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衝出這片空間,徐陽將九品血蓮催動到了極致。
在妖艷的紅蓮業火之下,那些樹葉幾乎剛接觸業火就被焚燒乾淨,這使得徐陽一下子往下降落了數百丈。
不過,在那些樹葉也以加強了攻擊的密度之後,徐陽卻又擋在了原地。
「紅蓮業火雖然不懼損耗,但是我的元神之力卻不行。」
想到這,徐陽只好減弱了對九品血蓮的催動。
徐陽減弱了對九品血蓮的催動,可是那些樹葉攻擊的密度卻再次增強了。加強之後的攻擊卻不單單是從下方而來了,而是從四面八方朝著徐陽襲來。
「難道那些冥修還想以這些樹葉來擊殺我嗎?」
想著,徐陽暗暗冷笑一聲,一邊催動紅蓮業火保護自己,一邊開始恢復稍微有點虛弱的元神。
在還沒有和冥修照面的情況下,徐陽可不想有太大的消耗。
那些樹葉的攻擊雖然十分的瘋狂,但是卻不能穿透半丈多厚的濃郁業火攻擊到徐陽身上。
小半天的時間過後,將元神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之後,徐陽又一次的將九品血蓮催動到了極致。
在猛的下降了數百丈之後,徐陽又一次的被來自下方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這一次,在擋住徐陽的降落趨勢之後,樹葉的攻擊又一次的加強了許多。非但如此,徐陽還感覺到了強大的元神攻擊。
感受到一波一波的強大元神攻擊,徐陽突然明白隱藏在暗處的冥修的目的了。
其實,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冥修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手段來擊殺徐陽,他們之所以將徐陽困在這片空間,實際上時存了耗死徐陽的目的。
「開始,他們是想耗盡我的紅蓮業火,然後在找機會殺我;而現在見到紅蓮業火一時難以耗盡,所以就轉而以耗盡我的元神之力及仙元的方式來耗死我。大概是我恢復的情形,讓他們改變了攻擊我的方式吧!」
有了這番猜測,徐陽就開始考慮最佳的對策。
「紅蓮業火越燒只會越旺,完全沒有火焰耗盡的可能性;而我的元神有天靈珠保護,專心護住這些元神攻擊也不是很困難。但是,如果我表現太輕鬆的話,那麼那些冥修就不會跟我拼消耗了。這樣一來,他們要麼會放棄殺我,要麼就會不計代價的對我施展最強的攻擊。從現在的瘋狂攻擊來看,他們是不可能放棄殺我的。」
想著,徐陽就將身體周圍的紅蓮業火減弱了一些。
見到那些樹葉的攻擊更瘋狂了,來自於不同方向的元神攻擊也更強了,徐陽暗道:「他們果然是想耗死我!」
徐陽雖然十分想盡快找到曹天赤,但他現在也只能呆在這裡和那些攻擊他的冥修耗著。
七天的時間過後,徐陽週身的紅蓮業火雖然依舊能保護他,但卻已經變薄了不少。
「紅蓮業火不能再變薄了,要不然的話就沒法防禦住那些樹葉了。」
在這七天的時間裡,徐陽受到的攻擊變的更猛烈了,一點也沒有後勁不足的跡象。
「他們沒有後勁不足的跡象,我同樣也沒有,可是如果我再多堅持幾天的話,那麼他們必然知道他們耗不死我的。」
猜到了那些可能會有的反應,徐陽卻沒有想到如何應對現在的情況。
又過了三天的時間之後,徐陽感到他受到的元神攻擊減弱了,心裡一突,連忙在身前的業火上吐出一口精血,然後猛地催動腳下血蓮釋放出了更多的紅蓮業火。
果然如徐陽所料,在徐陽表現出以精血加強業火的威力的動作之後,那些剛剛減弱的元神攻擊又變回以前的程度了。
「這樣的表現也只能暫時穩住那些冥修,我還得盡快想出更好的辦法才是。」
再經過了兩天時間之後,徐陽不等那些冥修放緩攻擊就再一次的在面前的業火上噴出一口精血。這一次,徐陽在噴出了精血之後,還控制血脈遠轉將自己的臉色變的十分蒼白。
兩天前,徐陽噴出精血之後,樹葉對徐陽的攻擊又增強了一些;而這一次,樹葉的攻擊卻並沒有明顯的增強。
「那些冥修現在應該是達到一個極限了!要是再看不到擊殺我的機會的話,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會放棄耗死我的想法。」
一天半的時間過後,徐陽猛然間由站立的狀態盤膝坐了下來。
在徐陽盤膝坐下的同時,一股濃郁的死氣從徐陽的身上冒了出來,接著,他身下的九品血蓮緩緩的合攏起來,似乎要將他包起來。
當年,徐陽還沒有踏入修仙界的時候,曾經從一本人間傳記上看過一個關於凡人求仙學藝報仇的傳說。
這個傳說之中的故事非常常見,與一些說書人口中的學藝然後報仇的故事沒什麼兩樣。
不過,這故事雖然簡單常見,但是故事裡面提到的一種杜撰出來的神通卻讓徐陽一直記在了心理。
