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名流天下和楊永樂一干人,全都有些疑惑,前來攻城的黑櫻傭兵團和信長社傭兵團,雖然倒也規規矩矩地擺下了投石機開始攻城,但是和上次紅葉鎮被攻打的時候有所不同的是,對方這次竟然一上來就有個奇怪的動作。
他們當中,除了有一部分戰士職業被分出來保護投石機以外,剩下的,竟然全都聚攏在了一起,將一個看起來好像是法師職業的玩家,給重重包圍住,然後這一團人,就這麼緩緩地朝著紅葉鎮方向移動,直到到達了索橋上面後,才停了下來。
看那些戰士舉盾的樣子,很明顯,他們是在保護這最裡面的那個法師玩家,以免那法師玩家受到紅葉鎮防禦塔的攻擊。
一個法師,在一場規模浩大的攻城戰中能夠所什麼?就算他想要往城鎮裡面放魔法,那索橋上面的位置,也不可能是一個法師職業的攻擊範圍啊?
所以,紅葉鎮的一干領導者們,覺得十分的疑惑。
當然了,他們的疑惑,是不可能有人為他們解釋的,在到達了索橋上面後,隼田就停了下來,開始揮舞起手中的那根晶瑩剔透的法杖來。
這個動作,別說紅葉鎮城牆上面的人感到疑惑,就連身處在後方的斬妖屠魔也同樣的疑惑。
如今遊戲裡面發生的攻城戰爭已經是數不勝數了,但是這些戰爭無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前期的動作都非常的相似,無非是先利用投石機打掉防禦方的城牆和防禦塔,迫使對方城池的城門徹底打開,然後才是玩家一擁而入,爭個輸贏。
這樣的戰爭,就算有區別,也最多區別在投石機的數量上,有錢有實力的攻城方,只要有那個資本,盡可以擺出大量的投石機來一陣亂轟,在極快的時間裡,就轟塌掉對方的城門,迅速進入白刃戰,如果是沒什麼錢,也沒什麼實力的,那就只有依靠數量有限的投石機,一點一點的磨了。
但是,卻從來沒聽說過,在一場攻城戰還在前期的時候,竟然用個法師,遠遠地站在非攻擊距離上,傻乎乎地揮舞法杖的,這不是在搞笑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等待著看結果。
然而,隼田在索橋上面,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他法杖揮舞的動作,要說還有其他的,那就是他在揮舞著法杖的期間,每隔一個固定的時間,就會往嘴裡灌下一瓶藍色的法力恢復藥劑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紅葉鎮的玩家們,全都雙眼茫然,所有人都不會傻到,認為這個法師就是在索橋上面通過不停喝藥來炫耀他的富有的,但是問題是,在場的,卻沒一個人能夠猜透他動作的意義。
只有後方的赤狼丸,在看到紅葉鎮那邊一點動作都沒有的時候,嘴角拉出一抹嘲諷的微笑來。
等吧,你們就乖乖地等著吧,等到隼田君完成他的魔法引導,你們可能就等不下去了……
對於隼田這樣的動作,比較瞭解內幕的,就只有赤狼丸和黑櫻傭兵團一些核心玩家了,只有他們知道,這隼田君,是信長社那邊派過來,為了協助黑櫻傭兵團完成對紅葉鎮攻佔的最強力量,信長社那邊抽不開太多的人,畢竟紅葉鎮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想要攻打下來的話,估計至少要一萬五千人或者更多,信長社不可能單獨為了這麼一個城鎮,巴巴地調動大量人手從遠方趕過來,所以到了最後,才有這隼田在這裡出現的。
別看來的只有隼田和信長社幾千號人馬,但是有了隼田在,這幾千號人馬加上黑櫻傭兵團的人手,卻可以頂得上兩萬人來使用……
這倒不是赤狼丸妄自尊大,而是他很瞭解這個隼田具備何種力量
因為,隼田手裡拿著的,是整個全球服務器中,唯一的一把法系職業神器那法杖上面有什麼技能,赤狼丸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還因為,赤狼丸已經在前不久,見識過這把法系職業神器的威力了,那是在信長社攻打一個東瀛區玩家領地的時候,這個玩家領地一直都不怎麼服從信長社的領導,所以最終引來了信長社的大舉攻擊,而就是在這場攻城戰中,隼田也是像現在這樣,獨自一人在眾多戰士的護衛下,走上了前方的戰場。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裡,那個東瀛區玩家領地,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被摧枯拉朽地消滅掉了。
這件事情,在東瀛區玩家的官方論壇上面,被抄得沸沸揚揚的,但是赤狼丸知道,其他國家的玩家要想得知這件事,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或許,就會是在這次紅葉鎮被攻佔之後……
…………
