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婉如儼然將夢無痕當成姐姐,三人手攥著手,轉眼間,開始的隔閡消失得無影無蹤,婉如瞟了發呆的郝偉一眼,對著無痕笑道:「無痕姐姐,這幢豪宅真的是郝偉的嗎?他怎麼會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弄到手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當然是搶來滴。」路夕貝將菜從廚房端出,「砰」地一聲放到桌子上,一雙眼睛冷冷看著郝偉,顯然下午的吃癟之仇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時候正是打擊郝偉的大好時機,焉能放過?
「搶來的……?歐陽蓉蓉你不是……」雪兒滿臉驚愕,無語,徹底無語。
記得她那天從周盈盈口中得知歐陽蓉蓉不幸中彈身亡,當時就飛奔醫院,周盈盈這個大忙人哪裡知道歐陽蓉蓉和姐姐是摯友,還以為姐姐瘋了呢,忙尾隨而至。
到了醫院周雪兒可淌了不少眼油,害得周盈盈那個忙活啊,唉,可現在,歐陽蓉蓉就在眼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活見鬼了。
「先吃飯,等會再跟你說郝偉這幾天的光輝戰績,強盜的戰績。」
路夕貝心中並沒有反對郝偉這樣做的意思,只不過積壓一下午的惡氣,如果不找個發洩點,會憋壞人。郝偉強取豪奪便是發洩點,當然,她也知道就是批判郝偉,估計在雪兒和婉如心中也造成不了多大的震動,可是不說自己焉能嚥下這口氣?
什麼叫做做無用功,什麼叫做損人不利己,路夕貝的言行就是這樣傻逼人士的楷模,郝偉斜斜地瞅著路夕貝,用濃重的鼻音道:「強盜?你還就說對了,我還就是強盜,不止是強盜,我還是色狼,下午就說了,月黑風高可是我行事的大好時機,蒼天啊,大地啊,又有個要光榮地變成女人了。」
路夕貝都快被氣瘋了,她直視郝偉,從牙縫裡鑽出兩個字:「下流!」
郝偉大大咧咧地走到冷美女身旁,眉毛上挑,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下流?我喜歡這個詞兒,晚上我就讓你知道下流是怎麼流的。」
「你敢?!」聲音很明顯中氣不足,兩個力道十足的字從她嘴裡出來,震撼度下降一半還拐彎,這就像用步槍發射炮彈,有效果才怪。
郝偉自是聽出了那明顯的顫音,他聳聳肩膀,從嘴裡冒出一句很經典的話:「說一百句也不如做一件事,敢於不敢,不是嘴上說的,而是要靠做的,路小姐,我建議你今晚還是閃吧,我是可是言出必行啊。」
郝偉說完這句話後還嘿嘿笑了兩聲,取得的效果就是路夕貝淡然瞟了郝偉一眼,向廚房走去,雖然她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懼,可那兩條微微顫抖的玉腿,卻在吶喊:我怕,我真的好害怕耶。
看著路夕貝的背影,郝偉顛顛身子,心道:切,小樣,跟我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吧,雞蛋是碰不過石頭滴。
夢無痕走到郝偉身邊小聲道:「你還真打算這樣幹?」
說實話,看到郝偉剛才那副德行,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不這樣幹,這小丫頭片子還不飛上天,我要不殺殺她的銳氣,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
郝偉還準備繼續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四道寒光直愣愣射來,不消說自是婉如和雪兒,忙換上一副正色,瞅了瞅廚房走到兩女身邊,細聲道:「哈哈,我嚇她的,你看我這樣的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幹出如此齷齪的事情。」
婉如給了郝偉一個迷人的衛生球,道:「你看見人家長得美,想霸王硬上弓是不是?告訴你,今後老實點,醜話說在前頭,現在你已經有了我、雪兒以及無痕姐姐,管好自己的眼、手、嘴,否則出了什麼事兒,我和雪兒扭頭就走。」
「我怎麼會是那樣地人呢?婉如,你對我要有信心,那個冰冷女人,就是倒貼給我錢我都不要,咱不是那種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人。」郝偉信誓旦旦地闡述自己的堅強控制力。
雪兒吐了吐舌頭,認真地道:「那誰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我可是一清二楚,從青山政法學院到幽山森林,你的表現可好的狠哪,嗯,是正人君子,是柳下惠。」
郝偉的臉上有些發燒,想到以前的行徑,他都覺得太他媽猥瑣,可是責任也不全怪我啊,要不信,你隨便找個男人試試,看看他修習葵花寶典這樣的變態心法是什麼德行?
雪兒不簡單,擺事實講道理的功夫修煉的到家,聲音雖是不大,可效果卻無異於一聲驚天響雷。
山關百惠子等人聽郝偉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忙跑向廚房幫路夕貝忙活,他們可不想聽郝偉在那裡扯著臉皮說瞎話,哎,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嘛。
對,你是神這不錯,可是你要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那可就謬整個亞洲的論了,正人君子會將我們的衣服脫光拍裸照
已經醒來的川奈舞走下樓梯恰聽見郝偉大言不慚的話,差點沒一頭栽下去,看著郝偉一本正經的臉,她強忍住笑,可是卻怎麼也憋不住,滑稽,太滑稽了。
郝偉環顧眾人的表現,搖搖頭歎了口氣,走到夢無痕道:「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一邊,無痕你說句公道話。」
「嗯,其實郝偉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他的品行還是不錯的。」夢無痕說這句話的時候直心慌,她很少說謊話,很少說謊話的人一說謊話就心慌。
這話並沒有挽回郝偉多少正面形象分,郝偉翻翻白眼,得,什麼話都不說了,說多都是眼淚,沉默才是最有效的反抗方式。
吃飯時,郝偉一看到路夕貝冷冷的眼神就冒火,可是自始至終那種無恥的打擊手段再也沒有使用,就像戰爭中使用化學武器一樣,雖然效果很好,可是會被人譴責和鄙視的。
路夕貝的氣焰隨著郝偉氣勢的萎縮開始反彈,晚餐過後,在四樓臥房,她將整件事情全盤道出,包括郝偉那卑劣的手段,儼然將小小的臥房,當成了苦大仇深的血淚控訴批鬥大會,婉如和雪兒很明顯原諒了郝偉強掠資金,可是那卑劣,甚至可以說是下流的手段是她們難以容忍的,於是乎,郝偉的身上立刻成了檢驗她們無敵掐肉功的絕佳靶子。
郝偉眼裡冒火,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恨恨地看著路夕貝,可路夕貝呢,眼睛掃都不掃郝偉一眼,哼哼,懶得理你。
郝偉內心發生核爆炸,在婉如、雪兒、無痕起身出門的時候,他終於忍耐不住怒火準備反擊。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我很滿意,不過馬上估計就輪到我表演了,路夕貝,提醒你一句,夜黑風高,小心失身啊。」郝偉湊到冷美人耳邊,嘿嘿笑道。
路夕貝頭皮都麻了,可是嘴上卻不依不饒,冷冷地道:「我可不是嚇大的!你個色鬼!」
這句話說的勁道十足,路夕貝此刻的表現似乎完全蒙住郝偉,他呆了呆,轉身就走,不過在走出門的時候歪了歪頭,轉身疑惑地道:「你真的不怕?嗯,我晚上看看。」話音未落就緊隨三女而去。
我滴神啊,要不要趕緊閃,路夕貝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