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雲碧兒坐在客廳裡的沙發看電視,我則洗碗擦桌子。忙完後,我也來到客廳,坐在沙發,問雲碧兒:「你工作找到了沒?」
「嗯,沒有!我才剛到市。」
「那你住哪兒?」我問道。
「還沒找著,待會兒再去找!今天真的感謝你啦。」
「呵呵,沒什麼,助人乃快樂之本嘛。」
「呵呵,你這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先前見你油腔滑調的,我還以為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呢。」
「喂喂喂,小姐,有沒有搞錯啊,像我這樣人畜無害的好人,你可不要誣蔑我哦。」
「我就說你是個壞蛋。好啦,小,本小姐走啦,謝謝你的款待。」
雲碧兒說完,拖著自己的箱子準備走人了。我馬打開門,幫她拖著箱子,準備送她。此時我看到雲碧兒失落的眼神,咦?真搞不懂她,自己說要走了,要留下這麼個失落的眼神幹嘛。
下了樓,我陪著她慢慢的走著,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很久很久。走出小區,雲碧兒微笑的對我說:「謝謝你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楊凡。」
「楊凡。哦,你是個好人,我會記得你的,再見了。」說完,雲碧兒攔了一輛車,向我揮揮手後,車離開了。
我自顧自的嘀咕道:「其實你還沒找到房子,可以先在我家住下的,唉!」
回到自家的狗窩,我又不禁想起那個叫雲碧兒的女孩,這麼美麗的女孩,應該有個愛她的男孩子將她擁入懷中好好愛撫一番的,如果是我的話……呸呸呸,在想什麼那,我啥時候變得飢不擇食啦。不想了,作業還沒完成呢,做作業先!
與雲碧兒的邂逅,只是在一剎那間,就匆匆跳過了。我承認,初見雲碧兒的時候有那麼點心動的感覺,畢竟她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可惜,有緣無份啊!
無聊的生活,無聊的學習。在我的一聲聲感歎聲中,高二的生活就這麼結束了,快要高三了,這一年可是最慘無人道的一年,被高中生譽為地獄生活的一年,無論你成績好還是成績差,這一年是關鍵的一年,高考,不是看你的平時成績,而是每年的7月7日至7月9日這三天裡的考試,決定著你高中生一生的命運。所以,高二的暑假,很多學生都抓緊時間看,利用好高中生涯最後一個暑假,準備著明年的衝刺!
而像我這樣沒心沒肝的傢伙,一放暑假,人就跑出去瘋了。由於國家賠償案進入最後關鍵時刻,我一邊幫助錢老找相關的證據,一邊跟他電話聯繫,幫他解決一些關鍵疑難的問題。幾乎整個暑假,我都在了這件案子裡了。
在離開學還有十天左右的時候,我騎車到超市裡去購物,在回來的路,看到新民路一家服裝店的邊圍著很多人,本著中國人愛看熱鬧的本性,我擠進人群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這時,我看到地蜷縮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姑娘,看樣子很痛苦,她的下面流了很多血,周圍的人只知道尖叫或者議論,居然沒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哪怕是打個120或者110的人都沒有。靠!真是一群沒有素質的人。我鄙視了一下周圍的圍觀者,然後挺身而出,關切的問道:「小姐,你沒事?」讀者甲:典型的一句廢話,人家都流了那麼多的血了,能沒事嗎?
