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偉此時正在傾聽盈盈的少年瑣事,一位不速之客卻闖了進來,將不和諧的音調調的賊響。
上身一件淺黃色襯衫,下穿白色休閒緊身牛仔褲,普通的衣著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幾絲高貴,她像仙女,不過那惹火的身材又讓人聯想到迷惑人犯罪的魔鬼,尤物,這是郝偉的判斷,不過在嬌俏的外表下卻是發自骨髓裡的驕傲。
盈盈頗為驚訝地看著來者,不解地問:「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事嗎?」
此女不答,看著周盈盈的目光中寫滿不屑,郝偉有些不爽,靠,談的正爽之時突然被人打擾,那股躁火便一股腦傾斜在她身上:「你這人有沒有家教,進門的時候也不敲敲門,貿然闖進?告訴你,若不是看你是女子,我可饒不了你。」
美女的眼睛似乎長在頭頂,將郝偉的話當成耳邊風,看都不看他一眼,對著盈盈的目光越來越輕蔑:「憑什麼我早上預定的房間要白白讓出,我還真納悶了,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般大的面子,沒想到是兩個剛發了點小財的庸俗之人,兩倍的飯錢就想打亂我的計劃,哼哼,太瞧不起人了!」
她又斜眼看看急急忙忙趕來的經理,冷生笑道:「現在我付十倍的價錢,你讓這兩個人立刻從密谷幽蘭裡面出去。」
「不好意思,周小姐是我們菜館地貴客。這樣吧,百合間還空著。要不你看能不能到那裡用餐?」經理陪笑道。
這女子又是一聲冷哼,淡然道:「二十倍。」
經理有些為難,畢竟王傢俬菜館的20倍宴席錢是個不小地數字,周盈盈看著有些猶豫的經理,沖郝偉使了個眼神,對經理道:「既然這位小姐肯出如此高的價錢,我想我們還是到百合間用餐吧。」
經理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著周盈盈的眼神中滿是感激,大家閨秀畢竟是大家閨秀,人長的高貴,這心胸也寬廣,此刻他儼然將盈盈看作了女神,善解人意的活菩薩。
黃衣女子聽到周盈盈地話。頓時容光煥發,那姿態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天鵝,在與面前兩個暴發戶的實力比拚中,她認為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可是有句老話說得好,笑到最後才是笑地最好的,現在她笑得有些早了。
周盈盈是大家閨秀。她認為為了一頓飯搞得不愉快沒有必要,可是郝偉並非出自名門,他有不同地想法,其實,郝偉也並不是那般小氣的人,惹怒他的是黃衣女子的態度,驕傲蠻橫的態度。
如果一位靚女在說話的時候看都不看你一眼,亦或者看你得眼神中充滿了鄙夷,我想大多數男性的心中總是怒火中燒。被激怒地郝偉是可怕的,這點毋庸質疑。
「4偉重新落座,從口袋中掏出香煙,點燃,對著黃衣女子吐了個煙圈,挑釁這個詞兒,在「密谷幽蘭」被他完美的演繹。
經理眼中閃著光,靠,真沒想到還有比這黃衣女子更大頭的,40倍的飯錢,這可是王傢俬菜館半個月的收入。
黃衣女子不是個二百五,20倍已經是她心裡所能承受的底線,作為一名商業世家的千金,她就是再瘋也不會為了一口氣白白扔出去四十多萬,她的臉色有些變了,次細細觀察面前男子,郝偉在她的眼中,每一塊皮膚上都讓人噁心,讓人厭惡,讓人憤怒。
「你是來找茬地。」黃衣女子的口中擠出這樣一句殺氣騰騰的話,挺拔的胸脯上下起伏,黛眉成一v字,她已經出離憤怒了。
郝偉斜著眼睛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不陰不陽地道:「小姑娘長得這般漂亮,沒想到脾氣卻這樣差,唉,若非如此,我說不定還有收你做小秘的心思,可是現在想想還是罷了,否則像你這樣的弄回家就是個禍害。」
周盈盈聽了這話,差點沒一頭栽下,這話都說得出來?經理的身軀也微微動了一下,好強悍的人。
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極沒有品味話的人,除了郝偉還真沒有二人,周盈盈對這一點很清楚,經理可是不知道,一雙疑惑地眼睛死死,看著盈盈,那模樣彷彿在說:周小姐,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像你這樣的大家閨秀,也會找這樣的人做朋友?
