殮魂 正文 第九章:六月雪
    柳無華的問題將自己的老媽也是問的一愣一愣的。

    「這……我也不知道!大概吧!你姥爺行走江湖那時候,我才五六歲,就知道老有些奇怪的人來家裡,後來你姥爺出了一趟門,去了大約半年吧!直到你姥姥去世,他才回來,然後因為你舅舅和我都小,就不再出遠門了!咱們這兒離著北京,天津都不遠,那些地方都是藏龍臥虎的,就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也都跟是雞毛蒜皮!咱們這風水好著呢!據說永遠沒有餓死過人,也沒有流行過瘟疫……」

    「媽……您看您說著說著跑題都跑到北山去了!」華子聽老媽講這些陳年舊賬耳朵都快出繭子了,接下來又該說自己如何如何的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將比自己小四歲的弟弟和華子姥爺一起拉扯大了。

    「你個小王八蛋子!翅膀還沒長毛,就想著飛呀!白心疼你了!」

    「得!這要是擱在過去,保準又是一起冤假錯案,沒準兒也會六月下大雪呢!」華子笑著調侃道。可是當他不經意間回頭看窗外的時候,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車窗外面真的在飄著雪花,現在雖然已經過了六月艷陽高照的時節,但離著下雪還早著呢,雖然這裡相對湖南湖北已經算是北方了!

    「媽!真的下雪了!」華子說話的聲音有些變,自從剛才看了姥爺的手札,他或多或少的知道,附近百里之內一定是有莫大的冤情。

    「瞎說!哪裡呀?」華子母親聽他這麼一說,趕緊轉過頭去看,外面艷陽高照,甚至連一絲雲彩都沒有!以為華子在故意嚇唬她。

    「真的!白花花的都是雪呀!你們看不見?」華子緊盯著窗外。

    「表弟!我看你是眼花了吧!外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看那邊不是有個人在不緊不慢的走嗎?還穿著裙子呢!」

    華子順著表姐的手指看去,窗外真的有人,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好多的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頂著風雪在朝著西邊艱難的行走。車子兩側整整兩排都是人,男男女女,老的少的,大人小孩!儼然是像是去趕集(農村買賣東西的固定日子,比如我家逢農曆三、八都是大集!)只不過服裝好像不是現代的,這點華子不能確定。因為現在市面上流行的服裝大多有那麼點兒復古的意思。

    「司機師傅小心!那邊有個孩子跑出來了!」華子見一個小蘑菇頭眼見脫離父親地手掌。一蹦一跳地朝路中間走來。慌忙出聲提醒司機師傅。

    「有病!」司機甚至連車速都沒減。回頭送了華子兩個大字。

    「啊!要撞上啦!」華子眼見著小孩消失在車子擋風玻璃之下。腦子一時間反映不過來。急忙回過頭去看車子後面。他這樣看不要緊。後面車子玻璃上正緊貼著一張女人地臉。說是女人地臉。應該僅僅從頭飾和鮮紅地嘴唇上來分辨。其餘地都模糊不清。甚至還像是在往下掉東西……

    在華子回頭看她地一瞬間。那張臉笑了!

    華子很倒霉。接連地暈過去。精神上已經疲憊不堪了!所以這次醒來他甚至不想再睜開眼睛去看這個越來越看不透地世界。他僅僅從母親和表姐地對話中。大概知道自己應該是躺在醫院裡。這個披著天使外衣。實際上比地獄強不了幾分監獄。

    「萍萍啊!在外面好幾年了。也沒有找個男朋友呀?」好像女人一般都比較關心這方面地事情。尤其是到了華子母親這個年歲。

    「姑姑!人家還小嘛!再說我還是學生呢!華子表弟一定有意中人了吧?」周銀萍發著嗲,目的卻很不明確的問著。

    「這個臭小子!唉……提起他我就有氣!什麼都好,就是一提起給他說對象,保準比兔子跑得還快!眼見著別人早都抱上孫子了,他可倒好,連養條狗都是公的!」

    「格格……大姑!哪有你這麼比喻的!」

    「可不是怎麼的!你還別說,我看你對華子倒是挺關心的,要不咱們來個親上加親怎麼樣?」華子母親像是看兒媳婦一樣,越看越覺得合適。

    「大姑!羞死人了!你怎麼說這個!怎麼著華子也是我表弟呀!打死我也不願意!」

    「什麼表弟不表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華子不是我親生的,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到時候讓你爸再疏通疏通,結了婚你們就搬到城裡去住,誰會跑著追你去嚼舌根子呀?等你爺爺的喪事辦完,我和你爸說去,先定下來,就算是沖沖喜!」(沖喜,民間有家裡死老人,三年都會走背字兒的說法,往往會抓緊辦一件喜事來沖淡喪事帶來的霉運!俗稱:沖喜)

    華子自小老媽就告訴自己不是親生的,是老爺從外面撿回來的!可是見爸媽沒有像白雪公主裡那樣遭受虐待,根本不信。家裡人也從來不亂提這件事,今天再次被母親說出來,看來一定是真的!

