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偉有些傻了,不是吧?最近自己怎麼淨出錯,臉上的悔恨滿滿一籮筐,正要開口,席若塵白了他一眼,道:「真是的,要說話也不能在大雨中說話啊,快些進屋。」說完,身影一閃,便竄到了別墅內。
這場雨很大,就那說話的一小會,眾人均成了落湯雞,男士還好,女士情況可不妙,席若塵和無痕那曼妙的曲線讓人不禁想入非非,特別是席若塵,簡直比魔鬼身材還要魔鬼,郝偉的眼睛都直了。
他眼光中的淫褻讓無痕和席若塵鬧了個大紅臉,便一人給郝偉一個衛生球,然後逃也似的向自己臥房衝去。
郝偉撓撓頭,看著席若塵的背影,又看了看龍傲天,一臉的不可思議:「大哥,我懷疑你不是席若塵的親生父親,老子長得那麼醜,生出的女兒怎麼那麼俊俏呢?」
龍傲天有殺了郝偉的衝動。
一般而言,老天是公平的,給你一個好臉蛋,便不會給你一副好身材,給你一副好身材,絕對不會給你精明的大腦,可席若塵不得不說是個意外,老天給予她的太多太多了。
郝偉想都不敢想,玉亭組織的幹事效率竟然如此之高,才短短的數天功夫,就查出守候武當玄真洞的三位高手,它們分別是冰劍心湖,火劍赤天,木劍寧重三位六階高手,這不得不讓郝偉感慨她的管理之道。
通過醉風塵搜集地資料來看。問題很棘手,這三位階屆高手竟然沒有缺點,換句話說。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破虛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席若塵秀美緊蹙,指著低頭站在那裡的醉風塵。冷聲道:「怎麼可能呢。只要是個活物都會有缺點。我再給你一個月地時間,倘若還是查不到什麼,我想你應該提著腦袋來見我。」
龍傲天默默聽完醉風塵的敘述,看著那微微蒼白的面龐,道:「孩子,我估計醉風塵說地是真地。這三位高手地職責便是守護玄真道長的遺體,與武當門素不往來,幾乎不染俗世,何來把柄?這樣看來。武當雁蕩山一行,看來是非去不可。」
郝偉點點頭,道:「席小姐不要太苛求了,能查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我們知道這三個人的身手特徵。至於如何潛行進去,我想應該有辦法,在M國我就和林風約好,數日後到武當轉轉,龍大哥,到時看看能不能尋個借口,到達玄真洞。」
事情看來也只有這樣辦了,席若塵氣呼呼地瞪了醉風塵一眼,玉手一揮便讓其退下。
牛啊,人家醉風塵怎麼說也是慾海單修門的掌門人,她竟然將醉風塵當下人使,呵呵,不服不行,想到此處郝偉便想翹起大拇指,被席若塵一個白眼頂了回去:「做點正經事情吧,你和林風那麼熟,現在就可以給他去個電話,問什麼時候回來,咱們也好動手。」
郝偉吐了吐舌頭:「早著呢,沒個三天估計那小子不會回來的。」
窗外的雨依然在繼續,郝偉沒有料到在暴雨中孫玉竟然趕來了,同行地還有孫茜茜以及百惠子,這個時候他們來這裡有何事?郝偉到了客廳,路夕貝奉上了香茶,百惠子端起茶杯,一臉幸福,郝偉看著她對路夕貝道:「你是主人,不是傭人,今後這些事便讓……讓四虎來做就可以了。」
「你啊,倒杯茶能累死人嗎?整天大驚小怪,好了,我現在上樓去,你們慢慢聊,對了,周盈盈來電話說他的父親邀請你去家吃飯,這事已經說了很多次,你可不能再拖,雪兒發話這次你若是還不來,她可就生氣了。」
郝偉衝她淡淡一笑:「好,這次絕不失約。」
孫茜茜自進了門一直沒有說話,看到郝偉便低下頭,而郝偉也好不到哪去,眼神來在她身上打轉,想和她說些什麼,可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場面頗為尷尬,孫玉鬧不明白在兩人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便道:「我說老大,你和我老妹怎麼回事?你們在M國的時候,難道也是這樣不說話,真不曉得你們是怎麼蒙過去的。」
郝偉聽到這話臉紅了紅,趕緊轉移話題:「你小子這次來,該不會是來打探我們地關係吧,說罷,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肯定沒好事。」
孫玉也不細問,從包裡掏出一張請柬,笑道:「你這次還猜錯了,今天來找你,可是有大好的事,我和百惠子決定後天結婚,作為她的領導,到時候一定要來。」
什麼?後天就結婚,這也太突然了吧,看了看在那裡幸福喝茶的百惠子,一股無名之火湧上郝偉心頭:「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簡直不將我當回事,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特別是百惠子,把我當什麼?」