盈盈為這句話感到害臊,不過她並沒有責備郝偉,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子也太狂了一點,真的應該讓郝偉這樣的人好好教訓一下她,黃衣女子氣得鼻孔都在冒煙,郝偉那話是百分之百的調戲,自己堂堂的名門世家竟然被這樣的市井小民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種你就再說一遍。」她的臉漲成紫茄子,粉拳緊握,作勢欲發,周盈盈直覺強大的靈力向迎面而來,看眼前女子的架勢,儼然已經達到三階一段,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不簡單實在是不簡單。
三階一段的修為在郝偉眼中,跟螞蚱沒有本質區別,所以他臉上的調笑意味更濃了,嘴巴更不老實:「我當然有種,要是不信的話,你讓他們兩個出去,咱們關了門好好研究一下。」
這話很下流,盈盈身為女性,此時看到眼前活生生的一幕調笑良家女子的大戲,義憤填膺。儼然站到了黃衣女子一邊,臉上有了怒容,沖郝偉道:「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你這叫調戲良家婦女。」
黃衣女子發怒了,對著盈盈和那經理道:「你們兩個出去,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蛋!」可話已經說出,經理和盈盈沒有一點動彈的意思,王經理不出去道理很簡單,怕出事,怎麼說自己也是經營者,在所屬的管轄範圍內,出了什麼傷人事件,自己可要吃不完兜著走,再說,萬一打壞了房間內的東西,也是不好,而周盈盈呢,則是怕郝偉這個強悍的人真會對面前的女子做出什麼非禮之事,畢竟,他可是四階高手,三階的修為者在他手中就像玩具一樣,還不是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郝偉發話了:「盈盈,你就和經理出去吧,我向你保證只要她不非禮我,我就絕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
王經理趕忙做和事佬,陪笑道:「兩位都是來此用餐的,這樣吧,今天你們這頓我請了,大家都歇歇火,畢竟青山就這樣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為了一點小事搞成這樣,說出去不好看,大家都是體面人啊。」這話很明顯是違心的,至少現在的他並沒有將郝偉當作體面人,體面人會這樣對女孩子說話?天理何在。
黃衣女子瞪了王經理一眼,嗖地一聲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三寸小刀,閃電般抵住王經理的喉嚨,冷冷地道:「我讓你立刻從這裡出去,難道沒有聽見嗎?再給我嘮叨,我割破了你的喉嚨。」看她那略有些發紅的眼睛,王經理渾身顫抖,無助地看著盈盈。
盈盈雙眼一翻,得,什麼話都不說了,今天的兩個都是牛人,於是道:「王經理,咱們出去,將房門關得死死的,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咱們權當看不見。」說完用同情的目光看了黃衣女子一眼,拉著經理趕緊閃人。
王經理今天的震撼只能用天崩地裂來形容,雖然他不知道周盈盈的真實身份,可是也能從她的日常言行猜個八九不離十,她是國家保衛人員,國家保衛人員有三種,分別是軍人、警察和情報人員,這三種人哪一種見到即將發生的流血事件不是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制止任何可能或者即將發生的惡性暴力犯罪?
可現在呢?那名黃衣女子手中拿的一把可是一把寒光凜凜的刀啊,看那出手很明顯是個練家子,你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閃人啊,這不是縱容犯罪嗎,於是拿出手機就要報警,可是盈盈卻按住了他的手:「你著什麼急?我不怕你還怕什麼?相信我,今天不會有流血事件發生,咱們就在這裡看戲好了。」
唉,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想當初她可是女權主義的捍衛者,為了一句調戲的話,宰了郝偉的心都有,可是現在竟然要欣賞黃衣女子被郝偉欺辱?有點不可理解,其實事情鬧到這步田地,與黃衣女子本身有很大的關係,你閒著沒事亮什麼刀子啊,否則周盈盈怎麼說也不會離去的。
人總會有憤怒的時候,憤怒時總是失去理智,衝動是魔鬼,密谷幽蘭裡的黃衣女子就是衝動的典型代表,衝動地分不清形勢,在她的腦海全是郝偉被她痛揍的畫面,從這個角度來說,黃衣女子很有寫YY的潛質,想像力十分豐富。
「你現在跪下求饒的話,我保證不割你的舌頭。」黃衣女子很驕傲,一雙美目電閃雷鳴。
郝偉彈了彈煙灰,還是未站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好大的口氣,女孩子家總是鼠目寸光,我跪下來求饒,就像你現在在我眼前脫衣服一樣,是絕對不可能的。」說完,沖美女露出一個比較淫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