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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七八天後,徐陽開始嘗試將內氣引往十二正經。也許《養生經》本就是重基礎的功法,也許是老天看不過去徐陽以前遭受的一切種種,這一次,很順利就完成了。感受著溫熱的內氣在手臂中流動,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能夠被選中的穿上青衣進入朱家,這樣的少年資質都很適合練武,可如果修習內氣一年都完不成小周天圓滿,那麼就可以宣佈這個少年已經沒什麼希望了。徐陽不禁想到:「明天如果告訴陳天標,他會有什麼感想啊?」又搖了搖頭自語道:「還是算了,等到這月二十九再告訴他吧!免得又惹來新的閒言碎語。」
二十九這一天下午訓練完畢,等到陳天標說完「收功」,徐陽連忙從隊伍最後面往陳天標跑去。徐陽也算是一個「名人」,這一動作馬上引來大家的注意,陳天標也停了下來,暗自想道:「這徐陽一向生怕我注意他,今兒是怎麼了,難道他準備請辭離開?如果那樣的話,讓他離開不合規矩,可也能就此把他弄走,省得在自己面前晃悠,惹人心煩。」
陳天標寒著一張老臉,定定的看著跑到自己眼前的徐陽,等著他向自己請辭。只聽徐陽道:「師傅,弟子已經完成小周天循環,打通了手太陰心包經,可以參加黑衣測試了。」
果然不出徐陽所料,陳天標先是一愣,然後大聲說道:「什麼?你完成小周天循環打通手臂經脈。這怎麼可能?」說完厲聲道:「你要是一直乖乖的,我也不去管你。現在你竟然敢騙我,大了你的狗膽!」
這時,陳天標的說話聲把其他隊列的人都吸引了過來,幾個黃衣師傅也都到了跟前。那高姓師傅道:「天標,發生什麼事了?」陳天標回道:「師兄,這徐陽膽敢欺騙我,說自己完成小周天循環打通手臂經脈,妄想晉陞黑衣。我覺得應該打斷他的雙腿,把他交給禿鷹閣處理。」
徐陽在邊上只感覺心裡一寒,在這裡待了快兩年,可是知道那禿鷹閣是個什麼地方,要是被帶到那裡,那可就生不如死了。趕忙道:「師傅,我沒有騙你啊!」陳天標眼一瞪道:「還敢說慌,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高姓師傅在邊上看著,突然對徐陽一伸手,徐陽身子一歪,右臂本能地往前一伸,高姓師傅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徐陽感到一股緩緩的氣流沿手臂行走,在手臂轉了幾圈。高姓師傅對著陳天標道:「天標,這次你可是冤枉這孩子了。」說完對著徐陽道:「你什麼時間打通的手太陰心包經?」徐陽不敢說謊道:「回高師傅,有十八天了。」高姓師傅點點頭,對著徐陽道:「你今天就和我們在一起吃飯吧!算是天標冤枉你的補償。」說完轉身離去,徐陽看著陳天標,見陳天標點點頭,就跟隨幾位黃衣師傅往食堂走去。
雖然晚飯時間,黃衣師傅和青衣弟子是在一塊就餐的,可規格卻大不相同,雖然青衣弟子的伙食不錯,可和黃衣師傅一比,那真是饅頭與燕窩的差距。飯桌上高姓師傅多次給徐陽夾菜,雖然徐陽食量很大,可一頓飯下來徐陽也感覺已經吃到嗓子眼了。
徐陽離開後,幾位黃衣師傅就談起了徐陽。陳天標道:「師兄,不就是僥倖能晉陞為黑衣嗎?用得著對他那麼好嗎?」蔣天放也道:「是啊,師兄,不就是一黑衣嗎?依師兄你的地位就是那些紫衣看見你也不得恭恭敬敬的。」
高姓師傅搖搖頭道:「你們想的簡單了!天標,你這弟子可不簡單,我看他手太陰心包經,絕對是溫養兩個月以上才能達到那種堅韌程度。不管他是藏拙也好,還是有其他原因,都不是一般青衣弟子所能比的。現在交好他,沒什麼壞處;可現在交惡他,卻絕對沒什麼好處。這其中道理,你們好好想想。」幾位黃衣師傅躬身說道「謝師兄教誨。」