雙方的投石機和防禦塔,正在有條不紊地對攻著,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關注的都不是這兩者之間的攻防,而是集中在了索橋上面那法師的身上。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不見任何的動靜……
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還是不見任何的動靜……
「搞什麼鬼名堂?」寒流無憂也有些鬱悶了:「這幫小鬼子,不會是故佈疑陣吧?」
寒流無憂是東北人,歷來對東瀛區的玩家都沒什麼好感的,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去體會他語氣中的蔑視了,名流天下和楊永樂她們,這時候全都緊緊地皺著眉頭。
雖說寒流無憂的猜測不無道理,不過眾人誰都想不出來,對方這樣故佈疑陣有什麼好處,或許他們是想讓這幫人來做誘餌,引紅葉鎮主動出擊去消滅他們,但是要知道,作為防守的一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主動出擊的,畢竟城門一開,搞不好就會引來對方的埋伏,眼下對方的人數很少,紅葉鎮可以說是穩操勝券的,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
二十分鐘,二十五分鐘,都已經過去好久了,但是被圍在一幫戰士包圍圈中的隼田,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一遍一遍地揮舞著他的法杖。
就在眾人都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場中的局面卻突然出現了一點點變化。
紅葉鎮的三十六座防禦塔,原本正在對著黑櫻傭兵團那八輛投石機做攻擊的,都已經打掉了對方三輛投石機了,卻在這個時候,所有的防禦塔竟然齊齊地調轉了頭來,對著索橋上面包圍著隼田的那幫戰士發動了進攻
三十六座防禦塔的攻擊,不是開玩笑的,那些箭塔的攻擊力之高,基本上普通玩家是摸著就死,根本沒什麼抵抗的餘地,只有戰士仗著自身血厚,用上堅守陣地技能減少傷害,或許可以抵擋一二,但是也同樣的,並不是每個戰士玩家都能夠有那麼好的技術,能夠在弩箭臨身的那一刻緊急作出反應來。
所以,在一片慘叫聲中,索橋上面黑櫻傭兵團這邊的戰士玩家,頓時損失慘重。
但是,索橋上面的戰士陣型實在太厚實了,索橋上面本來面積就不大,每一排只能站上那麼三四個人而已,兩百多個戰士玩家,完全可以在索橋上面排出四五十行的陣型來。
隼田身處在索橋後方,由於防禦塔的攻擊是從正面來的,必須要射穿了戰士陣型才能夠對他造成威脅,但是那幾十排的戰士陣型又豈是那麼好射穿的?
所以,隼田雖說是處於戰士玩家的包圍中,但是事實上他的身後並沒有多少人保護著,反而是在他前方,大量的戰士玩家為他當起了肉盾,扛下了紅葉鎮防禦塔的攻擊,並且在後方黑櫻傭兵團的牧師的幫助下,這個肉盾陣型並沒有在大量箭塔的攻擊下崩潰掉。
看到這一幕,魅色舞步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她很清楚,防禦塔不會無緣無故地作出這樣反常的舉動來的,要知道,防禦塔的攻擊是隨機的,它們只會對威脅性比較大的目標作出攻擊,比如前期的投石機攻擊就是如此,這些攻城器械的威力,對於城牆來說重了許多,所以防禦塔會優先對這些投石機進行打擊。
但是現在,防禦塔竟然突然轉向,將所有的攻擊目標,都集中在了索橋上面那個法師身上,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豈不是說,那個法師的對城鎮的威脅力度,竟然還要遠遠高於黑櫻傭兵團的八輛投石機?
這……這怎麼可能?
雖然心中作出了這樣的判斷,但是魅色舞步卻實在想不出,一個法師為什麼會讓系統的防禦塔那麼重視,所以雖然他很著急,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紅葉鎮的防禦塔,一直在對索橋上進行著攻擊,那攻擊的密集程度,可以說十分的強大,但是在黑櫻傭兵團這邊的極力抵抗之下,最終還是沒有扎穿戰士陣線,攻擊到後方人群中的隼田。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隼田掩藏在法師兜帽下面的臉上,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微笑。
三十分鐘,時間到了……
他手裡的的法杖,終於停下了先前重複了成百上千次的揮動,然後遙遙地對著前方的紅葉鎮一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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