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沾滿了灰塵的鼎,就在麗姐的哭聲中被華子從床底了——華子提鼻子一聞不由得就是一皺眉頭,那股酸臭夾雜著腥味兒的怪味道,讓他實在是受不了,但他卻沒有放手,直覺告訴他這東西不簡單,應該就是所有癥結的所在也說不一定。
雲雷紋!沒錯絕對是雲雷紋,這可是商周時期非常流行的裝飾,而且是王孫貴族才能用的,這點絕對可以肯定,保不準和那周文王要是沾點兒邊的話,那就不難解釋自己的屢屢遇奇了。
「喂……你捧著那個尿盆兒幹嘛?你哥他經常往那裡面撒尿的,好用倒是好用,還不容易摔破,就是太沉了!」麗姐終於穿了衣服,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慌亂的緣故,那衣服都沒有穿戴整齊,隱隱約約地和沒穿也差不了多少。
「額……嫂子你說老鷹拿這當尿盆兒?看清楚這是寶貝!懂不懂啊?弄壞了把你們兩口子碾碎了也賠不起!」華子咧著嘴不相信地問道。
「哎呀……我說大兄弟呀!你當我們是傻瓜嗎?在你住院的那段時間,我們早就請專家鑒定過了,光是鑒定費都花了我們好幾萬呢!」
「哦……花了好幾萬?家怎麼說?能值多少錢?這東西可是我們哥倆費勁千辛萬苦才弄回來的啊,你們可別想著獨吞!」這話一出口,就連華子自己也愣住了。曾幾何時自己這樣的愛錢呀?難道說原來的自己,或說正常了以後的自己就是這般模樣嗎?
「多少?你自己猜猜!」麗姐分專注地低頭擺弄著衣服的一個細細的褶子,胸前部分被華子一覽無遺,看來她還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嫂子您倒是呀!我……我姥爺病危哪有時間和您這兒扯淡呀!」雖然華子已然推測出了應該不是很好的結果,要不然就老鷹那小子那樣貪財,還會拿這東西當尿盆?打死他也不相信。但是他就是想親耳聽到麗姐的回答。
贗品……怎麼會是贗品?難道說老鷹老祖宗都是睜眼兒瞎啊?弄個假貨當陪葬!真他的晦氣。「師傅……麻煩你走另一條路!對……繞過去!繞過那片樹林。」華子又看了一眼那只散著異味的破銅爛鐵i揮著出租車向姥爺家疾馳而去。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避免在遇見那所謂的鬼打牆的事情,在他看來那個哪裡是什麼鬼打牆啊,分明就是在閻王爺在催命。
出租車師傅十分不華子的這一舉動是出於職業操守的問題,還是在調轉車頭的時候提醒了華子一下,那樣會多走不少的路程時候可別搞怪告自己非法經營。直到人家說話的時候,華子這才看清黑燈瞎火的,竟然是一位女司機師傅送自己前來,由於天黑更加看不清人家的模樣是就憑一個人敢走這麼遠的夜路這點,就令華子深深地佩服。
更何況只要不是那個倒霉司機拉自己。華子地心情大好。不免也調笑了幾句。但是完全沒有那類地調笑。只不過說了幾句讚揚膽色和風格高尚之類地話。
可是那女司機說了一句話。險些沒有華子給嚇死。
只聽她說:「沒辦法呀!前幾天老爹出來跑夜車被嚇病了說什麼也要賣車從此洗手不幹。您也知道我們這小門小戶地靠這輛車拉活兒養活我們一家人。打仗親兄弟陣父子兵老爹又就只有我一個女兒。這不我就冒名頂替來了!說句話您可千萬不要去揭我呀!我沒本兒駕駛證」
華子為此冒了一頭地冷汗不敢再去問人家老爹地模樣長相如何了。反正天下間巧合地事情數不勝數。難道就真地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了嗎?自己地九離血脈已然被閻王收回去了。當然那極陽之身也不存在了。或許思想裡面還存有著那些嚇死人不償命地破事兒!但是連天眼都沒有他。又能幾何?
