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在貪狼七殺陣中曾有過被突然轉移到其他空間的經歷,因此上,突然來到了一個新的空間並沒能讓徐陽感到任何慌亂。
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徐陽一邊暗想道:「那盤黎怎麼沒有趁機偷襲呢?」
徐陽之前是站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汪洋上,這一次他依舊是站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水域上。
「除了水的顏色不同之外,這個空間似乎和上一個空間沒有什麼不同。」
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番之後,徐陽如之前一樣,以不變來應萬變。
徐陽不是不願意主動出擊,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確定盤黎的位置。
「之前那盤黎用的是什麼隱身術呢?什麼樣的隱身術能夠讓盤黎接近我而不被我發現呢?」
徐陽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可是他卻從來沒通過仙界有這麼一門玄妙的隱身術存在。
時間飛逝,眨眼間,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在沒有遭到任何偷襲的情況下,徐陽又被轉移到了一個新的空間。
這一次,徐陽依舊是站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水域上。
「每經過一個時辰,我就被轉移到一個新的空間嗎?」
一邊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偷襲,徐陽一邊打量著他所在的這片空間。
「這片空間和之前那兩個空間有什麼不同呢?」
觀察了好一會,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來,徐陽開始思考盤黎不對他發起偷襲的原因。
「有可能是因為我和那盤黎沒有在一個空間中,也有可能是因為盤黎沒有找到襲擊我的最佳時機。這天地棋盤陣既然被當作一個生死決鬥之地,那麼進入天地棋盤陣的兩個仙人不大可能被傳送到兩個不同的空間之中去,所以,第二個可能性要大一些。既然盤黎找不到偷襲的最佳時機,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偷襲的時機呢?這個時機一定要在最恰當的時刻給盤黎,要不然的話,很難將他引出來。」
果然像徐陽推測的那樣,在這個空間呆了一個時辰之後,徐陽就被轉移到了一個新的空間之中。
在第四個空間中,徐陽依然站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水域上。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徐陽每隔一個時辰就會被轉移到一片新的水域上,然後就會安然無恙的在新的水域上呆一個時辰的時間。
「難道我和盤黎真的被轉移到了兩個不同的空間嗎?」
在徐陽的腦中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天地棋盤陣外的那二十餘人卻看到徐陽和盤黎在同一個石球中小心的防備著對方。
他們之間的距離看起來很近,似乎只要伸出雙手就能碰到對方似的。
「奶奶,盤黎和爺爺在那大石球中都看不到對方嗎?」
聽到紅蓮的話,傅玉馨搖搖頭,沒有回話,只是擔心的看著徐陽;而上官瑤兒則開口回道:「大哥他可能看不到那盤黎,但是那盤黎應該能看到大哥。」
紅蓮點點頭,接著問道:「盤黎是不是害怕爺爺?」
上官瑤兒搖搖頭,說道:「要是盤黎害怕大哥的話,他怎麼敢和大哥舉行決鬥呢?他應該是再等大哥放鬆戒備的時候才會發動偷襲。」
紅蓮眉頭一皺,輕聲罵道:「這盤黎好生無恥!」
紅蓮的話音剛落,那邊的黑白子接過話,說道:「什麼無恥?要是那徐陽能看到盤黎的話,他同樣會選擇一直隱藏起來,直到對方露出破綻的那一刻,再發動偷襲。」
這時,寒冰仙子插話說道:「盤黎雖然奸猾,但徐陽也是謹慎之人,他要真等到徐陽露出破綻再偷襲的話,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同樣是小心翼翼,可是盤黎在寒冰仙子的口中成了「奸猾」,而徐陽在寒冰仙子的口中卻是「謹慎」。
人心都有所偏向,同樣一件事情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就很可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評價。
寒冰仙子的話音剛落,石球裡面的徐陽突然招出九品血蓮盤膝坐了下來。
「寒冰前輩這次卻是看錯了,那徐陽並沒你想想的那麼警惕。」
這次開口說話的,卻是天羅宗的金仙黃天。
