殮魂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明燈(6)
    你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又不關我的事我聽他來做什)]依舊嘴硬的說道,只不過話到了後面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大概算是給謝永年,替自己解了腿上的麻煩的一點表示。不過這表示的也太過含蓄了一點兒,要是諸如謝永年這樣理解稍遲鈍一點兒的,估計一定會把華子當做白眼狼一樣看待。

    「這小子……唉……!懶得和你們爭辯,明明是你們一個做台,一個唱戲的,反倒過來我成了主角了!算了,時間有限我就說一遍,你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其中你們要是誰打岔,那我馬上不管了,拍拍屁股走人!聽明白沒有?」謝永年搖著頭無不無奈的說著,看來他畢竟上了年紀,反應還就是有些遲鈍了。

    「唔……師兄您說吧,我知道先前出了很多的紕漏,還要您幫著擦屁股真是不好意思,咱們下面什麼也不說了,專心聽師兄你說,是不是呀小子?」陳大年一聽來幫忙的師兄要走,趕緊陪著笑臉說道。

    只不過華子那八腳踹不出個屁來的樣子,真讓他看著心煩,不得不在話的最後也捎帶著他答應了下來,度行嗎?」

    最最後陳大年就差捧著師兄的臭腳啃上幾口了,這叫剛要稍微收起那疑惑之心準備再次忍受耳朵上被折磨的華子,除了都快要吐了之外,更加認定陳大年應該是在做戲給自己看這個不爭的事實。

    「不行?光這樣怎麼能行?」只聽謝永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語氣生硬的說。

    「他什麼也不懂光聽著也就罷了,這些個事情都是你弄出來的,你閉口不言就讓我一個人說,算是怎麼回事兒?」謝永年指了指華子後沒好氣的說道。

    「額……!不是您讓我們不要打岔嗎?」陳大年一臉無辜加白癡的說道。

    「和著讓你說話,你就給我打岔呀?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說,知道我的寶燈剛才在他身上照出來什麼了嗎?」謝永年指了一下華子極不耐煩的說道。

    「我不是正在問您嗎?要是知道了還用問啊?真不知道您在想些什麼……」陳大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師兄問道,話語之間在不禁不由中就把過錯推向了別人,看來這點老奸巨猾的修為,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練成的。

    「就知道你看不穿,那恐怕是那小子不小心沾染在其上面的精血,但好像稀釋過了的樣子,是不是你製作玄靈傀儡時候不小心弄得呀?」謝永年不理陳大年的無賴表現,直接質問道。

    「呀……?他……他地精血怎麼會跑到我那寶衣上面?這下可壞了。我那寶衣算是毀在這裡了?」陳大年一聽此言。鼻尖上立刻冒出了細汗。無限惋惜外加無比沉痛地說著。

    「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守財奴似得?我沒讓你在這兒心疼你地寶貝。我是讓你……」謝永年在這一刻都要抓狂了。卻不得不再次出言提醒著。

    「呀……?怪不得在這大陣之上還會接連出現那些個東西呢?您是說……」陳大年晚覺晚知般恍然大悟道。

    「不錯!一切起因於他地精血。這裡也不例外!正所謂緣起緣滅呀……」謝永年見師弟終於開了竅。這才鬆了一口氣說著。

    「那個謝老伯。雖然我不明白你們所講地。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插上一句。因為我想我知道這件衣服上怎麼會有我地精血了。那是在我咬破手指幫陳師伯做那東西之後。不明白其中地道理。隨手抹在衣服上地!」華子說完之後。低下頭靜靜地等待陳謝二人聽到自己這番話後暴風驟雨地來臨。照著他地估計。兩人訓斥自己那是在所難免地大耳光子賞給自己。華子還是能夠接受地。畢竟到底是自己錯了。

    可是沒想到謝永年聽完這些之後。明顯是在幫華子開脫地對正要發作地陳大年說道:「看看吧?這都是你地疏忽!既然取人家地精血做引。為什麼事後不注意這些細節呢?寶物損壞了你怨誰呀?都怪你自己粗心!」

    華子聽謝永年這樣一說,很是驚訝的同時又想起了什麼,忙抬起頭問道:「謝師伯那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將這衣服脫掉了呢?」

    「你這孩子……!你還是穿著吧,方纔我是嚇唬我師弟呢,那件殮服的功效還在,只不過剛才被邪物巧妙的利用了而已!」謝永年這番話明顯是在幫助陳大年掩蓋,話語中水份居多,可能他這樣去說,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偏袒於自己的同門!

