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線上一下來,我們就聽到凱文正和一個人在通電話。
「啊,老公,你們都下來了,正好柳倩問我們還去不去那個紅橋道場玩,大家怎麼說?」
安妮她們因為剛才遊戲裡的興奮度還沒消退,所以根本就沒感覺累,都表示要去,嗚嗚,真是失算啊,本來都計劃好要推掉的約又被她們強制執行了。
等我們吃過飯和柳倩在校門口見面的時候,柳生竟然沒跟著一起來,雖然比較奇怪,但是我才不問呢,他不來正好,省得我還要隨時防著他給我出難題。
也沒什麼廢話,大家立刻上車出發,因為柳倩自己開車在前面帶路沒在我的車上,所以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安妮一下。
「月月,你這個合夥人和那個叫柳生純的傢伙到底是什麼關係?」
安妮瞪了我一眼,使勁一拽我耳朵,不滿的嬌嘖起來。
「老公,你想幹什麼,看上人家啦?你都有我們四個了,還想對別的女孩子起色心?」
暈,你的聯想也太豐富了吧,我只是比較奇怪她們的關係而已,以前雖然接觸不多沒,但是他們的給我感覺,關係好像很親密,可是又不像戀人。
「老公,倩倩其實是從日本轉國籍到中國的,柳生才是她的原姓,柳生純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原來是這樣,這種可能我不是沒想過,但是柳倩的行為方式,完全沒有日本女人的痕跡,我還以為是自己想錯了。
柳生這個姓氏在世界富豪榜上並沒有出現過,不是以商業起家的家族,因為我對日本比較排斥,所以對這個國家現在的名人也沒怎麼瞭解,就更不熟悉她們的家族到底是什麼背景了。
我們大約開了半個小時的路程,應該已經偏離市區了,等降落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在一個綠樹成蔭的小山前,一條小路若隱若現,彎彎曲曲的通向林中不知何處,不過隱約能聽到山澗裡有潺潺水聲,從山腳下還可以望見半山上從林中偶爾露出的廊角飛簷,風一吹,簷上掛的日式風鈴隨風晃動,還能斷斷續續的聽到清脆悠揚的鈴聲,整座山都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真是個好地方。
大家一邊欣賞,一邊從停車道出來沿小路進山,剛轉過林角,面前的景象又是一變,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竟然是一條深澗,澗中小溪流淌,正是外面聽到的水聲來源,澗上一條搖搖晃晃的小木索橋連接兩端,一座涼亭就建在這邊的橋頭,亭上牌匾蒼勁有力的題著四個大字。
紅橋道場。
字下沒有落款,應該是這個道場的主人所寫,看這幾個字筆鋒蒼勁又無稜角,有力卻不張揚,他修生養性的功夫肯定非同一般,至少比我強,我的字雖然也圓潤有力,但是總是隱隱含著一股銳氣,還不能做到深藏不露。
這個木索橋並不長,也就二十來米,但是搖晃的很厲害,孫家姐妹一人一隻胳膊把我拽的緊緊的才勉強蹭過去,安妮和凱文就喜歡比較刺激的東西,一點也不害怕,幾乎是蹦蹦跳跳過去的。
對面還是小路蜿蜒曲折,不過因為是盤山而建,並沒有多大坡度,大家邊聊邊走,在林中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孫家姐妹剛才比較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揚兄果然是守信之人,沒讓我白等這一上午。」
你還真是蒼蠅啊,那裡都能聽到你的聲音,在道場大廳迎接我們的正是衰哥柳生蠢。不過既然人都來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分別去更衣室換了道服再次來到大廳。
孫家姐妹雖然近來身體好了不少,但還是有點瘦,道服穿在身上寬寬大大的,更顯嬌弱,而且兩個人穿同樣的道服,相似係數又高了不少,我都有點分別不出來了,柳生純對著她們就是一頓猛打量,臉上的表情也比較驚訝。
我趕緊往她們身邊一站,伸手摟上了兩人的細腰,大姐還是比較害羞,不習慣我在外人面前做這種親密動作,臉立刻紅了一下,把頭微微的放低一點,藏到了我懷裡。
「揚兄,這兩位是……」
「大哥,這兩位是揚先生的女朋友孫紅、孫琳小姐,我們別說這麼多了,還是快進去吧,上次來玩的真過癮,我都等不及了。」
柳生純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轉回到安妮和凱文身上,非常客氣有禮的帶著她們在前頭走,我則摟著姐妹倆跟隨柳倩走在後面。
從大廳旁邊的迴廊連續轉了三個彎,我們總算是到地方了,一個木製日式練功房,空間很大,估計可以同時容納50到70人一起練功,說實話,我對日本的武術一點都不瞭解,死老頭沒講,我也沒研究過,僅有的一點認識還是從以前的功夫片中看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現在練功房裡只有我們幾個,很安靜,柳倩興沖沖的跑到靠牆的架子上拎起一把日本竹刀揮舞了幾下,回頭催促我們。
