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市城郊的一間小屋子裡,一個全息投影儀正在播放著某些信息片段,坐在旁邊觀看的,只有兩個人帶著面具的人,不過聽他們談話的聲音,應該是一男一女,而那個MM正在講的話,基本上也和鍾老三說的大致相同,連口氣都差不多。
「令主,我都說過了,這個揚劍只不過是個運氣好的離譜的傢伙,你看這些資料的顯示,擁有這麼高的學歷,而且學校記錄也說明,他的不少研究都很有創意,雖然我們看不到他的那些研究成果和論文資料,但能被這麼厲害的導師在檔案裡高度評價的人,能力應該非常出眾,可現在居然每天都不務正業,就知道玩遊戲,而且玩遊戲都不成功,這種年紀輕輕,卻沒有一點自己開創一番事業的想法,就知道躲在女人背後吃現成的男人,哼,標準的小白一個。」
「哦?冷月,你怎麼能通過這些日常生活的資料片段就可以判斷出,他每天都在玩遊戲,而且連玩遊戲都不成功呢?」
「令主,這個判斷可不全是通過眼前這些資料得出的,我最近剛好在玩一款大遊戲,那裡面,一個大行會的會長和這個鐘安妮簡直一模一樣,而她的老公,名字就叫揚眉劍出鞘,如果猜的不錯,應該就是這位揚劍先生了,哼,他要不是被牛糞砸到腦袋,揀了個中華區最好的神器,簡直就什麼都不是,行會完全是鍾安妮的,他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換了我如果在遊戲裡有他那種實力,早自己建會了,真不是個男人。」
面具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繼續關注著眼前的全息影像,突然指著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問了一句。
「這個人你是什麼時候拍到的?」
面具女趕快把影像倒回去,仔細看看眼前出現的圖像,應該是今天早上在JT大門口拍到的,全是一些年輕人的面孔,基本上都是學生,並沒發現什麼特別值得特別關注的人,被面具男指出來的,不過是個長的比較帥氣的年輕男子而已。
「令主,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冷月,好好記住這個人的樣子,他可是個高手啊,隱少林年輕一代裡,我們目前唯一可以確認出的歷練修行者就是他,空相和尚。」
暈倒,居然是個和尚?
冷月MM的眼睛都有點發直,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滿頭黑髮的帥小伙,怎麼都不能把他同和尚這個名詞聯繫起來。
「嘖嘖,看看我們又發現了什麼,冷月,你仔細看一下他旁邊這個年輕人,他們的走路姿勢和步調幾乎完全不同,但每一步都在無意之中形成了一種攻守兼備的絕佳形式,即使讓我去刺殺他們,也沒辦法找到最好的出手機會,絕對又是一個少見的隱少林高手,不過真是奇怪啊,這些和尚都跑到JT大裡幹什麼去了?」
冷月MM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一看,真是暈了,難道高手都長這個樣子,這絕對是剛從鄉下出來的土包子一個嘛,雖然也是西裝筆挺,頭髮烏黑,但怎麼看都是那麼彆扭,好像和他的行為非常不協調,不過說他是和尚還真有點感覺,比旁邊那個強多了。
就在她觀察這兩個長頭髮的和尚時,面具男身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裡面穿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令主,剛剛從美國過來幾個道上的傢伙,都是名氣夠響的那種,雖然很低調,但還是沒騙過我們的人,另外,昨天夜裡的發佈的生意已經取消了,如果猜的不錯,應該就是被他們這些外來戶給做了,我們要不要給這些美國傻蛋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在J市和我們搶生意會怎麼樣?」
面具男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全息影像上,對著兩個和尚的身影又想了片刻,當看到JT大的教導主任陳響出現在全息圖上,並面帶笑容的迎向了兩個和尚時,突然用那個沙啞的破嗓子冷笑了起來。
「哼哼,青狼,告訴你的手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回我們有好戲看了,估計根本不用我們動手,這些撈出界的傢伙要麼老老實實的待三天,要麼都得回老家。」
關掉電話,令主回頭對面具女又下了一道指令。
「冷月,你去給這位JT大的陳主任提個醒,就說這幾天氣候不對,從太平洋那邊過來一股寒流,要他多加幾件衣服,至於這位揚劍先生,既然生意都沒了,當然也就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也離他遠一點。」
「哼,就他這種明明自己有本事,卻跑去吃軟飯的色狼男人,比那些沒本事的小白還讓我噁心,我才懶的去接近他。」
令主沒有接她的話,但心裡卻默默的在想,冷月的眼光還是不夠高啊,能讓鍾安妮和凱文這樣的貴女同時看上眼還在其次,可居然能引起隱少林高手的注意,那就有問題了。
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空相和尚就是為他而來,但從全息圖上至少可以看到,陳響這個人物居然和隱少林有關係,再看他和揚劍的關係,他有預感,這個揚劍絕對是個碰不得的危險人物,就算沒有那些外來戶攪局,他現在也不準備接這筆生意,太不划算了。
殺手也是人,也希望自己能舒舒服服的活著,可誰得罪了那些變態門派,誰就得趕快刨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省的晚了連個墳都沒有,即使是隱少林這樣講究慈悲為懷的門派也不例外,當初可是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他的親身經歷,要不是自己跑的快,估計也和那些夥計們一樣見閻王去了。
因此他雖然做殺手,而且手下能人無數,但從不插手江湖事,而且所有人見面都不允許顯露自己的真實面容,這完全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啊。
「阿嚏……阿嚏!」
盤龍箭剛開始變幻,我突然連著打出兩個大噴嚏,震的頭都有點暈,這是誰在罵我,怎麼從昨夜開始就沒讓我消停過,等我抬頭再看,只見天空中的大天使居然並沒被盤龍穿刺搞定!
