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墮魔曲這三個字,刑無罪三個人全部都被震驚住了,這門音律神通,可以無形無跡中引人入魔,而且還可以在裡面附加自己的意志,強行將別人渡化,為己所用。
和仙道妙幻天音,佛門慈悲歌齊名。
這三門神通,就是因為太過霸道,會使用的人,都要遭到修道界的追殺,所以最後才會消失在歷史長河裡。
楚楓看著刑無罪三人,心裡也是暗暗苦笑,他的墮魔曲,遠遠還沒有修煉出火候,所以根本還無法做到強行去渡化別人,只能讓別人放開心神,他才能烙印自己的精神意志進去。
這一點,楚楓當然也不會明說出來。
“好了,你們不要浪費時間了,趕快放開心神吧。”楚楓提醒了一句,隨即嘴中突然蹦出了幾個音節字符,每一個音節字符,都蘊含了無窮的魔念,如同平地炸雷般,在刑無罪三人心底響起。
刑無罪三人聞言,身子一震,連忙都放開自己的心神,立馬,他們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意志,突然進駐到了自己的內心中。
這一股意志中,包含了無窮的混亂魔念在裡面,只要散開,刑無罪他們就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這些魔念沖擊得神智潰散,成為嗜殺魔頭。
這是楚楓凝聚出的一枚魔念種子,可以每時每刻,感受到刑無罪他們身上的任何想法念頭。
現在的楚楓,施展墮魔曲,只能擊潰對方的神智,強行讓他們墮入魔道,要像此刻這般在別人體內種下魔念種子,那就必須要對方配合。
“好了,我已經在你們體內種下了魔念種子,你們的所有念頭,我都可以清晰的知道。你們一旦想要背叛我,那麼我可以馬上引你們的魔念種子,讓你們徹底入魔。”楚楓淡淡說道。
“這個我們都明白,我們不會做那種自取滅亡的事情。”刑無罪道。
“如此就好,當然了,我也不會一直控制你們的自由,你們就和淨月一樣,我給你們五十年的期限。五十年之後,你們要走要留,就隨你們自己了。”楚楓目光從刑無罪三人身上掠過,又說出了一番石破天驚的話。
五十年之後,楚楓已經有自信自己可以進階到一個無法相像的地步,刑無罪這些人,都可有可無。
不過現在,對於他們三個人,還是要以控制為主。
要是哪一天,自己的事了,還可以利用他們三個人向各大門派提條件,畢竟這三個人在各門派內都有不可估量的價值,將來有機會晉升化神期,這樣的資質,不是說捨棄就可以捨棄得了的。
再則,像蕭星月這樣的,在天辰宗還有一個半步化神的父親,現在將他掌握在手裡,未必沒有好處。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五十年後,你真的願意放我走?”刑無罪三人齊齊驚呼出聲,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一般像他們這種情況,基本上是免不了要被別人終身奴役的命運了,他們比傀儡稍微好一點的,也就是還有自己的思想。
但是現在楚楓竟然說出了五十年後,可以放還他們自由的話來,這如何能讓他們不激動。
要知道,以楚楓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必說假話來欺騙他們,因為生死大權都掌握在楚楓手裡,還用得著欺騙嗎?
五十年時間,對與修道之人來說,一晃而過,並算不得多長時間。
“我楚楓說話,自然是說一不二,要是你們在這五十年的時間裡,要是實力能夠越我,我還可以給你們提前消除魔念種子。”楚楓語氣傲然道。
“嘶……”趙天一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下心神,開口道:“那好,你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讓我們馬上晉升元嬰期嗎?”