徐陽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的時候,屋裡的其他人沒有了那固定的幾句風涼話,看到其他人坐在圓桌邊說話,徐陽也不看他們,逕直推開小門回到自己的小屋。
徐陽半躺在床上想著剛才同屋那幾人像是便秘幾天的豬肝臉,想到:「讓那些人改變習慣,把那幾句風涼話憋進去,還真是難為他們了。」想著輕輕笑出了聲,「我這算不算小人得志,呸呸呸,他們才是小人呢!如果父親知道了,會有多高興啊!算了,父親怎麼會知道,就算能讓父親知道,也最好別告訴他。我用了一般青衣弟子三倍多的時間,實在是沒什麼好拿來炫耀的。」徐陽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也不知道什麼時間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徐陽醒了過來,只感覺肩膀有點不舒服,想來是枕在被子上睡了一覺造成的。徐陽想起昨兒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沒有洗澡,也沒有練功,此時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往盥洗室走去。到了盥洗室,徐陽小聲的擦著身子,想到:「小爺我明天就不在這住了,放你們一馬了。」洗完澡,渾身舒坦,徐陽盤膝坐在床上,補完昨晚沒做的功課。
聽見外面有響動聲,徐陽收功起身。早飯的時候,也有一些相熟的人來道聲「恭喜」,其中大多是善意的,遇到口氣怪異的,徐陽也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早飯過後,徐陽來到演武場。這是徐陽第一次早晨的時候到這裡來,以前巡邏時路過這裡也能聽到裡面此起彼伏的訓練聲,可演武場周圍高高的圍牆使徐陽總不能一見內部風光,這次終於見到了。那場面真是一個壯觀,至少過萬人在一起訓練,他們按照武器的不同,分成不同的小塊,在領隊師傅的帶領下,做出各種招式。看他們整齊的黑色勁裝,徐陽想這就是黑衣侍衛了。
徐陽等人在演武場的西南角等著,一小會一個黃衣師傅走了過來,對著徐陽等人道:「你們跟我來吧!」說完,對著徐陽等人一招手就走了,徐陽等人跟著那黃衣師傅來到了鐵鷹閣。
鐵鷹閣,是朱家管理鐵鷹侍衛也就是黑衣侍衛的地方。徐陽以前待的地方叫雛鷹閣,不過雛鷹閣分好幾塊,徐陽所住的青衣小院只是供從一些小地方挑選出來的人居住,至於雛鷹閣的其他地方,徐陽也不明白。
徐陽跟隨那黃衣師傅來到一間屋子裡,屋子裡還有一個黃衣師傅,在那黃衣師傅邊上放置一個武器架和幾根粗木樁,武器架上全是竹劍,木樁上則傷痕纍纍。這就是晉陞黑衣測試的地方,竹劍是用無回沼澤邊的毛竹所制,十分適合內氣灌輸;木樁則是上百年橡樹樹幹,十分堅硬。
測試的內容很簡單,只要將將竹劍插入木樁兩指深就行,只要是完成小周天圓滿再打通一條手臂經脈,在竹劍上附上內氣很容易就能完成。很快的,前面的幾個少年就通過了,輪到了徐陽。
徐陽遠轉內氣把內氣調往右臂,感覺那內氣進入竹劍,猛地往木樁一刺,「呲」的一聲就進去了,徐陽一看不對趕忙收回內氣,木劍已經入木足有其他人的一倍了,徐陽一看嚇出一身冷汗。只聽一個黃衣師傅道:「嗯,基礎很扎實,下一個。」徐陽才鬆了口氣。
