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維卡打來的,說要見辛朝暉,辛朝暉接過電話,那邊維卡笑嘻嘻的道「辛朝暉閣下,最近是不是在你的基地呆的很爽?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已經發現了吳起禮老巢,不日即可拿下,我想,我們說過的話很快就要兌現了!」
辛朝暉不以為然笑道「是嗎?據我掌握的情報維卡閣下的日子過的不是很爽啊!聽說你們轉變了作戰方式,改為游擊戰了,我正打算籌備點糧食去慰問一下呢!」
「游擊戰爭的好處就是我們想打那裡就打那裡,有什麼不好呢!」維卡不服氣的說,雖然最近日子過的確實很苦。
「那我告訴你我都幹了些什麼吧,你曾經拿下的那個305基地已經被我夷為平地了……」
「什麼?你居然把305基地夷為平地?」維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傢伙有多大的實力,不就是那20多個人嗎?心下疑惑不已。
辛朝暉繼續說道「我打下了308,30基地,最近剛剛接手了努沙登基地,馬魯古基地,目前我們的人手已經增到了400人,呃,算上今天拿下的大仙他基地我想可能要增加到00人了……」
「什麼?什麼?你說你有00人的隊伍了,我沒有聽錯吧!!」維卡抱著電話大聲的說,簡直不敢想像,才20天時間他的變化就這麼快。
辛朝暉不時的吹著牛「維卡閣下,我們的打法不一樣自然收穫也不一樣,我們優待俘虜的政策很受歡迎,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打就投降了。而你採取游擊戰也沒有錯,但打完就走不增加兵丁,自然是越打人越少,最近又損失了不少兄弟吧!」
維卡高傲的說,「我們高加索僱傭軍不是隨便招人的。」心下對辛朝暉有了這麼多基地還是不敢相信,他最近一直在深山老林裡和吳起禮的部隊周旋,那裡知道外面的世界發展的這麼快。
辛朝暉提高了嗓門,「所以,我們是正面作戰部隊,即使吳起禮無條件投降,他也只能找我來商量,大家坐在一起談判,維卡你是沒有資格了。」
維卡聽了叫道,「辛朝暉,不要高興的太早,等我活捉了吳起禮我們在說話,到時候看誰坐在談判桌上。」
「好啊,我恭候佳音!」辛朝暉淡淡一笑,心道,活捉吳起禮,那傢伙狡兔三窟,他自己都不知道呆在那裡合適,想去抓他不是那麼容易的,在說這小子的老巢究竟在那裡,誰又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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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熱鬧的孟乃鎮來了一男一女,他們戴著寬沿的大草帽,穿著當地人的土布藍色短衣短褲,腳上一雙籐草編織草鞋,後背上還背了個大草筐,草筐裡放著鹽巴,木瓜,搖搖晃晃的是剛買的新鮮的竹筍。
「朝暉君,這就是傳說中吳起禮活動過的地方嗎?」女的問,隨手壓低了帽沿,以免人們看到她漂亮的臉蛋誤以為神仙下凡,她便是由美子。
「我們先打聽打聽,在繞著集鎮轉轉看!」說話的人正是辛朝暉,前幾天他打探到吳起禮現身的地方,特意過來會會。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男人們個子瘦小,米已經夠高的了,走起路來喝醉酒了般搖搖晃晃,面黃肌瘦,眼皮都懶得搭起來,一看就是吸毒多年。