那個姑娘好像很痛苦,說不出話來,只是嘟嘟囔囔的說著:「不要離開我,不要扔下我不管。」唉,看來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女人啊。我把她人扶了起來,當我看到她的面容時,大吃一驚,這,這不就是那個雲碧兒嗎?這是怎麼回事啊?看她現在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我不再多想,馬將她抱起,飛快的衝出人群,叫了一輛出租車,急忙將她送往市第一人民醫院,司機看到我手中抱著的女人全身下都是血,嚇得說話都哆哆嗦嗦的:「我說……我說先生,這姑娘全身是血的,這個……那個……會弄髒我的……我的車的。」
「這位師傅,請你幫幫忙啊,人命關天啊,這樣,這兒有200元,你送我們去醫院!」我急切的說道。
一看到我一出手就是200塊大洋,這個的哥馬換了副嘴臉,說道:「好,行善積德嘛,我今天就幹這一票了!車。」
「謝謝師傅了!」於是,我急忙鑽進了車內,司機很快啟動了汽車,向市第一人民醫院駛去。這個傢伙,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小人。
此時,我懷裡的雲碧兒全身開始顫抖,看來,她流血是流了不少,同時,我發現,她臉,身明顯有幾處傷痕,很顯然,是被人打的。誰那麼狠心,居然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下這毒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打人的傢伙一定是個人渣!看著她顫抖的身體,我歎了口氣,給她輸入一絲內力,漸漸的,她不再顫抖了。市一院,很快就到了,我抱著雲碧兒飛快的衝入急診室,大叫道:「來人那,快出人命了,快救人啊!」聞聲趕來的醫生護士馬將雲碧兒放到手推病床,急急忙忙的送往急救室,一個醫生對我說:「病人情況危機,需要輸血,馬得及時搶救,你先去辦理住院手續,快點!」「我知道了,醫生,你一定要救活她呀!」說完,我飛快的衝出醫院,施展著輕功向最近的一家建設銀行自動取款機跑去。
幾分鐘後,我氣喘吁吁的跑回醫院,辦理完了住院手續後,就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急救室門的燈還沒有滅掉,搶救還在繼續,我的心是那個急呀,生怕會出啥事來著。唉,我真搞不懂自己,對於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孩,居然會產生如此緊張的情緒,難道說,我對她有好感?不至於。我和江月珊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只有當她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產生心痛的感覺,為什麼對這個女孩子,會那麼早就產生這樣的感覺呢?奇怪了,一定是這個女孩子太漂亮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有難了,心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沒什麼的。我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己找著理由。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門面的燈終於滅了。不一會兒,一群護士推著床出來了,我連忙去問醫生:「怎麼樣了?」醫生看了我一眼後說道:「沒事了,幸虧送來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現在先要到觀察室裡觀察幾天,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怎麼可以這樣子沒有節制呢?啊!只會圖一時的痛快。還有,沒見過你這樣的男朋的,把自己的女朋打成那樣,明知道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還對她拳打腳踢的,好啦,現在孩子丟了,我看你良心何在啊!若不是看在你送她來醫院,還有就是你那副著急的樣子,我早就報警抓你了。」「是,是,是,我以後會好好待她的。」我擦著汗說道。
「好啦,你可以去看看她了,記住,別刺激病人,知道了嗎?」醫生說完後,用很鄙視我的眼神看著我,鼻子裡哼了一聲後,就走了。這,這,這,這什麼跟什麼嘛,又不是我打的,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幹嘛說我勒。
我來到觀察室,經過醫生的允許,走了進去。看著雲碧兒蒼白的小臉,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在她的臉撫摸著。
漸漸的,我也累了,就在床邊趴著睡著了……
過了很久,我覺得有一隻手在摸我的頭,於是我抬起頭來,看到雲碧兒真看著我。
「你好些了嗎?知道嗎,昨天你流了好多血,若不是搶救及時的話,你可能就玩完了!」我一邊說,一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謝謝你,你是?」雲碧兒看著我,覺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呵呵,看來,你把我給忘了,也是,過去了都好幾個月了,難怪你會忘記。」
「我想起來了,你是楊凡,對嗎?這次又是你救了我。」雲碧兒終於認出我來了。
「沒什麼的。對了,你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倒在大街的,還有,你懷孕了,你知道嗎?」我一邊給她弄水,一邊說道。
「我?我……」雲碧兒不知該怎麼說。
「等等,大街?我剛才想到什麼來著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落下了。是什麼呢?」我忽然想起好像忘了什麼東西在大街了,「是什麼來著呢?啊,對了,我在超市買的東西,還有我的自行車。完了完了,我得去看看,估計超市裡買的東西肯定是沒了,希望那輛自行車還在。」
我馬衝出醫院,向停放自行車的地方奔去……
半小時後,我沮喪的來到醫院裡。是的,我在超市買的東西連同自行車,都沒了,靠!哪個混蛋啊,拿了東西也就算了,我那輛破坦克都要,真是個窮到家的窮鬼。
當然,回到病房裡早的時候,雲碧兒已經從觀察室裡轉到病房中了,我已經換了一臉的笑容。
「怎麼樣?東西還在嗎?」雲碧兒擔心的問道。
為了不讓她擔心,我笑呵呵的說道:「還在,還在。現在的人素質還真不錯,我把東西放在大街那麼長時間,居然沒人動。一樣都沒丟,我全拿回家裡去了。哦,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我說完就坐在她的床邊,準備聽她訴說。
雲碧兒沉寂了很久,才幽幽的開口說道:「整件事情還是從那天我們分手時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