「你們快點啊,大家都選一把刀然後就開始吧。」
暈,怎麼開始啊,你都不講解一下,誰知道這個練習怎麼做。汗……算我說錯了,不知道怎麼做的好像就我和孫家姐妹三個人,安妮和凱文早輕車熟路的跑到另一邊的架子旁,正拿著一件能把頭都罩起來的木甲往身上穿。一看就是以前經常進行這種類似的運動,還是有錢人好啊。
這年頭,大家早不打高爾夫了,有錢人要運動就找這些和武術相關的項目,既放鬆又健身,而且還能加強點自我保護能力。
柳生純走過來向還楞在原地的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把我帶到了男用盔甲架旁。
「揚兄,看你好像以前沒玩過這種劍術訓練,等一下可以先看看我和倩倩做的示範動作,然後我們好好切磋一下。」
靠,你都說了我還沒玩過這種東東,我們還有什麼好切磋的,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要掃大家的興,我還是把這身盔甲穿上了。
看了他們兄妹兩的幾個回合示範,我基本明白了這種劍術訓練的規則,很簡單,只有幾個動作,直劈,上撩,左右橫砍。
我先和孫家姐妹先練習了幾個回合。別誤會,是她們兩個一起向我進攻,我只迎架不還手。
不過她們還是太弱了,每次劈砍都力道不足,反而震的自己手發麻,而且穿著這種比較重的盔甲,沒一會兒就累了,她們把盔甲一脫,坐到一旁休息去了,這時場上只剩下安妮和凱文還在互相砍擊,竹刀在她們互相砍擊時發出的聲音非常沉悶,表示兩人的力道都比較足,而且每次砍擊,她們都發出清晰的吐氣聲,一看就是訓練有素,還真是兩個暴力女啊。
安妮一看我閒了下來,立刻和凱文把我拉了過去,也要二對一,而且我也要當木人被她們兩個砍。
開玩笑,你們兩個能和孫家姐妹比嗎,你們一個就能放倒她們兩,不過都是我老婆,總不能厚此薄彼,我只好上了。
我們正乒乒乓乓打的熱鬧,一陣木屐聲從屋子前面的過道上傳來,雖然並不是很響亮,但是對於我來說,還是一下就聽到了,而且越聽越心驚。
這個木屐的每一聲間隔非常接近,幾乎沒什麼差別,表示來人每步跨出的時間和落地的距離都非常平衡,而且計算也很精確,能做到這一點,他對自身的掌握度已經到了非常高的境界,絕對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第一高手。
我正一邊胡亂猜測一邊抵擋著安妮和凱文的進攻,布門簾一挑,柳生純彎腰低頭的把一個人讓了進來。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雖然有幾絲白髮,但面色紅潤,雙眼藏神,沉穩的目光和健壯的身體都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雄渾之氣,讓你無法估量出他的真正實力。
我估計他的實際年齡肯定不止50,一個人要想修煉到這種神藏五臟的境界,只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心態平穩後才有可能,或者是一直保持苦修的修士之類才能作到。
來人看到我們的練習,眼光開始很隨意的掃了一下,但當他注意到我躲閃的步伐和擋擊的動作時,微微點了點頭。我看到柳生純把手一抬,似乎有話要說,手上猛一使勁,把砍中我竹刀的安妮和凱文同時反崩了出去。
「揚兄,這位就是紅橋道場的主人,也是我的族叔,柳生一劍先生,我非常榮幸能在他面前和你進行劍術切磋,希望揚兄能不吝賜教。」
柳生一劍?和我的名字很有緣分嘛,呸、呸,誰和他一個日本人有緣分,要是MM還差不多。
他聽完柳生純的話並沒有做什麼表示,只是走到一邊的地板上跪坐下來,然後才向我點了點頭。
真見鬼,柳生蠢這個傢伙到底要幹什麼,大家隨便玩玩還請個見證,難道他就這麼有信心能放倒我?不過形勢發展到這一步,我也沒辦法,只能應戰了,不是給他面子,而是安妮她們也非常高興的等著看呢,我可不想在老婆們面前丟面子。
小白守則第一條,臉在哪都可以丟,就是不能在老婆面前丟。
柳生純立即雙手將竹刀高舉過頭,兩腳一前一後,擺了個上段式,我根本不怯他,雙手把刀隨便往胸前一橫,等著他來進攻。
「呀嗨!」
柳生純一聲大喝,雙腳迅速前移,竹刀猛的向我當頭劈下,我毫不示弱的反撩出刀,「噹」的一聲正好架住。雖然我是反手出刀,似乎他要佔些便宜,但我的力氣可比他大多了,而且裡面還攙了一點柔勁,硬是把他震的向後連退了幾步。
早算好了你會這樣,就在他被震出去的一瞬,我左腳向前大跨一步,手中竹刀從上撩直接變為橫砍,重重的擊在他勉力護在胸前的竹刀上。
「噹!」
柳生純倉促迎架的刀上根本沒多少力氣,立即被我擊的再次後退,我可不想和你磨蹭太多的時間,我橫步前移,手中竹刀高舉過頭,一個力劈華山就斬了過去,由於我的變招速度太快,他雖然後退了幾步,但還是被我籠罩在刀鋒範圍之內,面對這當頭一擊,柳生純突然發出一聲狂吼,毫不理會的也將手中的竹刀向我迎頭劈下。
「阿純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