    「大姑!恐怕表弟心裡早就有別人了!」周銀萍低著頭,自顧自的撫摸著懷裡的小白。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老是認死理呀?我這當媽的還不瞭解兒子?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不是!我不是跟您說了嗎?瘋伯伯在表弟第二次暈倒的時候說過,表弟好像已經不是什麼純陽之身了……」周銀萍說話的聲音剛好能夠讓人聽見,話語裡分明帶著失落。

    「瞎說呢!你自己都說他是瘋子,瘋子的話你也信呀?」華子母親賣力的解釋著,「再者這都什麼年月了,連火車都提速了!你這個新時代的大學生,思想怎麼比我這老婆子還保守呀!據說現在城裡正在時興叫什麼來著?噢……叫試婚!據說年輕人都特別喜歡。不到一張床上睡覺,能叫……」

    「姑姑!您別說了!」周銀萍嬌羞道。

    「呵呵……不說就不說!我就是從心眼兒裡喜歡你!得!咱們拋開那些什麼試婚、同居的不說!你要是同意,就點一下頭,不同意就不要說話!姑媽知道女孩子臉皮薄,沒事兒!我就這麼一說,咱們畢竟是親戚,就是不成,也不能鬧生分了不是!」

    華子的腦袋嗡嗡直響,這還叫不說呀?看來自己老媽還真有當媒婆的潛質。

    「姑姑您說華子真的沒有女朋友?」

    「肯定沒有!我打包票!」

    「那他破了純陽之身,會不會是去外面找……?」周銀萍聲音更低了。

    「沒有!~絕對沒有!」華子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再要是裝昏迷,她們不定會說自己什麼呢!、

    「幹什麼?要死呀你?一驚一乍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周銀萍真的被嚇了一跳,氣的用小手使勁拍打華子。

    「表姐求求你了?換個地方打吧!」華子哀求著。

    「哼……這都是輕的!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不是!我說的是你拍打的簡直就和按摩一樣,打得我好舒服呀!就你換個地方給我來個全身按摩吧!」

    「你……我讓你嘴貧!」周銀萍氣的粉面通紅,用手捏住華子胳膊上一丁點兒肉皮,然後成一百八十度轉動。

    「哎呦……饒命呀!」

    「好了!別鬧了!剛才大夫說華子血糖很低,醒了就沒事了!你爺爺也該回去了,這樣萍萍在這陪著你表弟,我得趕回去!」華子母親明顯別有用心。

    「姑姑!您還說她沒有和女人上過床,您看他連按摩都知道……」

    「我姥爺?回去?媽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在做夢吧?」華子張大嘴巴問,根本沒有理會表姐的疑問。

    「這孩子恐怕是燒糊塗了!你姥爺還能走得了嗎?人都死了一天了!那是去火化了,大概現在已經該到家了吧!」華子母親提到自己的父親,明顯有些神傷。

    「什麼?火化?誰同意你們那樣做的?不行!這事情沒完,我也和你們一起走!」華子翻身下地,卻又趕緊回到了床上,因為他發現自己下身冰涼,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下面就穿了一條三角短褲,褲子裡面有條黃瓜一類的東西想探出頭來透透氣。

    「你哪裡也不許去!老老實實給我在這呆著!萍萍幫我看著他!我必須走了!」華子母親在出門前還特意給了周銀萍一個很特別的眼神。

    「知道了姑姑!」周銀萍想起身相送,被華子母親攔住。

    「你們……哼……」華子看著母親離去心中的氣憤就不用說了,見事情沒有轉機便賭氣把身子轉過去不再言語。

    「表弟……唉!其實也不能怪我爸爸,上面的壓力……算了!不說了,你餓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去找些吃的?」周銀萍在姑姑走了之後,完全變了模樣,就連說話都是慢聲細語的。

    「好啊!我早就餓了!」華子心中一喜,頂著被表姐甜死的下場連忙答應。

    「那你好好的躺著,聽話!」周銀萍也是一陣竊喜。不過用各懷鬼胎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了。一個想著怎麼討好心上人,一個卻想著怎麼逃跑,回去質問自己的舅舅……

    璫……正當華子起身想穿上衣服的當口,病房的門被撞開了,周銀萍跑了進來,樣子很急,嚇得華子趕緊又躺回去,並且用被子緊緊將自己包裹。

    「表姐外面有鬼呀?跑得這麼急?」華子心裡一陣憤恨。

    「啊……別老是鬼呀鬼的!我害怕!我是回來拿你的衣服去洗衣房的!要不然你明天出院穿什麼呀!」

    這話要是擱在平時,華子一定感激的痛哭流涕,可是在這當口,簡直就是噩夢!一下子就將華子的計劃打亂了。「噢……你快去快回,我早餓了!」華子言不由衷的說著,並且像是身子躺久了不舒服,翻了個身,將臉別過去,不去看表姐怎麼樣拿走自己的衣物。

    周銀萍乖巧的輕輕取了衣物掩門而去,像是又在證明自己的賢惠。但在華子心裡竟然莫名的反感。

    門吱呀一聲又開了,一陣冷風吹的華子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表姐你要是不想我餓死,就趕緊去吧!放心!我還沒有膽量**往外跑呢!」華子很不耐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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