殮魂 正文 第六十九章:安康醫院(9)
    君博被神仙主任帶進了他的宿舍,先是把一張畫兒當做人皮,後又被八卦圖所惑!總之那陳大年說的每一句話都和天書差不多!直驚得軍博想要奪門而逃,在他將要接近門口的時候,卻又被眼前那黑色的包裹擋住了去路,陳大年經軍博提醒,這才想起這裡面的東西還沒有解決呢!遂趕緊叫李君博閃身一旁,等著自己解決完這件事後,再給他一點點說明。

    軍博眼睛睜得奇大,就怕遺漏什麼。按照常理陳大年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黑色包裹裡面,應該是一隻小動物之類的,最起碼自己的眼睛看到動了。可是為什麼要用黑布包起來呢?軍博真的想不通。不過這話也就是在他心裡撲騰了一下,幸好沒有說出來!這要是叫陳大年聽見,非得氣吐血不可!那叫黑色包裹呀?這叫乾坤袋,又名黃金袋!乃是彌勒佛祖流傳下來的寶物!不過這裡的卻因為畢竟是贗品,要和真的比起來恐怕連一個菱角都抵不上。

    只見陳大年腳踏七星,不停地圍著那事物遊走,口中唸唸有詞地卻不知所云!手裡在結著不同的法印,隨著每道法印生成落在那黑色的包裹上,那裡面都會傳出一陣陣嬰兒啼哭般地聲響!要不是李君博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陳大年說是要處理這東西,他一定會以為陳大年在謀財害命!並且是在迫害一名小孩!僅是如此,李君博還是邊看邊往後退,一直退到接近窗口的位置,後面實在無法退了才算作罷!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陳大年的嘴裡戛然而止,然後兩腮一鼓,一口精元噴灑在那黑色的口袋之上,接著長長地出了一口惡氣,像是極其耗費體力似的!不過這在李君博眼裡無異於街頭賣藝的江湖術士。這個那些玩雜耍的跳樑小丑根本連一點兒區別都沒有!

    「啊……!」陳大年雙手掌心向下,手背朝上順著胸前緩緩地向下壓去。這要在內行人看來,絕對是精妙地聚氣歸原秘法,非有幾十年的修為根本無法辦到。可是在李軍博眼裡情景和先前地一樣,無非是表演者添加的噱頭罷了!

    陳大年收工完畢,不經意間發現李君博如此地神情,以他多年地摸爬滾打哪裡有看不穿的事情存在!登時險些沒有氣吐了血。

    「額……那個!您完啦?」李君博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人家在生什麼氣。忙上前說話,想要趕緊將話題岔開,免去尷尬之苦。誰料想,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當時說完自己先被自己的話給氣樂了!

    「哼……!黃毛小兒你笑個什麼?」陳大年的鼻孔向外噴著火吼道。

    「額……那個不是!我是說你把那……那東西弄完啦?」李君博小心地陪著不是,雖然自己不肖這樣的行為,但是念在人家再怎麼著,也要比自己大上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地!道個歉也不算什麼框外的事情。

    「那東西?哼……真不知道你師傅怎麼教你的?難道連這是什麼都感應不出來嗎?」沒想到陳大年聽了李君博地話,更加生氣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李君博無辜地看著陳大年說道,心裡想著:「怎麼又繞回這個話題了呢?看來老年人就是健忘!」

    「唉……!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費唇舌。大概你師傅這是成心派個棒槌來氣我地!我們鬥了那麼多年。卻都是為著一個目地。想想……唉……想想真是無聊!也罷!我今天就全告訴你!」陳大年像是若有所思地樣子。突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額……!那個……!」李君博欲言又止到。

    「嗯?怎麼了?難道你剛想起了什麼?」陳大年奇道。

    「不……不是!我是說您還沒有徵求我地意見呢?」

    「什麼意見?你難道不想知道關於你地那些事情?還有我們老一輩地血淚歷史?」陳大年顯然有些不耐煩地說著。

    「額……!那個我還真沒有多大興趣!啊……!等等!您剛才說什麼?我地事情?難道您知道我地身世?我自小就被導師帶大。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親人。除了幾年前突然冒出地姨夫和小姨外。甚至連自己地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難道說您……您和我導師有事情瞞著我?」李君博就像被突然通了點一樣。話語想機關鎗一樣嗒嗒地一連氣被講了出來。

    「這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咳咳……那個你最好不要一口一個導師地叫你師傅。那樣他會傷心的!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師傅終生未娶,早就拿你當親生兒子看待,難道這些還不夠嗎?」陳大年言語閃爍,像是在極力掩蓋著什麼。不過這些哪裡會瞞過絕頂聰明地李君博呢?從前不會,以後不會,恐怕將來更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都是因為李君博和柳無華一樣,也具有常人不能相比的異能,只不過他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罷了!