聽到黃天的話,寒冰仙子淡笑一聲卻沒有接話。
「師弟,那徐陽是故意放鬆警惕的。」
聽到黑白子的話,黃天先是一愣,接著有些尷尬的在幾位金仙的臉上掃了一眼,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盤黎的身上。
黃天和盤黎沒有交情,和徐陽也沒有仇怨,他開口譏諷徐陽卻僅僅是因為在場的這些人中有人為徐陽說話而無人為盤黎說話而已。卻不想,他這一開口就說了一句有些愚蠢的話。
徐陽現在表現出放鬆警惕的模樣倒也合情合理,但盤黎依舊沒有發動偷襲。
也許是因為盤黎看穿了徐陽的小把戲,也許是因為盤黎有他自己的打算,總之,徐陽依舊沒有收到偷襲。
重新轉移到一個新的地方之後,徐陽看著身下的水面,暗暗想道:「這片水域明顯比剛才那個空間的水域淺了不少!」
想著,徐陽也沒起身,直接仔細的觀察起這片水域的異樣來。
一個時辰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徐陽觀察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被轉移到一個新的空間後,徐陽看著腳下的水域,暗道:「又淺了一些!」
在接下來的一天內,徐陽每到一個新的空間,他就發現腳下的水域就會變淺一點。待到他看到腳下的水域中閃爍的金光之時,他徐陽明白一點玄妙。
「五行之中,金能生水。倒著順序來看,這幾十個空間所演化的,就是一個以金生水的過程。」
想到這些,徐陽又想到自己五行法則之中他尚缺金屬性法則中的生死之道沒有領域,於是就暗自猜測道:「也許我也可以以五行相生相剋的玄妙,來推敲出金屬性法則中的生死之道。」
想著,徐陽召出斬星,開始以斬星刀法的衍天一式來演化五行相生相剋的玄妙。
看著徐陽在石球中演練刀法,萬歸塵眉頭微微一皺,對著黑白子問道:「仙友,你說這徐陽是真的在修煉刀法,還是在引誘盤黎出手呢?」
黑白子看了看正在演練刀法的徐陽,又看了看隱藏在徐陽不遠處的盤黎,皺著眉頭回道:「這兩人都是仙界少見的人物,老道也看不出此刻他是不是真的在演練刀法。」
「也許他真的是在演練刀法,但是在演練刀法的同時卻也沒放鬆對盤黎的防備。」
開口接話的是天羅宗宗主天羅,他的說法倒是得到了寒冰仙子幾人的點頭認可。
徐陽見識過五行仙帝佈置的五行陣,對五行相生相剋的玄妙也有所理解,但他此刻以自己領悟的五行法則中的生死之道來推敲五行相生相剋卻是困難重重。
「既然以土行法則中的生機之道推敲不出金行法則的生機之道,那麼以土行法則中的死亡之道來推敲金行法則中的生機之道會有什麼結果呢?」
在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徐陽又一次的被轉移到了一個新的空間。
雖然換了一個新的環境,但是徐陽卻依舊沒有停下刀法的演練。
徐陽雖然自認悟性不凡,但卻還沒自大到能立刻由土行法則的生死之道推敲出金行法則中的生死之道來。
「先推敲出水能生木的玄妙,然後再推敲木生火的玄妙,最後在推敲土生金的玄妙。」
考慮好了推敲的過程,徐陽就開始思考著怎麼才能完成從水行法則中的生機之道到木行法則中的死亡之道的演化。
水行法則中的生機之道表現在水能滋潤萬物,而木行法則中的死亡之道則表現在對其他生命的生機的侵蝕上。
在水行之力的滋養下,木行之力就會增加,而增加的木行之力就具有更強的吞噬性,這就是水行的生轉化為木行的死的過程。
天地有億萬大道,走的通的就是通天大道。
現在,徐陽就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通天大道。
斬星之上,刀光由湛藍突然變成暗青,徐陽完成了從水行法則中的生之道到木行法則中的死之道的領悟。
就在徐陽的刀光轉化成暗青色的那一剎那間,七隻細小的飛蟲突然出現在了徐陽的身邊。
就像天羅說的那樣,徐陽是在演練刀法,但是在演練刀法的同時他卻還一直小心防備著黎。
在那七隻飛蟲出現在徐陽的身邊的瞬間,一層濃烈的紅蓮業火就將徐陽給護了起來。
七隻飛蟲,三隻是金色的,正是之前攻擊過徐陽的六尺金蟬;兩隻是灰色的蚊子,卻是和虛蟲一樣少見的吸靈鬼蚊;一隻紅色的詭異螞蟻,是血龍蟻;而最後一隻銀色的,則是徐陽見過的虛蟲。
盤黎不攻擊則已,一旦發動攻擊,他就使出了全身的本事。
和上次一樣,三隻六尺金蟬在飛進紅蓮業火中之後就被燒的尖叫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三隻六尺金蟬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選擇繼續攻擊徐陽。
當日見六尺金蟬能瞬間將一件仙器咬出一個缺口,徐陽就六尺金蟬的牙口之利;現在六尺金蟬趴在徐陽的身上之後,瞬間就將雲絲仙衣和龍龜神甲咬破了一個小洞。
不過,三隻金蟬在咬破雲絲仙衣和龍龜神甲之後,它們的生機也被業火吞噬乾淨了。
三隻金蟬死後,剩下的兩隻吸靈鬼蚊、一隻血龍蟻、一隻虛蟲卻順著金蟬咬出的小洞鑽進了徐陽的體內。
兩隻吸靈鬼蚊一隻鑽進徐陽眉心,一隻鑽進徐陽紫府;那只血龍蟻鑽進了徐陽的心口,而那只虛蟲卻也朝著徐陽眉心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