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山頂,眼前一切讓人大吃一驚,散發著熱浪的熔岩泉眼咕嘟咕嘟的冒著,火紅色岩漿平緩流淌著,往前看去,褐色的山體上擠出紅色的熔岩,頗似血管爆裂一般,山體被熔岩扭曲的變了形狀,層層疊疊,皺褶不斷。在往遠去,熔岩傾瀉入海,水火搏擊,激起霧氣沖空,迷迷曼曼,異彩奪目。
眾人汗濕夾背,還離火山有段距離就被巨大的熱浪炙烤的頭髮都要焦了。
「長官,我們怎麼辦,是不是原路返回?」松下橫二實在忍不住在軍帽上灑了點水問。
辛朝暉臉一黑,「繼續往前行走,目標翻越前方火山。這個火山流動緩慢,不會傷人的!」
「是,長官閣下。」松下橫二有一千個不願意,也只能聽從他的命令,帶著手下們向前進發。
「朝暉君,這座火山很危險的,要不我們試著繞道而行?」由美子擔心大家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繞道,去那裡?除了翻越我們無路可走,注意,所有人員以急行軍的速度在個小時內翻越火山。」他甩了甩汗水道。
「閣下,你這是要把你的手下送上死路,翻越這座火山根本不可能!」阿芙娜走過來道,看著她被火浪炙烤的粉嫩臉蛋,汗水打濕了衣服,緊貼著她的身體,勾勒出胸前那誘人的線條,辛朝暉不由別過眼睛,目視前方,「是死是活只有走過才知道,阿芙娜小姐,辛苦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阿芙娜苦笑,「既然我已經是俘虜,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何懼之有?」
辛朝暉讚歎的點了點頭,「阿芙娜,我很佩服你的勇敢。」
阿芙娜笑了笑,沒說什麼,跟著隊伍向前走去。
由美子走了過來,拉了拉他,「朝暉君,我們能行嗎?難道就沒有別的路可走?」
辛朝暉摸著下巴,道「我已經查過資料,這座火山不會噴發,我們甚至可以走到跟前欣賞它的美麗壯觀,至於熱一點無所謂!」
由美子聽了他的話轉而為喜,「朝暉君,這是真的嗎?不過看上去火山好可怕啊!」
兩人邊說邊走,像火山開始進發。
一行人走到火山熔岩前才看到,那滾滾的紅色岩漿雖在流動,但表面上已經凝結成了一層岩漿,就像河流上覆蓋了一層冰似的。
要不然,單就這幾千度的溫度就可以把他們烤成肉串,眾人一行平安的路過岩漿,一個個莫不是嘖嘖稱奇,嘿嘿笑道「長官閣下果然是料事如神,這熔岩果然不傷人,沒有想像中的恐怖。」一時間大家莫不是笑逐顏開,就連阿芙娜心裡也不得不佩服辛朝暉的決斷了,心道,「他怎麼就知道這個火山熔岩沒有危險呢,根據我們的資料這裡可是不毛之地,絕對通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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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士氣高漲,用了4個小時就翻越了貌似唬人的火山,又翻過一座不算高的山,來到了一處水淹林。
水淹林,就是常年被積水淹沒的森林,樹幹被水淹沒了,河流緩緩流過,粗壯樹幹枝繁葉茂,和雨傘差不多打的樹葉遮住了天空,婀娜多姿的籐蘿開滿了鮮花,漂浮在水面上,呈現在大家面前的一副藍天白雲,水樹交融的自然壯麗畫卷。
大家都高興的叫了起來,一個手下隊員揮舞著衣服,先離眾人,赤裸著上身奔向水裡想清涼一下。
辛朝暉看見已經晚了,「喂,那個傢伙是誰,快讓他給我滾回來!」
「長官,大家都很累了,就讓他涼快一下吧!」松下橫二討好似的求情,他對手下倒是很有同情心。
