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次的出手,孫華都將對方的風頭蓋了下去,而且看上去似乎還將距離拉得老遠老遠的這就讓二少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著這個人原本以為他只是方家的普通客人,卻想不到在他的平凡的外表之下竟然隱藏著這麼高的才華,文,可以,連海歸回來的醫學專家還得靠他來提點武,更是不凡自己的那兩個保鏢一個照面不到的時間就被兩個普通的茶杯敲破腦袋了一時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少也開始慎重了起來
孫華彷彿完全看不到他那銳利的目光,依然悠然自得的站在那裡,一點窘態也沒有露出來更別說緊張的情緒了
也不知道自己這沉寂的心已經有多久沒有驛動過了今天竟然會為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而提醒自己要慎重這讓二少多少有點感到不太適應
此時場內就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一樣,不同的只是一個眼光光,另一個則眼晃晃
「未請教先生大名?」二少竟然破天荒的收起那一副從容的態度,略帶點誠意的對著孫華點頭問道
孫華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接過他的話,但是他有說話,只是說話的對像卻並不是剛才的發言者
「師嫂,你放心好了,伯父如果真的是風心病,那問題不大,到時我會抽個時間過來給他看看,然後再確定手術的詳細時間」
方雪清聽了後大喜過望,剛才聽那個專家都說他有水平,那麼就肯定是這麼回事了有他的出馬,相信事情一定可以迎刃而解
薛明輝也投來的感激的目光,他現在是既開心又擔心,開心的是這些日子來終於可以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了伯父的病可以治,那他們就少費一份心了而且看樣子他這個師弟能力真的很強,剛才那兩個茶杯雖然他並沒有看清楚,可是事後看到那兩個保鏢的傷勢,他也能大概的猜出了發揮者的能力來擔心是這個小華竟然給他有一種陌生感,想他們也只不過沒見面幾年而已,怎麼他就變得什麼都懂了?不過這樣一來他當初推托將月澗交到他的手上這個決定還是做對了
沈拓聽到不久的將來眼前這個剛被他認可的人竟然會真的進行他剛才所說的手術,忍不住就站了出來帶著希冀的聲音問道:」那個…閣下……不知道你到時施行手術時我可不可以站在一旁觀看呢?哦…哦…我雖然並沒有什麼能力,但是畢竟也讀過幾年書,經驗雖然並不多,也曾當過幾年的臨床醫生,相信…當個助手應該沒有問題的」他想當然的說道他以為每個醫生動手術的時候總是需要一些人在旁邊伺候著,幫他拿些工具之類的東西可是這次他想錯了孫華跟他平時所接觸所想像到的醫生根本就不一樣那當然動手術的裝備也不一樣,更不需要什麼人在旁邊伺候著果然,下一刻他就已經聽到了對方那冷漠的拒絕聲
「不行!」
簡單明瞭的兩個字徹底的切斷了沈拓的幻想,他有點失望的低下了頭,對方直截了當的拒絕讓他再也提不起勇氣來哀求他
他這邊垂頭喪氣,卻不知道身旁之人的臉色也在變化當中
一方面見到對方竟然完全不理會他的問話,另一方面又見到自己帶來的人竟然低聲下氣的去哀求對方,而對方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讓他感覺到份外的屈辱從小到大,他走到哪裡不是像眾星拱月一樣,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冷遇而且看他與薛明輝眼神的交流,他們兩人分明就是個老熟人,那麼更是讓他感到格外的憤怒他深呼吸一口氣欲將那越燃越旺的火氣壓下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以往一直令他引以自豪的修養功夫今天竟然失靈了無論他如何的說服自己,無論他怎麼的壓抑,可卻總是感覺到那一絲不舒服的存在他的臉部肌肉開始一震一震的牽動著
「閣下,別以為擲兩個杯子,說幾口仁義道德就這麼囂張,你沒有聽到我在問你話嗎?難道你不知道不回答別人問題那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嗎?難不成你家裡沒有大人教育過你嗎?」沒有了之前的從容不迫語調變得陰惻惻的看樣子他對孫華的不滿已經差不多達到臨界點了,否則他不會撕下之前的那悠然的面具
孫華聽後眼神一冽,這才緩緩的抬起頭凝視著他,莫然的,場內所有的人都能感到溫度似乎下降了很多,沈拓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而當事人的感受是最深的,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利箭一樣,直插入到自己的心臟深處,沒理由的,他竟然升起了一種恐懼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彷徨,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不可能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去懼怕一個人?從三歲那年開始,自己就已經不知道」怕」這個字是怎麼寫的了