活著真好。能正常地活著更好!這也許不是該華子這麼一個翩翩少年心裡產生地想法。但華子卻實實在在地那樣認為著。「我想大家也應該都活地很好?」在他這樣想到地時候。車子來了個非常漂亮地剎車。穩穩地停住了。
空氣中燒紙地味道已然瀰散開了。他一下車腳就正好踩到了一片灰燼面。這證明華子又一次來晚了。和次一樣。
哭聲陣陣,而華子只是默默地向那蒙著青單的姥爺,深深鞠了一躬,卻一點想哭的意思都沒有,儘管他努力急了擠眼角,可那不爭氣的眼淚就是流不出來,這和陪哭的眾人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反差。
舅、舅母請你們節哀,姥爺一生坎坷,或早登老人家最大的願望呢!」華子低著頭不知所云地安慰著姥爺的唯一兒子,也是他唯一的舅舅周。
「唉……你姥爺走的突然,都沒來得及提前通知你們,就是他老人家在咽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還不停地看你的照片呢!可想而知他老人家有多疼愛你,你就多陪陪他!送他最後一程,他老人家在那邊也會保佑你的!」周說著說著把臉扭了過去,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一句空話,但是讓他就這麼在自己外甥面前嚎啕痛哭,他還是做不到的。
「唔……我知道,姥爺最疼我了!我……我沒見到他老人家最後一面,是我不孝!唔……舅舅!你剛才說『你們』,難道我後面還有沒回來的人嗎?」
「唉……還能有誰!不就是你表姐那個敗家女,整整半年沒有音信了,也知道死到哪裡去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法通知到她,你說氣不氣人!」舅母接過話茬一通數落道,充分揮出了廣大婦女的熱情。
「弟妹呀!你千萬保重身體呀,我爸他去了,你要是再病倒了,這個家可怎麼過呀!現在這些孩子都那樣兒,心都野著呢!你也甭用太操心,家人都能感應到不好的事情生的,相信銀屏一定會趕在……趕在我爸出殯的時候回來的!」華子母親本想說火化的時候著,但是銀屏真的能感應到嗎?那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媽……表姐……表姐她是一直都在學校學嗎?怎麼……怎麼會聯繫不呢?您該不是再瞎說?」華子的心就是一緊,光顧著安慰舅舅舅母了,那個令他片刻都不能忘懷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出現這點,居然被他給無情的忽略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前文中華子和表姐好像是那麼簡簡單單地就走到一起了,展的速度那叫一個快,都快趕火車提速了!而實際兩人由於年紀相當,華子又經常地在姥爺家裡,提前又都知道華子和這邊並沒有血緣關係,可說兩人的感情那就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點也不過分。
只是隨著年越來越大,彼此接觸的人和事物越來越多,兩人才生分了。尤其是因為那次根本不算個事情的離奇遭遇之後,才使得兩個人一見面就吵架,就不停地拌嘴了!
那是華子十七歲剛中考完之後事情。由於分數還沒有下來,不能確定自己到底去什麼地方念,更多的是初中生涯的枯燥無味,使得華子都快玩瘋了。
甚至他偷了姥爺的庚當飛碟去玩,還抓了一隻小黃鼠狼來玩,那是和她表姐一起去抓的,抓的是一隻正在玩娶親的黃鼠狼。
後來的事情華子記不清了,底是怎麼刮起的大風;兩個人怎麼躲在柴草堆後面;乃至怎麼就抱在了一起,等以後再見面兩個人就像是仇人一樣了。……那些離著他太遙遠了,就像是在記憶的最深處一樣,但卻令他時刻都不能忘懷,華子還記得當時表姐是衣衫不整地哭著走的,至於人家為什麼會哭,華子時至今日才明白一些。
「別提她!一提她我心裡就堵得慌!好好:醫科大學不去就讀,偏偏非要去學什麼地質學,還美其名曰可以在有生之年走遍祖國名山大川,也枉為來這世間一回!華子你給我說說,有她這樣兒的嗎?每次回來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次說是去什麼什麼……噢!克拉瑪依大沙漠實地考察,好回來寫學術論文!原來還隔三差五地給她媽來個電話,報個平安什麼的;這下倒好,半年多沒有音信了,給學校打電話,說是你表姐早就辦理休學了!你說氣不氣人?」周都有些哆嗦了,恐怕一般是為了女兒,一半也是為了父親的剛剛去世。
「家裡的你就別說了,等這次女兒回來我讓她給你賠不是!咱爸剛過去,好多事情都等著你處理呢,你要是再有個好歹兒的,你讓我怎麼活呀!嗚嗚……」
「哼……都是你慣得!她……她不會來也就罷了,只要是回來,我一定打折了她的腿!」
「有客到……咳咳……不是我喊了!是……有快件兒到!」這時門外的『大知賓』東北叫做大了!官方叫做司儀扯著破落嗓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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