「胡鬧,這是原始深林,鬼才知道那水裡會有什麼東西!」他惡狠狠的道,眉毛也立了起來,「喂,把那個擅自離開隊伍的傢伙叫回來,我要處罰他!」
話音剛落,那個跳在水裡的隊員還沒來得及撲騰幾下,就聽見鬼哭狼嚎的慘烈聲音傳來,大家望去,還沒看明白發生了什麼,頃刻間,那個隊員便化作一堆白骨,白森森的骨頭帶著血紅的肉絲漂浮在水面上,讓每個人不由的恐懼頓生,胃裡一陣翻騰。
水面下,只見一大群深藍色的魚圍繞著那裡,顯然剛剛的美食讓它們很是受用。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食人魚?」辛朝暉走到河邊,盯著魚群淡淡的說。
「啊!食人魚?」眾人聽了莫不是心裡一驚,如果說剛剛的火山還算是平安度過的話,這群食人魚是繞不過去了。
他蹲下來仔細觀察著那群食人魚,剛剛吃了食物,魚群顯然很是逍遙,安靜的聚集著一起,一動也不動。
「食人魚這個東西該如何對付呢?跨越這片水淹林一時間成了問題。」他蹲在岸邊,眉頭緊皺,盯著緩慢流動的河流出神。
「嘩!」
突然,一個長約2米的鱷魚突然向他攻擊起來,辛朝暉心下一驚,看到是一條小鱷魚,心道,「一定是餓瘋了,這麼小的傢伙居然都要攻擊人類。」
不敢多想,往後退步,折疊斧頭已經在手,就在鱷魚再次縱身一躍的時候,斧頭劃過鱷魚肚皮,一條勇猛無比的鱷魚被他輕而易舉開膛破腹,手下們一個個看的發愣,阿芙娜也是心下一震,暗道「好快的手法,這條鱷魚碰上他算是倒霉透了。」
鱷魚屍體跌在河岸上,血腥味讓那群安靜的食人魚聞風而動,一時間都像海邊湧來,辛朝暉操起匕首將食人魚挑到岸上,一時間,岸上十幾條食人魚呲牙咧嘴掙扎著,嘴角兩排三角形牙齒鋒利無比。
他邊挑邊說「據說食人魚的肉鮮嫩無比,不如我們晚餐就來烤魚吃。」
眾人一聽不由一陣噁心,剛剛戰友的肉還在魚肚子裡沒有消化,現在卻要烤吃魚肉,豈不是連人肉都一起吃了,一時間大家都嘿嘿的笑,沒人敢要去吃這美味佳餚。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傳來一陣響聲,大家不約而同抬起頭,只見落日的餘暉下,一大群昆蟲飛了過來,嗡嗡聲作響。
辛朝暉猛然想到一定是鱷魚的血腥味引來的,冷靜的道「一定是嗜血蚊來了!」大家雖說聽說過這嗜血蚊要比蜻蜓都大,但都沒見過,聽到辛朝暉的叫聲,一個個莫不是慌了手腳,驚慌不堪。
「大家向後撤退,用衣服包住腦袋,蚊子是循著血腥味來的!」眾人聽了他的話忙從身後翻過衣服包住腦袋瘋狂撤退。
只聽得嗚嗚的叫聲,嗜血蚊眨眼間便飛到了跟前,大家都蒙著頭各自散開,以免蚊群集中攻擊,辛朝暉帶著由美子躲在一塊巨石下,驚慌中,阿芙娜也跑了過來,她好像一直盯著辛朝暉,辛朝暉走到那裡她就跟到那裡,簡直寸步不離。
嗜血蚊果然名不虛傳,個頭如蜻蜓般大小,落在人身上又叮又咬,銳利的刺輕易穿透衣服刺中皮膚,一管鮮血順著吸管進入了嗜血蚊體內,乾癟的身體隨之鼓了起來。
過了許久,嗡嗡聲散去,大家才探頭探腦的從不同方向走了出來,辛朝暉的衣服厚實,嗜血蚊沒佔到什麼便宜,兩個美女在他的庇護下也沒被叮咬到。
隊伍聚在一起,只見麻生腦袋上似長了一個小腦袋,被嗜血蚊叮過以後,那包居然有西紅柿那麼大。松下橫二屁股上被叮了一口,奇癢無必,邊走邊撓,一時間又腫了不少,還往外冒水,眾人看了莫不掩口失笑。
再看那條兩米長的鱷魚幾乎被嗜血蚊吸乾血液,乾癟的身體像一個標本。
「長官,我們該怎麼辦?」松下揉著屁股依然難擋身體的奇癢,靠在一塊大石頭磨來磨去。
「全體休息,聽候命令!」他淡淡的說,向岸邊走去。該死的食人魚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將鱷魚屍體踢在河裡,那河裡的食人魚又圍了過來,他依舊操起匕首挑到岸上十幾條。
