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負浪聽了孫華的話後立刻興沖沖的去安排。
孫華轉頭用冰冷的眼神掃掠一下現場,拿出電話來打給鄔肖任:「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跟我去一趟政府的家屬大樓。」說完不待那邊還在喂喂的叫著就掛了電話上車,然後向家屬大樓的方向開去了。
鄔肖任此刻也一陣納悶,發生了什麼事了?一大早要去政府的家屬大樓?聽口氣似乎是沒什麼好事呀,該不會是那些太子惹了這位大爺了吧?唉,不管了,朱總理交待過,無論他有什麼要求都要盡力滿足,誰惹了他就活該誰倒霉。
家屬大樓位於市中心,作為土生土長的新城人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這座全是高官的住所。
車子剛去到門口,就被荷槍實彈站崗的武警攔住了,一個年輕朝氣的面孔出現在孫華面前,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伸出手來,示意要孫華出示通行證。
這裡住的全是那些當官的家屬,所以守衛比較嚴,除了政府的車外其它車輛一律要有通行證才可以進入的,如果沒有,那也要認識住在裡面的人,要裡面的出來帶你才能進入的。
通行證孫華是肯定沒有啦,但他是一定要進去的,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硬闖啦。
他沒有理會車外伸過來的手,眼神堅定的望著前面擋著小車去路的欄杆,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準備一舉將那個障礙物拿下。
正在這時候,孫華車子的倒後鏡中出現了一輛黑色的現代車,以飛快的速度向這兒靠近著。
一般的車子來在離這兒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就開始減速啦,但那兩個武警看到對方似乎來勢洶洶的樣子,多年的安逸生活令他們有點緊張起來,拿著槍的手也緊了緊,做好了隨時準備發動的姿勢,吞了吞口水目不轉睛的望著那輛現代。
「吱」的一聲,現代在他們前面來了個急停,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剎車痕,然後鄔肖任迅速的從車上跑了下來,在孫華車前雙腿一併,立正,然後對著他敬了個禮。
孫華此刻也懶得回禮了,望了他一眼後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上車!」
鄔肖任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紅本子,對著前面那個武警揚了揚,說了句「開閘」,然後沒理他有什麼反應就上了孫華的車。
雖然是驚鴻一眼,但武警還是看到了那本子上的鋼印,驚出一身冷汗,這種傳說中的部門只曾耳聞,連忙放下槍,抬首挺胸的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對後面的那個揮了揮手,示意打開閘門讓他們進去。
旁邊另一個明顯比他年輕的武警一頭霧水的望著這一切,好一會回過神來就快步跑到崗亭裡按下了打開閘門的按鈕,然後再舉手敬了個禮,凝神目視著車子開了進去後才輕舒了口氣放下了舉起的手,帶著不解的眼神望著之前那個武警。
年長一點的武警明白他的意思,卻故意別開眼神,吊一吊他的胃口。
年輕人的耐性得到了考驗,有點急了,忙衝上去拉著前者問:「大哥,剛才那個人手中拿的是什麼呀?不是通行證怎麼你讓我放他進去了?如果出了事怎麼辦呀?」
年長的故作神秘的望著他,一付神情凝重的說:「你知道那個本子上面的鋼印寫了幾個什麼字嗎?」
年輕的被他製造出來的氣氛搞到也緊張了起來,瞪大眼睛全神貫注的生怕漏掉一個字,「是什麼呀?」
年長的見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不禁有點得意,但還是沉著面的一句一頓的說:「上面寫著安全……」
年輕的聽了一半就沒有下文了,不禁疑惑的望著年長的。
年長的此刻沒有看他,而是張大了口眼中帶著明顯的緊張看著他後面的地方。
年輕的還沒回頭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剛才那輛車已經後退到他的身邊了,緊接著窗門自動降了下去,孫華面無表情的樣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簡華農是住在哪一間?」孫華冷冷的問道。
語氣透出來的寒意令到年輕的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不自覺的答了出來,「第九幢第五間。」
孫華道了聲謝後就一踩油門開了進去。
年輕的一臉驚恐的望了一眼年長的,心中暗暗驚歎剛才那人發出來的氣勢的強大。
孫華數著數來到了一座別墅的門前,鄔肖任上前一步按了下門鈴。
剛才在車上孫華只跟他說了幾個字,「我大哥被人綁了,我懷疑是簡市長的兒子做的。」