「難道你出生的時候父母親就已經都死光了嗎?沒人教育你不能亂拿別人的親人來說是說非嗎?」孫華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說道只是語意間根本就沒作任何的掩飾,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其實此時他已經有了將對方煎皮拆骨的想法每個人都會有一個禁忌,就像是龍有逆鱗一樣,觸之必死!而他的禁忌就是他的家人,任何想傷害他家人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留情,即使是要與全世界為敵,他也在所不措就算是語言上的抵毀也不行
他的話就像是導火線一樣,徹底的引爆了二少之個已經醞釀了很久的火山。
他臉色一變,怒極反笑的破口而出,「你他娘的竟然敢這麼說話?本來見你有點才能想跟你做個朋友,想不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想去死那我也沒必要硬拉著你!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二少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說完後還不忘將眼光掃掠了一下薛明輝與方雪清兩人,表示這份「情誼」裡面也有他們的份兒。
孫華依然如故的站在那裡冷漠的看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只是場內的人都已經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二少後面的那四個保鏢像已經接受到命令一樣同齊的走了上來。
薛明輝一把將方雪清扯到自己的背後,同時拉開了架勢準備應付接下來的戰鬥。
只是那四人的目標並不是他,通過剛才的交手他們已經知道眼前這人才是他們的巨大對手,只有將他擺平了才有可能去做其它事情,例如對付薛明輝兩人。
只是孫華並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越過沙發衝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動了。這一動也讓他們徹底的清楚到雙方之間的差距。也瞭解到剛才的茶杯事件對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一條黑影閃過,四個保鏢根本就沒來得及看得清對方的動作,下一刻只覺得頸上面受到了重重的一擊,頭部幾乎就要被這一股力道踢飛了出去。然後只感到那一擊令到頭腦發眩,再接著就是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現場中無論是薛明輝還是二少都傻眼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場戰鬥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薛明輝是沒想到他這個師弟的功夫竟然這麼的強,明明自己是比他早入門,但是剛才他竟然連他是如何飛身都沒有看清楚。
而二少看著昏倒在地上的那四個保鏢,心底下一直都不肯承認這是個事實,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這四個保鏢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通十八種武器,對槍械更是尤其的認識深。拳腳功夫在國內也實屬一流的了,怎麼在一個照面都不到的情況下就被打倒了。根本連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都沒有。而且還是四個對一個,這,在以前他的腦海中是完全想像不到的。
「就這麼一點功夫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孫華不屑的冷笑著道。
此刻二少已經顧不上去計較對方話語裡的諷刺了。現在他的保鏢全都昏倒了,那麼接著誰來保護他,突然他想起了幾個人,立刻掏出了電話邊緊張的望著對方邊拔出了號碼。
孫華並沒有制止他的行為,找幫手嘛,就看他能找出什麼像樣一點的幫手來,反正跟他的事總要處理一下了,今天他剛好撞了上來,何不一次將其解決。也好讓師兄放下那個懸著的心。
「喂,你們快來!這兒有人要傷害我,快,遲一點你們就等著給我收屍好了。我爸不是讓你們來保護我嗎?如果我有什麼損傷,你們也絕對脫不了關係的!」雖然是有點驚慌失措,可是他還是改不是那趾高氣揚的氣態度,即使是求援也求得比別人理直氣壯。
孫華就站在那裡冷冷的望著他打電話,也沒有趁著這個空檔上前去折磨他。這讓二少多少也感到有點放心,只是感於剛才在方美人面前的失面,他忍不住強撐著狠聲說道:「你就等著吧!等他們到了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孫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有點不太在意的說道:「是嗎?那麼我也就等等看如何求生不得,如何求死不能!」
他的話剛說完,忽然間臉色一變,他似乎感覺到有幾股強勁的力量朝這兒迅速趕來。但隨即,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糟,剛才平靜如水的眼神掠過了一絲怒氣。
場內的氣氛因為他的變化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薛明輝有點意外的望了他一眼,剛才看他對付那四個保鏢毫不吃力,為什麼忽然間變成這樣了?難道對方真的有什麼高手來不成?想著,不禁開始替他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