自己的念力提升速度遠遠超乎一般人的速度,可比起住在樓下的花滿樓和英雄光,卻又沒有任何可比性。
「他們才叫真正的異能天才,而自己能夠相提並論不過是擁有超品精神異能特質而已。」
前世今生根深蒂固的觀念,致使左御更傾向於以異能位階來判斷一名異能者的強弱,將異能的特質放在了其後。
「一個擁有神技的1級傳承者,絕對無法戰勝一名通過了中階職業試煉的高等級玩家。就如同我的技術、走位、大局觀勝過浮生明月,同樣身為傳承者的我卻無法徹底壓倒他一樣,就因為一把解開初步封印的紅色史詩武器。等級、裝備才是遊戲的重中之重,在此基礎上淬煉出的技術才不是鏡花水月。異能的位階和異能特質大抵也是如此吧。」
慣性的用遊戲裡的東西來對比現實,這是左御多年來癡迷遊戲養成的習慣。
他不由想起了月前的那場對決,左御很清楚在翡翠平原與浮生明月那場對決所暴露的缺陷,歸根到底還是裝備上的差異,一把紅色史詩足以臨駕所有傳奇裝備之上確非虛言,最後時刻他雖一舉逆轉戰局卻沒有將浮生明月滅殺當場,其中有對那位帝王騎士光明磊落的惺惺相惜,更多的則是隱約覺得那個守護騎士的目的並不單純。
「彼岸輪迴」和「神諭」因為戰盟注定要站到對立的兩面,而兩個團長間的衝突似乎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每次和浮生明月接觸,左御總能隱約感覺到那個男人投注過來的目光,其中蘊含著其它的意味。
不是仇視,不是嫉妒,也不是敵視,彷彿是在探究著什麼東西,這樣的感官在左御的異能特質覺醒後越發清晰起來,這也是導致左御兩次在關鍵時刻停手的要素。
「時機未到?」
左御不禁啞然失笑,不明白腦海中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莫名其妙的念想,「或許精神系異能覺醒之後,人都會變得有些神經質吧。」
一邊思忖著,左御一邊打開衣櫃換起衣服,自進入白骨荒野之後,一直馬不停蹄的來回奔波,他已很久沒有出去閒逛一下,正好抓緊這半天的時間好好溜躂溜躂。
穿戴整齊之後,例行照了照鏡子,左御望著落地鏡中倒映的人影不由一呆,簡單零碎的短髮,乳白色的夾克、淡色的牛仔褲穿在略顯瘦削的身上,這本應是一套平凡的裝扮,可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卻讓鏡子裡的人耀眼起來,那張平凡的面孔反而無關緊要的忽略掉了。
「這是我……」
左御望著鏡中的自己,不由一陣愣神。
……
小雪初晴,別墅外銀妝點綴,倒使雪香山名副其實起來。
別墅的廚房中一股股煙霧繚繞,很快就被過濾的牆壁吸收殆盡。花滿樓和英雄光兩人正在烤架前,一人捧著一隻烤得金黃的羊腿大快朵頤,從兩人身邊散落的幾根粗大骨頭來看,已經消滅了四五根同樣份量的食物了。
「花大哥,你說頭現在的異能至少也是空階了吧?怎麼食量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小正太嘴裡含糊不清,眨著眼睛詢問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吃的也就比普通人多一點,真是奇怪。」
「不是奇怪。」
光頭男順手將啃完的羊腿扔到一邊,見烤架上的食物尚未熟透,就有了一些說話的興致,正色道:「頭是怪胎!」
一句話差點將正在埋頭猛吃的英雄光噎死,小正太瞪了他一眼,也習慣了花滿樓與常人不同神經,輕聲歎息沒有言語。
「你有意見?」
打開了話匣子,花滿樓自然不會輕易止住,見英雄光一臉的不以為然,旋即道:「能夠和葬雪嫂子走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怪胎你認為是什麼?」
英雄光抬頭,思索了一下,深以為然地點頭,再次將目標對準了只剩半隻的羊腿。
「唉,小雪初晴。這是出遊的好時節啊!」
花滿樓望著窗外披上銀紗的雪景,不由深悔當初為何將小鳥依人托付給霜傲雪,現在見上一面也是困難。
不過,當初光頭男這貨會做這樣的安排,也有著他自己的打算。靜海市金家的勢力根深蒂固,難保不會在最後關頭拚個魚死網破。將小鳥依人送到上京,放在霜傲雪那裡,一來可以隔絕情敵聯盟女婿的蹦躂,二來也可以透過霜傲雪之口,說一說花滿樓以往的光輝事跡,側面迂迴地打動佳人的芳心。
左御事後對花滿樓此舉的評價很符合光頭男的形象——皮厚、心黑、無恥,深得把妹三訣之精髓。
「踏雪出遊,確是好時節!」
小正太也被勾起了心思,一臉憧憬地望著窗外。自兩大職業開啟史詩任務之後,英雄光便獨自一人前往漩渦之海,便再沒見過翩翩雪兒一面,現在難得空閒半天,少年人的心性又如何不叫他思念成災,「我一定要將血精靈族的聲望衝到崇拜,購買了屬於自己的龍鷹飛行坐騎,就可以載著雪兒小姐在天空翱翔了。」
「等你將聲望衝到崇拜,翩翩雪兒都已經有男人了。」
光頭男斜瞄了小正太一眼,一句冷水潑出去:「血精靈族的聲望是幽暗沼澤各個種族中最難沖的,你想衝到崇拜?兩年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聞言,英雄光頓時沒了食慾,放下羊腿嘟囔了一句:「我吃飽了。」
說著站起身來向大廳走去,那孩子氣的模樣惹得花滿樓一陣搖頭,恨鐵不成鋼地歎息:「臉皮不夠厚,心又不夠黑,無恥更不用談了。跟在我身邊這麼久,竟學不到我半成的功力,孺子不可教啊!」
「啊」!