百惠子瞪了孫玉一眼,埋怨道:「都是你,我說的要和主人說一聲,你偏偏要擅自作主……」
「不要再說什麼主人,我早就不是你的主人了!」郝偉拍案而起,冷眼看著百惠子和孫玉道:「百惠子,你這次結婚的陪嫁費我依然會出,可是你的婚禮我不出席,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現在我困了,要休息,你們走吧。」
說完,就逕自向樓上走去,孫玉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路夕貝此刻還未進屋,在樓上便聽到郝偉很少出現的大嗓門,趕緊走下來,拉著郝偉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郝偉搖搖頭,拉著她的手道:「夕貝,你知道嗎?剛回來的時候,我便看到你忙東忙西心裡很難受,看到你端茶倒水心中更是難受,世界上沒有喜歡幹活的人,你將百惠子寵壞了,你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幫幫你,即便是普通朋友,想必也不會這樣做的。」
路夕貝看著臉色鐵青的郝偉,柔聲道:「你真是小氣,這有什麼啊,我不計較你計較什麼,再說,百惠子現在和孫玉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好的,想想也是,可她後天就要結婚了,你知道嗎?」郝偉壓抑著怒火。
路夕貝驚訝地看著路夕貝,靜靜地道:「她最近一直便在孫家住,我不是很清楚,嗯,不過她結婚了我會為她感到高興的,畢竟她找到了最愛的人,這是女孩子一聲的夢想,作為她的朋友你應該為她高興,而不是因為一些小事無端地發火。」
郝偉歎了口氣:「路夕貝,我以為你明白,可是你不明白啊,看人就是從小事看起的,我不反對百惠子和孫玉結合,可有句話說的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在的這麼多天,婉如去公司累死累活,你呢,在家裡累死累活,這麼大的家啊,打掃就要做上半天,難道百惠子竟然不曉得?再如膠似漆也不能這樣啊。」
郝偉掃了站在那裡發呆的孫玉和百惠子一眼,拉著路夕貝便上了樓,他解開心結後就一直想發火,無奈找不到導火索,現在百惠子結婚提前竟然沒有和郝偉說一聲,矛盾終於爆發了。
孫玉看了看百惠子:「我們還是回家吧,沒想到這樣的事就找惹了他,唉,很小的問題嘛,也值得這樣?」
百惠子低著頭在思考,是的,自郝偉走後,自己便一直沒有回過這裡,路夕貝對自己這樣好,作為姐姐她做的很是到位,可是自己呢?是不是有些不懂事了,只是一味的尋求二人世界的甜蜜,她掙脫孫玉的手,緩緩地上樓,敲開了路夕貝的房門,只見郝偉正氣呼呼地坐在那裡:「對不起,主人,我錯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你能原諒我嗎?」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從今以後我不是你的主人,至於這幢別墅,也不曾屬於你,去找孫玉吧,你們的婚禮我不會出席,路夕貝會去,她是你的表姐,嗯,我沒猜錯的話,估計葬月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吧,你應該告訴他,畢竟你的身上留著他的血。
百惠子,記住,人太自私了有時候會失去很多東西的。」郝偉看著路夕貝道:「讓她出去吧,我不想看到她。」
郝偉既然說出這番話,那就表明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路夕貝歎了口氣,將百惠子送至樓下,手下請柬,對孫玉道:「結婚這樣大的事情,怎麼著也要說一聲的,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先回去,等他心情好的時候再來家做客,至於婚禮,你們還是如期舉辦,郝偉就不要等了,他說過不去,便肯定不會去。」
孫茜茜一直沉默不言,看著神色間頗為尷尬的哥哥,便道:「你們先走吧,我找無痕姐姐還有些事情。」
孫玉看著瓢潑大雨,腦袋都大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稀里糊塗地機竟然惹了郝偉,他們哪裡知道,郝偉是氣百惠子忘恩負義啊,路夕貝待他多好,可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