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夜鈺寒坐在石階上一邊聊天,一邊欣賞著思宇的「舞姿。」聊地正歡時,一個不明物體忽然朝我飛來,夜鈺寒大喊一聲「小心」,就將我拉入懷中,只見一把劍柄與我擦肩而過。
「哎……還好我給她換了劍柄。」隨風在一旁歎著氣,搖著頭,而那個罪魁禍首,抱歉的笑著,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你的氣全憋回了肚子。
「沒事吧。」夜鈺寒關切地問著,微熱的氣息滑過我的耳邊,我慌張地坐好身體,笑著「沒事,還好有鈺寒在,呵呵……」有點僵硬,有點尷尬。
「沒事就好。」夜鈺寒笑著,忽然將我擁入懷中,突然的舉動讓我毫無準備,看得隨風扭頭就走,思宇再次追他而去。
院子裡,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帶著夏意的風經過,揚起我和他的髮絲。我僵硬地呆在他的懷中,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鈺寒……我現在……現在……對你……」
「我知道……」他用一種輕鬆地口氣在我身邊說著,溫柔的聲音融化我的緊張,「只一會,只是一會……」
只是一會啊……
他就這樣擁著我,俊秀的臉枕在我的肩上,閉上雙眼,平靜地呼吸,似乎是在享受,又像是一種擁有。
我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身邊,聽著自己漸漸平息的心跳。曾幾何時,也是如此,和他依偎在一起,即使不說話,卻也覺得幸福。
可這一會似乎也太長了吧……
就連夕陽也出現了……
他緩緩放開了我,然後笑著離去。
我目送著夜鈺寒的馬車,心中是一絲淡淡的不捨,或許,已經開始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
「他喜歡你。」隨風靠在門邊,看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
「我知道。」隨風還真是神出鬼沒。
「他在告誡我們你是他的。」
「為什麼?」我疑惑。
「他在我們面前抱你就是最好的告誡。」
「啊?」原來夜鈺寒也挺壞。
「我原本挺欣賞他,不過他看上了你……」隨風揚著眉毛笑著,「我開始懷疑他的眼光。」
「切,小孩懂什麼,只會以貌取人。」我嘲笑著。
隨風的臉立刻拉長「我說過,不准叫我小孩!」
「那就小雞仔。」我更加得意地笑,一片陰雲瞬即遮住了落日,平地忽然刮起了大風。
「我好像記得……」隨風露出陰森,讓我害怕的笑容,「我說過,在恢復功夫後,我要挖出某人的眼睛!」他抬起了右手,兩隻手指在我面前彎著。
渾身一陣戰慄,拔腿就跑,這小子我惹不起。
隨風依舊是隨風,我永遠都不指望能和他和平相處,除了打電腦的時候……
接下去的兩天,我都跟著斐崳學那套針法的手法,他的動作很優美,亦很流暢,針線甩出去,有力而準確,而我甩出去,都到一半軟了下去,最後線亂成了一團。
好在我刻苦,終於在第三天將整套動作學會,然後開始和那段紅袖鼓舞相結合。
思宇那裡進度明顯比我快得多,考慮到她有「飛」劍的習慣,隨風將劍柄和思宇的手栓在了一起,這樣即使她要甩劍也甩不遠。
經過斐崳的特殊按摩,這些天下來,腰身居然變得越來越柔軟,整只舞蹈也已能揮灑自如,除了……那個後翻……
渾身舒爽地躺在石塌上,享受著睡前的寧靜,這幾天真是累壞了啊……
看著上方星光燦爛的天空,已經入夏了,沒想到我們在這個世界已經四個多月了。
上官今天送來了信,舞孃一時無法學會兩支舞蹈,所以明天先讓思宇入宮,她們看了後,然後再讓我入宮傳授另一支舞。到底是專業跳舞的,看一遍就會,哪像我們,學了七天,也才會了七八成。
一縷青煙般的薄雲擦過空中銀盤,轉眼就將進入酷暑,沒有空調,沒有冰激凌,沒有除蚊器,只有一大堆蚊子,真是
夏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夜來巴掌聲,不知死多少?
哎,這個夏天怎麼過?
拎著酒壺懶散地躺著,我雲非雪只想自由自在地過日子,追求自己嚮往的生活,在那個世界沒有達成,這個世界,我一定要完成這個願望,踏遍這個世界每一個角落,留下我雲非雪的足跡。
自由自在地翱翔在藍天之上,天為被,地為床,瀟灑一生,其樂無窮。
倒酒,酒壺已干,以前也常常買上一打啤酒,在天台上看景喝酒,頗有種風流人物的感覺。
脖子上好像有蚊子,我隨意一趕,碰到了一樣物體,物體很細,紮在我的脖子上,頭開始發沉。
我拔下那東西,視線開始無法聚焦,暈翻了,居然是銀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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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朦朦朧朧的黑暗,扭曲的黑色人影,模糊的聲音,他們似乎在問我話「阿……牛……是……誰……?」
阿牛?是刺客歐陽緡,嘿嘿,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滴。
「他……怎……麼……失……憶……的……」
是我弄的,哈,也不告訴你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煩羅,順便也救歐陽緡的小命。
「你……救……他……什……麼……目……的……」
因為他好看,呵呵。
「還……有……哪……些……人……知……道……」
當然沒,這種好事怎會讓別人知道!
「樓……主……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
「是……」
一陣冰涼刺骨的寒風頓時把我吹醒,我抹著臉,原來是冷水,整個人當即清醒過來,除了腦袋還有點疼。
睜開迷濛的眼睛,四處一片黑暗,好像是一間屋子,周圍站著幾個身著黑衣的人,而腰間那條猩紅的腰帶立刻映入我的眼簾。
該來的終於來了!
我當即想站起來,卻發現全身舒軟,使不上力氣,可笑的是,手裡居然還提著那個酒壺。
這些黑衣人個個都蒙著面,凜冽的目光中帶著殺氣。
「你們是誰?」我裝作不知。
「哼……」一聲輕哼從前面傳來,「少給我裝蒜!」面前的人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我看著他,他臉上戴著一個詭異的面具,森森的寒光正從裡面射出。
「無常,別這麼對待我們的客人。」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一邊傳來,她一身妖冶的紅衣,臉上同樣戴著一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