刑無罪,蕭星月也看向楚楓,等待著楚楓的指示。
現在這三個人,在楚楓面前,修為都還太弱小,只是一龍之力,基本上幫不上楚楓什麼忙。不過他們都是領悟了嬰變之法的人,隨時都可以進階元嬰期,而且一旦晉升,馬上就可以抗衡老牌的元嬰中期修士。
“這個倒不必了,我知道你們都在各自積累,等到時機成熟才准備一舉沖擊。現在我也不要求你們什麼,以後你們就給我呆在楚家雲夢山上,負責給我指點楚家眾人的修行就可以了。淨月,這件事就由你帶他們去辦吧。”楚楓道。
“老奴知道,三位,你們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們去見過楚家的那些主事人。”淨月長老回應了一聲,隨即便引著刑無罪三人離開了這一處空間。
而於此同時,在原先合歡宗山門所在之地,天空突然一暗,隨即一只巨大的鷹隼突然飛落了下來。
“左京師兄,凌天它感應到我們一直追蹤的那兩個人,在一個多時辰之前,曾經在這裡逗留,和另外三個元嬰期修士交戰。”鷹隼的背上,九個錦衣華服的青年站立在那裡。
其中一個青年,撫摸著這只鷹隼的頭部,向另一個青年說道。
“一個多時辰之前,很好,越追越近了,我們也不要逗留,馬上趕路,否則再耽擱一會,我怕那人已經化解了師尊那一擊‘烈陽熔天掌’,那我們就麻煩了,布下大陣都奈何不得她。”左京急忙催促道。
“左京師兄,應該沒有這個可能吧。師尊的烈陽熔天掌中,蘊含了他老人家苦修了數千年的烈陽真氣,就算是與他老家同等級別的存在,挨上一下,也起碼得耗費數年,甚至數十年,才能化解的。”又一個青年楊毅開口說道。
“哼,那個人現在雖然只是一具身外化身,實力不行了,但是她的境界卻是比師尊還要高,用多少時間可以化解師尊的烈陽熔天掌,誰也不知道。我們現在不能冒險,馬上走。”左京語氣堅定地說道,下一刻,那只巨大鷹隼再次破空飛升,消失不見。
而在離此兩千多裡的另一處方位,也有一群人,在急的飛行著。
這一批人,總共五人,身上都穿日月星辰道袍,這些道袍是天辰宗的服飾,但是和那些內門弟子的道袍,又有所不一樣,他們身上這些道袍,上面繪畫的星辰更加的繁多,日月的光輝更加的耀眼。
他們五個人,站立在一艘星光密布的巨舟之上,無窮的星辰能量,從天外星辰上被吸扯了下來,投入到這艘巨舟之上,化為能量動力,推動著巨舟的前行。
這一艘巨舟,是一件下品天元法寶,純粹只是用來趕路,沒有別的其他功能,稍微一催動,就堪比元嬰後期修士,全力飛行的度了。
而站在巨舟之上的五個修士,分別是一個中年男子和四個老者,身上氣息,浩瀚磅礡,竟然都是元嬰後期的修士,特別是其中那個中年男子,身上充斥著一股霸道的氣息。
但在這一股霸道氣息中,又隱隱於天地契合,似乎代表了天地的威嚴,執掌天地的刑罰,面對他,就像是在面對天地的刑罰使者。
這個中年男子,透露出的這種與天地契合的氣質,竟然也是和伊京軒,左京這些人物一樣,也是做到感悟自然,融於天地的半化神修士。
“咦,不好,混沌天地圖上的封印氣息,好像又被消弱了一些,看來要不了多久,整個封印,就會被徹底煉化。”突然,站在巨舟最左邊的一個老者,臉色突然一變。
在這個老者的手中,是一塊白色的玉牌,上面閃動著一個微弱的光點,似乎隨時都要熄滅。
這一個老者,叫做星滅長老,他和另外三個老者,還有那個中年男子,都是天辰宗執掌刑罰的長老,負責懲罰,誅殺一切天辰宗的叛徒。
“星滅長老,你稍安勿躁,現在我們離混沌天地圖上信號印記所在,已經不遠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將那兩個叛徒統統誅殺。”這時,又一個老者開口說道。
這個老者,叫做星破長老,而其他兩個老者,分別是星殺長老,星罰長老,最後那個中年男子,則是叫做星邪長老。
“哼,這一次論道大會,我們天辰宗損失慘重,足足死了十幾個結丹後期的弟子啊,據說連一些閉關的太上長老都被驚動了。星隕長老和淨月長老,負責此次的論道大會,居然搞成這樣子,萬死不能贖其罪啊。”星殺長老惡狠狠地說道。
“是啊,這一次事情鬧得太大了,根據回來的弟子稟報之後,我們宗主親自去了一趟蒼茫山探查,結果現那裡根本就沒有別的神秘修士來攻打過,所有的痕跡,全部都是偽造的。”
星罰長老目光中閃現陰森的神色,道:“這一次論道大會,其他三大門派元嬰期領隊,通天劍派的血劍長老,天魔洞的幻心老魔,太玄門的枯榮長老,他們留在各自門派內的本命玉簡,全部都已經破碎,都已經隕落了,只有淨月長老和星隕長老的本命玉簡還好好的。結果現在其他三大宗派的人,都找上門來了,要我們天辰宗給個說法。”
“哼!說法?他們還想要什麼說法?死幾個元嬰中期的長老而已,就那幾個貨色,潛力都差不多耗盡了,這輩子能不能沖擊到元嬰後期都成問題,死了也就死了。現在我們天辰宗足足蒼茫山上,隕落了十幾個潛力巨大的內門弟子,連混沌天地圖都被星隕和淨月這兩個叛徒帶走了,我們的損失更大,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想真正令各大門派關心的事情,還是那幾個頂尖弟子,通天劍派的古秋水,天魔洞的刑無罪,我們天辰宗的蕭星月,還有太玄門的趙天一和一個叫做楚楓的,好像都在論道大會之後,消失了。這幾個人,都是將來最有希望沖擊到化神期的弟子,他們才是各大門派關注的重點。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被星隕他們兩個給扣住了,作為他們的護身符。”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星邪長老也突然開口,他的語氣中,殺意沉重,每一個字吐出,都帶給旁邊四個老者巨大的壓力。
考試結束了,青衣答應過今天會爆的,道友們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