    「師兄……你……你知道我的心臟不好,還這樣成心氣我,是不是把我氣死了你才滿意呀?」陳大年起先在一邊就像是深受打擊的樣子,後又驚喜,然後這才醒過悶來。

    「少來!你們都看看天色,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兒鬥嘴!一個個都不知死活!」謝永年伸手指了指天空說道。

    「天色怎麼了?哎呦……?不好……邪雲壓頂?這難道是……」陳大年不以為然的抬頭看了一眼,突然大驚失色的說道。

    「怎麼了?這是又怎麼了?你們什麼都沒有講清,一會兒接著一個驚詫的,我都要發瘋了!」華子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只是比較起剛才的陰天天氣,多了一些個蘑菇狀的雲彩罷了,這些個先前在雷雨天氣經常都會看見,實在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從陳大年那震驚的表情,這裡面絕對不會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一股無名的怒火頓時讓剛剛恢復清明的華子迷失了本性。

    「小子你先莫急,雖然時間不多,不過照我的估算,應該還來得及,等一會兒我們的師姐來了,別說是邪魔幻鬼王親身降臨,就算是魔王到來,咱們也能全身而退!」謝永年手捻著鬍鬚說道,其穩如泰山的神情很顯然就是在給驚慌失措的華子來一劑鎮定。

    果然,聽到謝永年如此一說,華子洶湧澎湃的內心逐漸安分了下來,儘管諸多的疑問根本還沒有搞清楚,但是像先前那樣狐疑的想法卻已經是煙消雲散了。

    謝永年見華子以無大恙,正在專心致志的準備聽自己給你做出講解,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暗自運用了一下平復內心的法訣,抬頭凝視了一會兒那驟然生變的天空,這才想開始給華子講述起來。

    不過在他將要講述的同時,忽然感覺到恐怕比誰都要嘴亂的師弟,這會兒好像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這可是天下少有的事情,禁不住內心的好奇,連忙收口側身向那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好懸沒把他給氣死,只見陳大年正在煞有介事的做著一些個古怪的動作,既像是在做法,又像是中風那樣手腳亂抖著!真不知道這位寶貝師弟又是那根筋不對了。

    連忙出聲詢問道:「師弟!你這是在幹什麼?」

    可是出人意料的陳大年並沒有因為他的問話而停下的意思,只不過嘴上卻說出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語:「邪魔本體真要降臨人世,單憑我這點微乎其微的法力,自保都困難,不做些準備要如何應對呀!這廝怎麼回事兒?睡覺睡得這樣的死,我都換了無數的法訣來喚醒它,都不見回音,難道說它也知道危險,不肯出來護主?」

    「啊……?你在喚醒誰呀?這麼大張旗鼓的是不是私藏了什麼寶貝呀?」陳大年饒有興致的問道。

    「去……!還私藏呢!我連保命的玄靈傀儡都貢獻出來了,還能會有什麼好東西!哎呦……我的祖宗你終於有回應了?」陳大年突然間露出了欣喜之色,還沒等他的話說完,一道黑光自他的頭頂閃現,急速地降落在三人中間偏靠陳大年的面前。

    等到包裹其黑霧散去,華子這才看清那絕對應該是一條酷似蛇的東西,使他立刻就聯想到了張天石的那五鬼魅蛇,如果不是在其頭上冒出的那獨角,華子甚至會以為本來這陳大年和那黃狼子變化的張天石,根本就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儘管是這樣,華子還是失聲的叫了一聲:「呀……!這是什麼?」可見那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東西,到底有多瘆人。華子這還不應該算是太過吃驚,估計要是護士張潔又看到這東西,不當時就嚇哭了,那就算好的!

    沒錯兒!陳大年召喚出來的正是險些讓護士張潔,差點兒誤會華子故意整她的那條獨角王蛇。那漆黑發亮覆蓋其全身的細鱗,昏黃色的獨角,和謝永年那靈獸小花一樣的褐色眼眸無一不透漏著邪勁!就連身為比這傢伙高上一個層次的靈獸『花斑禿頸孰湖』小花,都在它出現後發出低低的吼聲,既像是迎接這位同屬異類傢伙的出場,又像是在不安的發出躁動之音,可見這東西給本來就使得大家猶如驚弓之鳥的環境,有多添加了些許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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