「準備今天的晚餐!」語氣不容置疑。麻生負責後勤,不敢怠慢,跑過來將那十幾條食人魚撿起來,在岸邊搭了個簡易支架,又有幾個隊員撿來些木材,烤食人魚晚餐即將開始。
松下橫二呆在那裡依舊磨來磨去,奇癢難耐讓他坐臥不安,恨不得跳下河去讓食人魚咬上一口,麻生一開始還好,此刻見橫二這般難受,腦袋上的大包紅腫的近乎潰爛,恨不得用頭去頂那石頭。
辛朝暉走過來,也不說話,抓過麻生的腦袋,掏出斧頭來,驚得麻生驚慌不已「長官……」
還沒等他說完,辛朝暉斧頭落下,將那大包切開,擠出膿水,又從背包裡找了隨身攜帶的藥品,撒在其中,一時間清涼無比,麻生的腦袋頓時大有好轉。依法炮製,脫掉松下的褲子,在屁股上開了一個口子,覆上藥物,又給他包紮好,不一會兒便不癢了,松下橫二終於送可口氣,擦了擦汗感激的道「謝謝長官!」心裡對辛朝暉更是敬重有加。
不一會兒,烤食人魚做好了,香噴噴的味道刺激著每個人的鼻子。大家圍坐起來,一人一條,沒想到食人魚兇猛無比,味道卻是如此鮮美!一個個讚口不絕,忘記了那些魚的體內還殘留著人肉。
吃過晚餐,辛朝暉才慢條斯理的問「你們誰會做木筏?」
「長官,我從小生活在海邊,做木筏還可以,只是我們沒有木材!那樹林又被水淹了,恐怕困難!」
麻生補充道「是啊,就是有木材我們也沒有工具砍伐!」
辛朝暉沉吟良久,又問「用樹枝來做木筏怎麼樣?」
由美子道「樹枝如何連接是個問題,而且要撐起這麼多人的重量,恐怕不適合!」
阿芙娜見他們探討的時候不迴避她,辛朝暉似乎對她沒什麼戒備,在加上一路上辛朝暉對她很是照顧,禁不住插了一句,「依我看不如用紫籐蘿來固定,紫籐蘿牢固性特別強,可以輕易把一頭野豬卷死,用來固定連接做木筏很合適!」
辛朝暉點了點頭,笑道「和我想道一起去了。」
由美子表示反對,「紫籐蘿很危險,漂浮在水面上,我們如何能得到它的籐?」
「這個我已經有辦法了。」辛朝暉將魚骨頭扔到河裡道。
「長官您有辦法了?太好了!」松下橫二高興的道,一路上,只要是聽了長官的話就能化險為夷,他有辦法我們就可以安全度過食人魚河了。
辛朝暉點起了一直雪茄,慢悠悠的說,「如何用紫籐蘿我已經想到了!」
由美子驚喜的道「朝暉君原來你早已經胸有成竹了!」
「也是剛發現的,我發現我們一旦把食物投在河裡,那紫籐蘿就順著食物的方向過來,所以,只要我們把紫籐蘿引誘到岸上,在砍掉它就可以了。」
「哇!那不是紫籐蘿也有吃人的?」麻生張了張嘴巴道。
「現在我們分頭行動,松下你帶一組人去沿岸找木材,我和由美子,阿芙娜,麻生一組去砍些紫籐蘿回來。」大家見長官把這麼艱難的任務自己去做,反而把一些簡單的工作讓給手下,心下對他的敬仰有多了一層。
辛朝暉居然把俘虜阿芙娜也編如一組,這多少讓人意外。按理說俘虜是可以什麼也不幹的,現在卻又是讓她參加討論又是分配任務的,儼然成了鷹隼行動的成員。大家一時還想不通,就連由美子心下也很不滿,只是礙於辛朝暉的堅決不好表示出來自己的情緒。
分派完任務,大家各自忙去了,阿芙娜卻又拿著那面鏡子在不遠處照來照去,不時的說上些什麼,辛朝暉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笑道「阿芙娜小姐,你在幹什麼?」
阿芙娜見他過來,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就沒有了,鎮定的道「沒什麼啊!,我只是照照鏡子,看見又長了個粉刺,心下抱怨罷了,你知道女人很在乎自己的容顏,哪怕是她還在做俘虜!」
「呃,可以理解,我們還是開始行動吧,等下我想想有什麼東西敷在臉上就可以不長了。」他不以為然的說。
阿芙娜只好收了鏡子跟了過來,一路上,奇怪的問,「你為什麼叫一個俘虜參加你的討論會,而且還要給他分配任務?」
昨天奧運會,沒有更新,今天補上。感謝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