辛朝暉高大的身材在這個集鎮上格外的顯現,以至於他不得不彎著腰走路,好和這些人配合一下。
集鎮最寬的馬路只有兩條,一條是南北一條東西,中間一個十字路口就完事了,都是碎石子兒鋪就,穿著草鞋踩在上面像在按摩,各個觸點都有。
馬路兩邊是集鎮上最好的房子,茅草房子用木頭裝飾過,至於集鎮裡面的房子就是簡單的茅草房了,如果誰家的茅草房子上掛幾條花花綠綠的褲衩那簡直是太有錢了,因為當地人是穿不起褲衩的。
馬路上時不時有牛車走過,如果一輛吉普車呼嘯而過,那一定是控制當地的武裝勢力,便是當地強悍的軍政府以酷吏著稱也管不到孟乃鎮。
馬路兩邊一些人在擺攤設點的賣東西,大都是一些生活用品,粗糙工藝製作的鹽巴這是必須要買的,還有大米,當地人種的總是不夠吃,集鎮周圍漫山遍野的都是罌粟花,風一吹過一陣花香便飄了過來,但這些東西在當地人看來也只是能換來幾頓溫飽就不錯了。
如果有錢能買一個中國產的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只要元錢的塑料小桶那就夠有錢的了,如果你想買中國產的食用鹽,.5元帶碘鹽的那種,你一定是給吳起禮打工的人物了。
如果你想看看網絡時代的孟乃鎮人只怎麼生活的,只需要隨便轉轉就知道了,什麼?你說有沒有網吧?搞清楚,孟乃鎮還沒有電呢!那裡來的網吧?如果是黑夜過來,月黑風高,能看到幾點煤油燈火忽明忽暗,在茅草房裡閃爍,像極了聊齋裡的鬼火點點,不相信的同學們建議暑假去一趟。
最奇特的是當地人的手紙的強悍,將竹子砍成三根筷子寬的片狀相當的鋒利,解手完以後你只需要拿起這個東西劃拉幾下就可以了,如果是初次使用一定要注意了,會一不小心劃破私處,會讓你尷尬不已,特別是女孩子最好不要用。
如果說什麼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在孟乃鎮確實如此,因為大家窮的衣服輪流穿,被子十幾年不洗,基本上除了遺精什麼也遺不下,至於夜不閉戶,那就更是了,茅草屋連門都沒有閉的什麼戶!
辛朝暉和由美子來的時候正是中午,當地人吃飯的時候,轉了一圈兩人便沒有了胃口,當地人的飲食簡直讓人心寒,他們吃的飯大都是米飯蘸鹽巴,還有的連米飯也吃不起,只得把竹筍煮了,放點鹽涮涮吃了,還有的把海藻拿來放在鍋裡煮煮吃了,至於是什麼味道只有吃了才知道。什麼?你說怎麼不吃肉?是有家在吃肉的,只見一家幾口人圍在一起興奮的把幾隻小老鼠剝了皮放進了水裡,還沒等煮熟,幾個孩子已經焦急不安了,伸手就向鍋裡抓去……那小手也夠厲害,從沸騰的水中居然抓出一隻,迫不及待的放在嘴裡,老鼠的血沾滿了他的嘴唇……
由美子看過一副要吐的樣子,辛朝暉把她拖到陰涼處放了放風才好一點。
多年來各方的戰亂有誰顧忌這裡生活的老百姓,軍政府不會管,武裝黑勢力更不會管,軍政府想著消滅武裝勢力,武裝實力還想滅掉他們,天天在打,老百姓能吃上老鼠肉就是在過年。辛朝暉不由的一陣心酸,暗道,如果今後東南亞的勢力我能拿下來一定讓老百姓過上幾天好日子。
兩人在孟乃鎮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軍事設施,傳說吳起禮在這裡看來是謠傳,吳起禮難道來這裡與民同樂?就那樣的飲食他能吃得下才怪?