    「呵呵……!您說地那些,作為弟子我一時一刻都沒有忘記過!我問的是您剛才情急之下說出地那些!」李君博冷冷地說著。

    「嗯……!果然是可造之材呀!不過……那個……這話要從頭說起呀!」陳大年這才覺得自己口氣說重了,真的不應將那段血淚的歷史透漏給這本純真質樸的片片少年。

    「好說!不過我並不想聽故事,您就直接告訴我結果得了!」李君博越來越冷靜地說著。

    「啊……?那個……那個這裡……我……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呢!等下啊!」陳大年想破了頭顱也沒有想到,該如何去敷衍面前這頭腦清醒無比的年輕人,突然眼前一亮,忽而想到了該怎麼拖延時間,慌忙朝著地上那黑色的口袋走去。

    「嗯?您剛才不是已經發完功了嗎?怎麼還沒有完成呀?」李君博不解地問道,怪哉!以前看貨類似的電視上不是收功完畢,任何事情都解決完了嗎?這裡難道不一樣?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不過他馬上就想到陳大年可能就是在敷衍自己,讓自己不去深究自己的身世。不過陳大年根本就不知道沒有雙親的孩子,心裡都在想些什麼,那種莫名地悲哀一時一刻都停留在軍博的腦海裡!哪裡會被他這拙劣的伎倆帶過呢!

    李君博曾經多次問過自己的導師,可是都被導師告知自己是被撿來的,只是知道他姓李,別的一概不知!如果再問下去,導師不是大發雷霆之怒,就是默不作聲地去搞研究了!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軍博上中學以後,導師嫌他太煩,乾脆給你租了間單身公寓,把他趕出了家門,非要過年過節不得回家。唯有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姨夫婦才會經常來看他,至於那從小把他帶大的導師,根本連門都是很少登。

    這一切再加上剛才陳大年的閃爍其詞,更加令李君博生出懷疑,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不過當軍博再次準備質問陳大年的時候,陳大年已經低頭解開了那口袋!裡面嗖地一下竄出來一物,直把軍博驚的是囁呆呆發愣!

    你道那是什麼!那簡直就駭人聽聞,保準是你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東西!那是大約有半歲小孩大小的一個生物,同體雪白,雙足能夠像人一樣直立行走!要不是那紅色的頭髮和那基本混為一體的白色眼睛!軍博一定以為誰家的孩童被陳大年拐帶來了!最起碼也是個袖珍地侏儒!

    只見那東西離開口袋以後,卻不四處尋找出路,而是像人一樣,單膝跪倒在地,一個勁兒地給陳大年磕頭!這叫什麼事呀?難道說那東西通人性嗎?這次再讓軍博考慮陳大年這又是障眼法恐怕再也說不通了!

    「額……!這是……」軍博實在是沒有法形容那恐怖的東西!就好比拿了個椰子不知道怎樣去啃咬一樣!

    「這叫魔(注)!是一種介於靈魂和**之間的東西。你不認識這東西麼?它可是一直在這兒監視著你!」陳大年說到。

    「魔……?什麼魔?它它它……還怎麼著,監視我?為什麼?」軍博差點兒沒把鼻子氣歪了。

    註:魔為奪人生命,且障礙善事之惡鬼神。全稱魔羅,又稱惡魔。意譯殺者、奪命、能奪命者、障礙。此外,若梵漢並舉則稱為魔障。

    此中之魔字,古譯經論多作磨,至南朝梁武帝時,以其為能惱人者,遂改作魔。按,梵語mara,系從有死之詞義的語根mr!轉來之名詞,即殺者之義。原似根據夜摩(yama)之思想而來。依《梨俱吠陀》所述,夜摩為死神,住在天界最遠之處,常以死mr!tyu從mr!而來之名詞)為使者而奪取人之生命。由此可見,其意與具殺者語義之魔有相通之處。但至欲界六天之說興起,則認為夜摩住於第三天,佛教另以濕婆(S/iv)為魔神,而將之置於第六他化自在天,號破壞正法之惡魔,即天子魔。

    而此處所指並非此意,文中之魔原型為民間傳說中的地蹦鬼,走起路來一跳一跳的,常出沒於深夜無人之荒野,性惡,善於察言觀色,又極具天真爛漫的童趣,常常和不期而遇的路人開玩笑,更加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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