在那個傳說中,那個要報仇的凡人在還沒有找到仙人學藝之前曾經有過一次性命之憂,而他逃脫大難的方式,卻是念了一段咒語將自己變成了一尊刀槍不入的石像。
由這個傳說中的神通得到的啟示,徐陽就假裝自己會一種以血蓮包裹自己的方式來保命的神通。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徐陽完全被包裹在了血蓮之中,而血蓮上的業火也只剩下淡淡的一層了。
三界中,雖然沒有那種傳說中變石像來自保的神通,但是卻存在將自己封印在法寶中來自保的神通。
徐陽雖然不知道這種神通,但他想像出來的自保方式卻儼然就是那種將自己封印在法寶中的神通。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因為三界中的神通本來也就是大能者根據自己的想像和天地之道推敲出來的。
徐陽還沒有短時間內創出一門神通的天資,不過,他雖然是假裝的,但卻假裝的沒有絲毫破綻。
既然是一種保命的神通,那紅蓮業火自然不應該完全的消失,所以徐陽在血蓮上留下了一層很難被消磨掉的業火。
在徐陽完全被包在血蓮中之後,周圍的樹葉又朝著血蓮攻擊了兩天多的時間才停了下來,那些精神攻擊亦是如此。
停止了攻擊之後,幾根青黑色的樹籐從樹葉間伸了出來,朝著那九品血蓮捲曲。
那層薄薄的業火雖然在不斷的吞噬著樹籐上的青黑色能量護罩,但是最終還是被那樹籐捲進了樹葉中間。
雖然將感知能力降到了極低的程度,但徐陽還是可以感知到周圍百丈內的情形。
發現血蓮被樹籐拖進了樹葉中間,徐陽暗道:「這樹葉不可能太厚,一旦離開這樹葉之中,那麼我就有機會逃離困境了。」
徐陽的想法雖好,但是在血蓮被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之前,血蓮周圍的樹葉的厚度卻始終都在百丈之外。
「這樹葉雖然不可能太厚,但這樹葉在冥修的控制下卻是可以移動的,之前我卻沒有想到這一點。」
雖然判斷失誤,但徐陽心底卻沒多少懊惱。在之前那種情況下,即使知道他會被帶到一個新的地方,他也會選擇假裝施展保命神通的。
徐陽的感知範圍只有百丈,在這百丈內,他發現了三十七個冥修的氣息。
「這三十七個冥修之中,應該有兩個是結成了五顆舍利的冥將。」
徐陽能從氣息中判斷出這些冥修中有兩個結成了五顆舍利的冥將,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知道這兩個冥將的具體實力如何。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
打定主意之後,徐陽開始將注意力放到外面那些冥修的聲音上。
「這個仙人讓我們損失了那麼多木魅,不能那麼簡單的將他殺掉,應該用天靈青火逼出其靈魂,然後封印在血海棠中受永世的折磨。」
這個聲音透著一種嬌媚,但語氣卻格外的陰冷。
「這兩個冥將中竟然還有一個女的?」
徐陽可不相信什麼地靈青火能對他的血蓮怎麼樣,所以才有心思詫異那個冥將的性別。
「天靈青火?為什麼不用枯煞黑焰呢?與天靈青火相比,枯煞黑火的威力更強吧!」
這個聲音不但是一個男生,而且是一個蒼老的男聲。
「咯咯!既然你覺得枯煞黑焰的威力更強,那你就將這紅蓮中的那個仙人的靈魂逼出來吧!」
「嘿嘿!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出手的把握大一點。」
從這簡簡單單的話裡面,徐陽大概能夠推測出這兩人的心思。
「要是我和一群人得到了一件無法分割卻又十分珍貴的戰利品的話,那應該如何分配呢?要是和天赤他們一起得到的話,那麼自然誰需要歸誰;要是和一些天君一起得到的話,那麼我也會爭一爭!」
在徐陽腦中轉動這些念頭的時候,那兩位冥將已經商量好要一起以火焰逼出血蓮中徐陽的靈魂。
「要是他們釋放出的是自己的真火的話,那麼他們必然會被業火傷到。等到他們受傷的拿一剎那,我就催動業火去攻擊他們。」
打定主意之後,徐陽就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在徐陽感到兩股性質極為相近的能量接觸到業火的瞬間,兩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在了徐陽的耳中。
催動業火四散攻擊之後,徐陽立刻將血蓮收進了起來。
預料中的慘叫聲沒有出現,不再預料中的危險卻降臨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