不過隨意問了幾個人大家還都聽說過吳起禮,隨便給袋鹽巴或者一個木瓜他們恨不得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一圈轉下來散發了草筐裡的東西後,在加上自己的判斷,辛朝暉大致對吳起禮在東南亞的形象有了一個大概的影響。
遙想當年,吳起禮還是一個小青年,在祖國算是無業遊民一個,家庭貧窮無牽無掛了了一生,赤條條的來到了東南亞打算發點財,(當然是穿衣服的)據說這裡的玉石當地人都拿來擦屁股。
他的玉石生意做的也一般,因為軍政府和小流氓們都指望他發點財。所以他的生意大部分收入都用來打點各個方面,但好事來了,他被當地大毒梟的女兒偶然中看上了,這並不排除吳起禮的身材在當地人眼中的高大和俊美,毒梟女兒顯然很有眼光。
更好的事情是他的老岳父不久去世了,這個老淫棍一身和無數的女人廝混過,但到他臨終的時候沒有一個兒子來接班,顯然他在每個女人身上停留的時間太短了,一天一換給女人們想留個他種子的機會都沒有,據說他死的時候,還有好多女人呆在他身邊已經快一年了也沒等到他的接見。
吳起禮就這樣當上了東南亞的大毒梟,不過他顯然要比老岳父做的出色一點,合併了好幾個勢力,自己的勢力也越來越大,一直混到黑幫的高層會議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後來大家才知道吳起禮混是有遺傳基因的,他早死的父親曾經浪跡日本在永井劍塚手下混過。
吳起禮一上任讓大家不爽的是他挖光了所有的玉石,害得老百姓們沒了擦屁股的圓滑的石頭,只得又拿起鋒利的竹片。
能瞭解的只有這些,看來這趟孟乃鎮基本上是白來了,就在辛朝暉蹲在那裡和老鄉們聊天的時候,孟乃鎮的集市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十幾輛綠色敞篷吉普車開了過來,吉普車上都架著重型機槍,就在大家都站在那裡發愣的時候辛朝暉看見了吉普車裡的吳起禮,多日不見他的頭髮長了不少,甚至是不修邊幅,穿著淺綠色的迷彩服坐在中間的車上神色散漫,心事重重。
他心裡慶幸自己蹲在地上,又穿著當地人的服裝,把帽子壓了壓,沒有人會看出他來。
那十幾輛吉普車一陣黃塵過去,剩下的只是灰頭土臉的人們,連隻雞都沒有。可見此地生存環境只惡劣。
辛朝暉問一個老人,「剛剛過去的那是什麼人?」
那個老人嚼著一根草根說「大概是吳老大的黑翼部隊吧,最近山那邊好像有游擊隊出沒!」
辛朝暉明白,雖然吳起禮是當地人的傳說,說上兩句大家都知道,但見過吳起禮的人很少,剛剛過去的吳起禮就出現在他們眼前大家都不認識,可見大家說的都是道聽途說,至於吳起禮這裡有老巢就更是謠言了。
他有詢問了一下吳起禮過去的方向的大概情況,熟悉了下形勢,才和由美子離開了,出了孟乃鎮好遠,前來接應的松下帶著幾個人藏在樹林裡,大家上了吉普車向基地回去。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吳起禮好像至少表面上放棄了對他的攻擊,轉而專心去打維卡,不惜投入他的精銳之黑翼部隊,難道他真的要分一半的勢力給我,自己管不過來了,辛朝暉暗自奇怪,不過不可能,他控制了運輸基地,吳起禮這段時間一點進賬都沒有,一定比我著急,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醞釀中,他還想不出這個陰謀是什麼?自古兵者詭道也,在這麼複雜的地形裡搞戰鬥,吳起禮應該是有經驗的,維卡他們不會佔到什麼好處的。這是他的最初判斷,在東南亞誰不會搞游擊啊,顯然維卡是在那吳起禮的長項和他玩。
果不其然,不到五天,維卡的電話就過來了,言談之中多了幾許不安,請求辛朝暉的支援,說他們的手下已經抵擋不住吳起禮的反游擊戰戰術了,阿芙娜受了傷,阿廖沙陣亡,手下的兄弟越來越少了。