測試很快就完成了,待所有少年完成。黃衣師傅帶領少年們來到了鐵鷹閣的另一間屋子裡,說道:「這裡有介紹各種兵器的書籍,你們好好看看,想好以後要用那類兵器,等到下午我再帶你們前往飛鷹閣選取一門功法。」
黃衣師傅走後,少年們一下子鬧了起來,想想也是剛剛通過黑衣測試,那高興勁可還沒有發出來呢。少年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談笑著,一小會又安靜下來,往那些書架走去。
書架上有各種標籤,寫著刀、劍、槍、棒、暗器、奇門等等。其中刀最多,徐陽來到一個標明「刀」的書架前,隨意拿出一本來,書名《百辟刀》,打開一看裡面從這種刀的形狀到來歷,從各種典故到相關刀法,應有盡有。
徐陽把書放下又拿了一本出來來看,這裡有好幾十個書架,光介紹刀的就有四個書架。徐陽想道:「要想在兩三個時辰找到什麼滿意的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先隨便看看吧,不行就選把常見的。」
徐陽又四處看看了,最後還是回道介紹刀的那幾個書架,暗自道;「看來,我還是選種刀吧,看到其他根本就沒感覺嘛!」突然徐陽在一本書上看到了一張刀的畫像,那是一種厚背砍刀,刀身前寬後窄,圖畫上的刀像及其相似小時候父親送給自己的那把雕刻刀。徐陽向下翻了一頁,只見上面寫到:「刀名斬將,相傳為大晉王朝開國功臣司徒千軍令人所鑄。司徒千軍憑借此刀當真有一人千軍之勇,屢屢斬將立功。可惜,大晉滅亡後,當年司徒千軍所用的那把斬將不知去向。」後面又有介紹說道此刀「後人用之甚多」「各種功法甚多」,徐陽把整本書看完,心道:「就是它了。」
午飯有人送來,吃過午飯後,徐陽等人在那黃衣師傅的帶領下又一次的來到了飛鷹閣,飛鷹閣的那個駝背老人還是在那看書,連頭也沒抬一下。
這次徐陽等人來到了飛鷹閣的二樓,二樓也一樓一樣擺設,滿屋的書架,樓梯口放有一桌子,桌子邊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徐陽等人上來後,那黃衣師傅對著老人道:「長老,我帶領這些弟子來選取一門武技。」老人道:「嗯,讓他們一個一個報。」黃衣師傅回道:「是!」然後回身對徐陽等人道:「一個一個來,報上你們想要使用的武器,然後聽從長老吩咐到指定書架選一本,聽到鈴聲後返回。」說完指著靠自己最近的一人道:「你先來,其他依次。」
那少年上前道:「稟長老,三尺長劍。」長老道:「零三零二。」
徐陽道:「稟長老,厚背砍刀。」長老道:「零二一二。」徐陽往零二一二號書架走去,書架的排列和一樓一樣,只不過一樓是按照字的筆畫順序排,而這裡是按照兵器的種類來排。
徐陽站書架前,看著滿架的書,心裡有點複雜。定了定神,徐陽拿出一本來,書名是《千軍斬》,可是和那個司徒千軍一點關係沒有,只是後世武將著的一本功法。徐陽又拿出幾本也沒找到滿意的,隨即看著書架,找那些同一本較多的找了起來。最後徐陽選定一本叫做《斷岳》的刀法,書前面幾頁介紹說:「此書為一刀法大家,晚年隱居所創,相傳那位大家功成之時,把隱居的小山頭斬成兩半。書名《斷岳》一為紀念功成時那一刀,一為一種理想。」這本書有不少副本,想來肯定有不少人修習過,威力應該不錯。
選完後,又在那書架上拿了基本看了起來,至到鈴聲想起,徐陽才回來登記。登記完,徐陽和那些選擇刀的少年被另一個帶到了一個庭院裡,庭院很大,周圍建了好幾十棟三層小樓。
徐陽知道,這裡是黑衣侍衛住的地方,從現在開始,自己也將成為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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