英雄光的驚呼聲忽然從大廳裡傳來,剛剛響起就如被人掐住喉嚨一樣猛然消失,花滿樓頓時一驚,身形一竄已出了廚房蹦進了大廳,只見英雄光直愣愣地杵在過道中,身體僵硬不動彷彿被人用異能定住一樣。
「誰!敢闖進老子的地方。」
視線被小正太攔住,花滿樓看不真切大廳裡的情況,先聲奪人地吼起來,待得越過英雄光的身邊,光頭男的聲音也同樣戛然而止,一大一小的身影杵在過道處,直愣愣地望著大廳沙發上坐著的身影,哪裡還說得出一句話來。
及肩黑髮如最上等的絲綢一般光滑柔軟,黑色束腰風衣將那曼妙的身段完美勾勒出來,纖細的腰肢更是盈盈不禁一握,可花滿樓和英雄光兩人的目光卻不敢在其他部位逗留,兩雙眼睛直直地放在那張罩著半張黑色面具的俏臉上,雪白的鼻樑露在面具外一段,清冷幽深的雙眸低垂,似乎沒有聽見剛才兩人的大呼小叫一般。
「嫂子!」
「葬雪姐姐!」
在現實中,花滿樓可不敢直呼這位姑***名諱,也只有涉世不深的小正太敢這樣稱呼。
「呃。」
千沙葬雪眼眸微抬掃了兩人一眼,答應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聲音如清泉石頭流過,說不出的清冷動聽。
可這聲音落在耳邊,花滿樓只覺背後的冷汗又滲出一層,他努力定定神,拉著同樣戰戰兢兢的小正太,輕輕踱步站到沙發近側,再不敢有什麼言語。
「恩……,你們倆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樣子?」
左御的聲音適時從樓上響起,頓時讓花滿樓、小正太兩人心中長吁一口氣,心說爺,你終於下來了,再不來咱們可要昏倒了。
「沒什麼,只是看到嫂子,咱們心裡開心。」
「開心,開心。」
皺眉瞪了冷汗滿面的兩人一眼,左御也不以為意,這些日子來他對於葬雪真正身份的猜測淡了不少,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相識相知,至於那些身份、實力的差距,一時半會也是急不來的。
男人努力是一回事,可因為差距太大背上沉重的包袱,對於戀人之間的感情維持可不是好事情。
當然,也只有左御這種經歷過前世今生的人,方才能做到這份淡定從容,若真換成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恐怕早就被那份隱約的身份差異壓的喘不過氣來。
「等久了吧。」
言語中沒有一般男人讓女人等待的歉然,左御鏗鏘的嗓音中卻有扣人心弦的溫柔,很自然地握住千沙葬雪白皙如玉的小手。
「頭,你這是,你們這是?」光頭男張口結舌,在現實中見到左御和千沙葬雪真正站在一起,給予他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約會啊!小雪初晴嘛。」
望著面前一黑一白、般配異常的兩人,花滿樓和英雄光目光呆滯,喉嚨似乎噎住一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初寫書,正好是最空閒的時候,所以經常可以兩更三更。現在說疲軟也只是偶爾有點,主要還是生活、工作、培訓交織在一起,時間上難以安排造成的,下個禮拜開始培訓結束,工作恢復希望能帶給我一點驚喜。所以我才說,下周的更新應該可以穩定。
:不用每天3個小時時間耗費在培訓的路途上,再忙總歸是可以多寫點的。好吧,我又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