聽到這個消息後鄔肖任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會是真的吧?簡市長的兒子怎麼會幹這種事呀?」但是望了一眼孫華的表情,發現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決定先跟在後面看定情況再說。
門打開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孫華的面前,「你們是誰?找哪位?」語氣有點鄂然,有點狐疑,細細品味一下,裡面似乎還有點欣喜的感覺。
鄔肖任禮貌的問了一句:「您好,請問這兒是簡市長的家嗎?」
女人的視線往下移,最後定格在他們放在腰間的兩隻手上,發現那裡除了十隻手指外就空空如也了,聲音立刻如遇到冷空氣一樣急劇降了下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老簡他肯定是在上班啦,要找就自己去市府大樓找他。」一邊說一邊準備關門了,嘴上還在小聲的嘟囔著:「那些警衛也是的,隨便的就放人進來,改天要叫老簡說說他們才行,否則哪天連強盜進來了也不知道。」
孫華上前一步擋著她正要關上的門,「那簡務帥在嗎?」
「你們找小帥幹嘛?你們到底是來找老簡的還是找小帥的?」女人警惕的望著眼前的兩人,一隻手拚命的想關上門,另一隻手偷偷的伸進褲袋裡,拿捏著手機想打電話找人幫忙,這兩人看上去似乎來者不善。
孫華冷眼觀著她的小動作,沒有出聲也沒有制止她,正愁找不著人呢,你自己將他們找來正好。
鄔肖任不用孫華出聲就已經一手推開她正欲關上的那扇門。
女人沒有任何準備的被推得往後打了幾個踉蹌,不禁驚恐的望著兩人,「你,你們想幹什麼呀?不要亂來呀,我家老簡可是這兒的市長呀,有什麼事你們連新城也出不了呀。」靠著提起自己老伴的威名來稍稍給自己壯一下膽。
「哦?」孫華連望也懶得望她一眼,細細的打量起這個空間來,「那你叫你家老簡回來吧,我們就在這兒等他,對了,如果你能找到你兒子最好也將他叫回來,因為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找他的。」
「找小帥的?」女人狐疑的望著孫華,不會是在外面惹了什麼人現在找上門吧?只是他們也太有持無恐了吧?明知這兒是市長家也敢直接找上門,而且外面還有武警當警衛,究竟他們是什麼來頭了?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叫老伴回來。
孫華像看穿她的心事一樣,淡淡的說道:「你想打電話給簡華農的話就放心打吧,不用這樣偷偷摸摸了,反正我也要找他問問他是怎麼教兒子的。」
這下女人不再猶豫了,快速的打了個電話到市長辦公室,「喂,老簡呀,你快回家一趟,有兩個人過來找你。」
正在辦公的簡華農感到一陣鬱悶,什麼人呀?找我不會晚上來找嗎?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呀,等一會還有個會要開呢。想到這就直接對著電話說:「你叫他們晚上再來吧!要不就叫他們直接打電話和我聯繫吧!我現在沒有時間,準備開會了,不說了。」
女人一反在孫華面前的驚恐樣,如河東獅吼般的對著電話叫了起來,「肯定是有事才叫你回來啦!是你的事重要還是我重要呀?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肯回來呀?我告訴你呀,現在有兩個人上門找麻煩呀,你再不回來就等著給我收屍啦。」說完就將手機出力的住沙發上一扔。看來這女人還是潑辣得很呀,平時老簡的日子相信不大好過。
簡華農聽到一大早竟然有人到他家裡尋仇,覺得有點匪而所思,自己好像沒得罪過人呀,又何來尋仇一說呢,而且新城的治安還不至於這麼差吧?那些人也不可能這麼猖狂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無法無天了。
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回去一趟的,如果是一場鬧劇那也就罷了,但如果真有此事而因自己沒有回去而釀成悲劇的話,自己的餘生都不會得到安寧。
想到這裡,簡華農對秘書交待了一聲,說早上的會議取消,然後急沖沖的叫上司機回家了。
走了幾步又想起如果真有歹徒自己一個人是對付不了呀,連忙打了個電話給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喂,老陳呀,是我呀,簡華農呀,我老婆說家裡來了兩個歹徒,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正趕回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你可以找兩個精幹點的警察過來嗎?我怕到時真有事我沒辦法應付呀。」
剛放下電話的陳局長立刻叫上一隊刑警,全副武裝的上車向家屬大樓開去,開玩笑,市長家裡如果有點什麼事,那他這個剛上任的局長就會成為新城歷史上在任時間最短的局長了,保證到時作為一個紀錄的無人能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