辛朝暉記得阿芙娜的腿傷一直沒好,那是第一次被自己用槍打傷的,幸好那時槍法不准,子彈擦著她的腿而過,只是皮外傷,這次又受了傷,也不知道傷到了那裡,心裡多了點不安,這個女人對自己不錯,言語之間頗多關心,不能見死不救,維卡自己一心想著收復他,這是個機會,維卡抱了緯度方向,辛朝暉晚上便派出了一支秘密的隊伍前去營救他們。
第二天凌晨他醒來的時候,剛剛吃過早飯,山田已經帶著人馬把維卡一行救了回來。
維卡渾身泥濘不堪,人也瘦了一大圈,臉色蠟黃,頭上打著繃帶,見了他出來像見了親人一樣和他擁抱,「朝暉君閣下我們又見面了,謝謝你的援助!」
辛朝暉安慰的拍著他的後背,「沒事兒,一切都會過去的,我這裡就是你的家!」
維卡滿臉的羞愧,「我要是聽你的好了,結果我們發現吳起禮更比我們擅長打游擊戰,他的手下每次都能算出我們藏身的精準方位,搞得我們很是被動。」
「吳起禮在東南亞打打殺殺這麼多年,游擊戰就是他們的本事,你那裡是對手,他怕的是硬拚硬。好了,維卡,不要多想,去洗個熱水澡,我這裡有上好的白酒和羊肉,我們喝他個痛快,你在好好睡上一覺在說。」辛朝暉拍著他的肩膀道。
「上帝啊,你這裡居然能洗澡,還有上好的白酒和羊肉,我已經很久沒洗澡了也沒吃過一頓飽飯了……」維卡的話惹來大家一片善意的笑聲。
阿芙娜走了過來和他擁抱,她碧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動人的柔情,她的右胳膊受傷了,吊著繃帶,小臉蒼白,渾身上下也是泥濘不堪,見了他淚水都在眼圈裡打轉,「謝謝你,朝暉君,你又一次救了我。」
「又一次救了你,這話從何談起?應該說救你出來是我的榮幸,我可不想看見一個美女消失了……」辛朝暉擁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貼著她的耳邊問道。
阿芙娜喃喃的說,「上次我做你俘虜的時候,你還替我包紮過傷口,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很多,這次我又受傷了你能還能幫我包紮傷口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阿芙娜小姐。」辛朝暉小聲道。
阿芙娜更是嬌弱無力的靠在他身上,細語無力「這次我傷到了胸口……」
「啊!」辛朝暉無語。
「嗯,嗯,阿芙娜小姐,看你病得不輕,我給你去包紮一下去洗個澡如何?」由美子實在看不下去阿芙娜倒在辛朝暉懷裡的那股媚勁兒,心道,西方的女人玩起嬌媚來比東方的女人還有狐狸精。
辛朝暉放開她「對,還是由美子帶你去包紮好一些,來人,準備酒菜招待遠道而來的朋友,維卡閣下請吧!」
「那就多有討饒了!」維卡帶著手下的十幾個僱傭兵去了。
辛朝暉望著他們的背影暗自琢磨,戰場真是可笑,曾經的敵人成了朋友,曾經的朋友成了敵人,正是瞬息萬變,自在情理之中,人永遠不可能是敵人也不可能永遠是朋友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晚上,維卡受到了隆重的招待,美酒佳餚擺滿了滿滿的一桌子,辛朝暉閉口不談合併收購的事情,這個場合只有吃吃喝喝才是最重要的,最快樂的,談那些有什麼用,反而讓維卡認為他辛朝暉趁人之危,心術不正,一晚上,他除了勸酒在沒有談別的什麼,維卡幾次想談自己的失敗和之前的承諾,都被他打斷了,「維卡老兄,失敗了就失敗了,你們什麼遺憾的,明天東山再起就是了,人手不夠看上我這裡的誰你都可以挑,武器我給你提供,糧草我來你。」他略有醉意的拍著維卡的肩膀。
維卡點了點頭,拿起打完一口氣咕嘟下去,「來,朝暉君,我敬你一杯!」
「哇!你們高加索人就這麼敬酒的,好豪爽啊,我喜歡,干了。」他一口氣也幹掉了碗裡的酒,心疼的由美子不住的拍著他的後背,小聲道「朝暉君,千萬不要硬拚啊!」
「沒。沒關係,有這麼好的兄弟喝多了就多了……」他搖搖晃晃的說。
8月9日,距離月底要完成的任務還有很長的旅程,目前形式依然嚴峻,大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