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荷風穿戴整齊的跪在地上,面向東方,她低著頭,面色冷峻,凌亂的秀髮被她整理過,簡單的束在腦後。雙手緊緊的握住胸口,那把匕首從前胸直穿後背,她走的堅決而從容。似乎一點留戀都沒有,但她的面前,血紅的幾個大字寫在地板上,「朝暉君,永遠愛你的荷風走了。」字是割破手指而寫,蒼勁有力,讓人能猜測出她的性格中除了女性的溫柔,還有剛毅,堅決,甚至對死都不懼。
深紅的血從床邊流出隨後蔓延開來,刀疤他們推門進來的時候,門口積血幾乎要湧上門檻,刀疤看的目瞪口呆,精壯的肌肉不由的渾身打了一格激靈,頭皮一陣發麻。喃喃自語的,有點不相信的道「簡直,簡直不敢想像,她居然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心裡暗自佩服不已,不由的肅然起敬。
吳師江抱著筆記本站在那裡,嘴巴張的大大的,竟然連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阿明面色灰暗,小眼睛瞪的大大的,雙腳幾乎動都不能動,依靠在門邊軟弱的叫道「刀哥,快去救她啊!」
「救你媽個逼!從前胸捅到後背,你讓老子捅你一刀救救看。」刀疤臉色發綠,抓住阿明的衣領吼叫道「你他媽幹的好事,這下我們全完蛋了,你知道嗎?」說著猛的一用力,乾瘦的阿明被刀疤摔出了老遠,正好撞到門前一顆樹下,咕咕咕,樹上傳來幾隻貓頭鷹不滿的叫聲,一時間,又臭又腥的鳥屎拉在阿明頭上,以示警告。阿明摸了一把臉,一時本來是團狀的鳥屎被他摸成了面膜狀……頗為鬱悶的走了過來,搞得吳師江捂著鼻子只皺眉頭。忐忑不安的說「刀哥,辛朝暉會把我們怎麼樣?」
刀疤臉色沉重的搖著頭,蹲在門口點了支煙,狠命的吸了幾口,「不知道,他已經放過我一次了,這次我想肯定不是踢上幾腳就完事的!」
「那這次他會不會要我們的命?」吳師江不安的問,心裡不由的打鼓,是不是該散伙了,各奔東西也許還有條出路。
刀疤又狠勁兒的抽了口煙,一下子下去大半截,「我也不知道。」
阿明在水桶裡洗了把臉,強作鎮定的說,「我們躲在這裡他怎麼會找的到?不如今晚把這木屋燒了,我們各自散去,神不知鬼不覺!」
刀疤不說話只是狠勁兒的抽煙,煙頭黑暗中紅紅的燙著他的手都沒有感覺,緊接著,只見他徑直用手捏滅那紅火的煙頭,似在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各位,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H市我們是回不去了,各自找個地方流浪終身吧!」
「好,我這就收拾下東西。」阿明心急如焚,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惡,比誰都急於離開這裡。
吳師江撓著頭道「我們三人身上也不足萬元,難道以後就是沿街乞討了……」
刀疤苦笑了一聲,低著頭道「老子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至於兄弟們以後是不是要沿街乞討,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去偷去搶,各自拿主意。」
阿明有點愧疚的道「刀哥,這次不好意思,算我欠你的,以後有機會我給你補上。」
刀疤眉毛一豎,「快滾把,要不然老子殺你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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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刀疤的手機響了起來,悅耳的鈴聲讓大家停下了爭吵。
「是不是黑哥打來的,他說過要來慰問我們的!」吳師江道。
刀疤看了看來電顯示,黑著臉道「黑你媽個頭。」說完又歎了口氣,「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定下來,清了清嗓子,鎮定了下情緒接了電話「哦,是辛哥啊!什麼?你要給我們送錢?呵呵,辛哥,那,那好啊!」急忙用手暗示了周圍,阿明荷吳師江頓時一聲不吭的蹲在那裡繼續聽刀疤和辛朝暉的電話。
「什麼,我現在的位置,呵呵,辛哥,這個可是機密,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在山裡。你的女人?放心,我刀疤不會動她的,江湖上出來混有時候是講點原則的,錢在那裡交易?這個我想想在告訴你啊,好了辛哥,我很忙,今天只能給你這麼多時間,拜拜!」刀疤說完掛掉電話,臉上驚出一聲冷汗。看著兩個傢伙一臉期待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他要給我們一筆錢,還有關心他的女人好不好!我很違心的說她女人很好,阿明,我又很向揍你一拳了。」刀疤咬著牙道。
「刀哥,是在對不起,不過既然他要送錢,不如我們拿了錢在去流浪豈不是很爽!」
吳師江聽了高興起來,「對啊,對啊,有了錢,我寧願在村子裡度過一輩子,娶一個老婆,過上段安寧恬淡的日子……」
刀疤聽了點了點頭,又點上支煙,「聽起來好像不錯,那就幹上一把。」眼神裡頗多冷漠和無情,這個該死的阿明,把老子的計劃打亂了還想拿著錢走,媽逼,只怕你是一分錢也不會得到了,吳師江這小子平時老實,聽我的話多一點,就給他個路費錢,要是肯舔老子的屁股,心情好的話也考慮給他在農村一筆安置費……
山路上的不遠處,辛朝暉收起電話,在信號搜索器和海事衛星熟練的操作著,這個東西他一直很感興趣,今天終於又一次配上了用場,看來解救荷風是差不多啦。他得意的道「小兵,把車隱蔽起來,我們步行探路,剛才探測的信號,這個小子距離我們不到公里。」
兵哥很快把車隱藏在樹林叢中,兩人下的車來,辛朝暉手裡多了一格GS定位,按照刀疤的信號向千走去……貓腰穿行在樹叢中,頗有點特種兵的味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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