那對長滿了雪白羽毛的大翅膀在身週一裹,立即形成了一個嚴密的防護罩,正好把所有龍影都擋在了外面,小翅膀則逐漸變成了一種透明的光翼,絲毫不受金龍穿刺的影響,還能維持懸空狀態,真是太不爽了。
其實相對於我的不爽,被金龍困住的鳳凰血更難受,天使羽翼看似擋住了攻擊,但那是以不停消耗魔法值為代價的,本來她全身的魔法值都灌注到了法杖頂的風魔珠內,結果禁咒還沒來得及發出去,魔法值瞬間回流,硬是被天使羽翼飛快的消耗了一半還多,才勉強形成了眼前的對峙局面,但沒有發出去的禁咒此時立即產生了魔法反噬。
一種極難忍受的疼痛開始從她握著魔法杖的手臂向上不斷蔓延,而且無論怎麼調低真實度都沒用,看來除非強制下線,否則是不會消失了,禁咒級魔法的反噬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禁受得住的,尤其是像她這樣嬌弱的女孩子,但看到下面那個討厭的、無禮的、粗魯的,總之是天底下最令她感到噁心的白癡男人,她的心裡總是有一股不願服輸的怒氣在升起,在支撐。
如果在現實裡,這叫做心有於而力不足,可是在用虛擬技術設計出來的遊戲中,這就是力量,是系統判斷所有玩家承受能力的一個重要標準,所以她居然撐住了,而且在天空中足足對抗三分多鐘之久。
天上的金龍終於完全耗盡了魔法值,突然變回一枝金光閃閃的龍箭又出現到我的手中,而鳳凰血身外的天使幻象也在猛的大亮了一下後爆成了漫天細碎的銀芒。
勢均力敵!
她可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可以完全擋住盤龍箭攻擊的玩家,雖然看她在空中搖搖晃晃的狀態,估計已經沒有了繼續發動魔法的力氣,但心裡還是不僅暗暗佩服,這個MM絕不僅僅是個花瓶,完全有能力從我這裡得到國戰令牌。
不過鳳凰血看著已經徹底清空的魔法值和只餘一線的體力值,嘴角不僅泛起一絲苦笑,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居然跟一個這麼差勁的男人較了半天的勁,換了以前,這種男人自己跟本就不會多看一眼,雖然要令牌是一個理由,但中華區可不是只他才有。
「叮!系統提示,您禁受了禁咒反噬的洗禮,今後將不在出現同級別以下任何魔法的反噬效果。」
伴隨著系統在耳邊響起的提示音,鳳凰血身上的巨痛完全消除,但同時消失的,還有那股一直支撐她不倒的怒氣,沒有了強烈的精神力做支撐,早已透支的她立刻感到全身一陣乏力,直接從空中栽了下來,背後的雪白羽翼和身上鑲滿金色花紋的藍色魔法師長袍隨風飄飛,那種無力的柔弱,把我原有的怒氣也瞬間打散。
天使折翼的景象確實令人心痛啊!
尤其這個天使還是如此美麗的女孩子,那種罪惡感,嗚嗚,都讓我覺得自己是欺男霸女的壞人了,但是……咳咳,我心裡怎麼還有一絲絲滿足和得意呢?
這不會又是練功的後遺症吧,死老頭,我可不要做黃世人,不過這都是後話,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怎麼才能把鳳凰MM接住,記得蕭伯納曾經說過,女人都是落到人間的天使,但並不是所有天使都是腳先著地的,就她摔下來這個的姿勢,我看就極有可能成為後種,我可不希望她臉先著地,然後摔回復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