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靈台結針!郝偉現在的修為已經到達三階二段,不過這個修為就能在靈台結針者是少之又少,郝偉真是個修真異類,強悍啊。
其實,郝偉早就顯示了其強悍的一面,與山關百惠子決戰之時,那道針氣已然顯出,由此可見那時的他就已經瀕臨三階二段,當然這一切要多感謝夢無痕,沒有她用妖力將陰陽神珠的功效全部發揮,估計郝偉要達到這個階段,肯定要費上不少周折。
修真的路途就像登山一般,越向上攀登就越艱難,每一段,每一階,都需要靜心苦修,並且提升的時間段呈幾何增長,不過於此相對應,攻擊力和防禦力自然也呈幾何倍數增長,要不四階高手川奈舞怎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撂倒小林一郎這樣的高手?
郝偉安心休息了,可憐的川奈舞則還在忙活,因為郝偉交代的任務她必須完成。
此時的她應該說別有一番風情,慵懶的表情,妖媚的面容,惹火的身材,站在他身旁的凡真都有些沉迷,如果不是忌憚川奈舞手中的短刀,他連犯罪的心都有了。
「我的手下都已經遣散,川奈舞小姐,你就不用送了,我們自己能走。」凡真從甄美的手中接過箱子,捏聲捏氣道。
川奈舞艷眉一挑,咯咯笑道:「格格,凡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我要是不送你,郝偉大人發起火來,小女子可擔待不起啊,難道你忍心讓人家為這事受到責罰?」
「不,我哪敢呢,」凡真誠惶誠恐,微微一低身又道:「川奈舞小姐,現在就請上車吧。」
川奈舞微微點點頭,看著幾輛黑色汽車緩緩駛進清幽的小院,知道山關百惠子她們已經抵達,便衝著那幾輛車擺了擺手,然後一頭鑽進車內,對著尚在車外的凡真夫婦道:「凡先生請快點,你也知道我需要休息,早些將你們夫婦兩人送出青山,我也就早休息一會。」
凡真唉了一聲,不捨地看了看自己半生心血建造的金碧輝煌的宮殿,頭再一次搖的像波浪鼓一般,幾乎要流下淚來,演繹完哀傷的離別一幕他就欲鑽進車內,卻發現甄美向門口徑直走去,便扯著嗓門大聲喝道道:「你往哪走?」
甄美回頭怒罵道:「王八蛋,老娘從現在起和你一刀兩斷,我的事不用你管。」話音未落,扭頭向大門外的那輛車走去,打開車門鑽進去後,恨恨地看著凡真那輛林肯,心中湧起莫名的哀傷,趴在方向盤上啜泣不止。
她原本以為自己釣了個老金龜,整天被人家捏來捏去不敢還腔,忍氣吞聲逆來順受不就圖那幾個錢嗎?誰知到後來老金龜變成徹頭徹尾的老烏龜,所有的產業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不流流眼淚心裡能舒坦嗎?
其實甄美還真是有些頭腦,和凡真共同生活的數年中,自己也小有積蓄,銀行裡也有數百萬,相比較凡真現在剩下的那點積蓄,這可是筆大數目。
錢,在她的心中就意味著實力,既然凡真這個老小子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自己還跟著他,這年頭誰有錢誰是大爺,雖然甄美最終目的沒有達到,可好歹還是賺到了一些,想到這裡她略略平息內心的哀傷,發動車後一踩油門,呼嘯而過,從今以後自己的新生活開始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殘花敗柳還有沒有人肯要……
凡真無奈地坐在車內,感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唉,樹倒猢猻散,這話一點都沒錯,拍拍光禿禿的額頭,幽然長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川奈舞看著一臉老皮的凡真,嬌笑不已,她為凡真有這樣的遭遇感到由衷的開心,雖然縱橫慾海數年,可是她對於玩弄女性的行徑相當不滿,特別是拍A片的時候,那些男優和導演簡直就不是人,什麼變態玩什麼,雖然她需要借助男性精氣來提升自己的修為,需要借助女優的身份來掩飾自己的身份,可是那變態的場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抵制,甚至萌生殺了那些渣子的想法。
凡真對川奈舞的幸災樂禍很是不滿,下意識地就要怒罵幾句發洩自己的心頭之恨,可是想到行為帶來的惡果,忙將已經到口的話迅速嚥了下去,低下頭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老臉漲得通紅。
川奈舞冷冷地看著默不作聲,比烏龜還窩囊的凡真。心道:真是個沒種的男人,怕死怕到這份上,真不知你是怎麼混出來的?
說實話,以前的凡真絕不是這樣,想當年他可是憑借一把菜刀從青山東街砍刀西街,有名的拚命三郎說的就是他,可是時過境遷,當年的拚命三郎早就被奢華淫靡的生活磨蝕,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怕死蟑螂。
可是越是怕死,死神偏偏還就過來了,這不,就在車開出去不久,幾輛黑色轎車是緊緊跟隨而來,不用說,裡面坐的正是姚鯤和他的弟兄們。
槍已經上膛,復仇的子彈隨時可以奔向凡真,可是一路上姚鯤並沒有動手,因為他看到一名艷麗女子從車內探出腦袋,任憑風吹散她的秀髮,對著他們做了個阻止的手勢。
姚鯤只能用驚艷來形容那名女子。
那瞬間的風情讓姚鯤心底不禁一顫,平靜的心湖蕩起漣漪,手中緊握的格洛克8差點沒掉在車裡,這種感覺在他次見司徒婉如時有過,可是婉如的心中,已經容納不下第二個人,他已經死心,也近乎對所謂的情感不抱哪怕一絲希望,可就在此刻,希望又來了……
姚鯤大腦彷彿塞進了一團麻,亂得不知所以,心中就像捲起滔天巨浪,不停地在翻滾,許久許久,他的眼中還是川奈舞那迷人的面龐,一個個問號便順理成章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這名女子是誰?為什麼在我舉起槍時,她要探頭衝我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