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鵬多方努力,依然沒用,馮凡的嫌疑最大,直到現在,他們連馮凡的面都沒見上,更不要說幫他了。
那天馮燕沒去,馮凡怕不安全,就自己去了。
至於那晚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馮凡跟刀疤男知道。
審訊室裡,馮凡臉色蒼白,這幾天,他幾乎都沒有怎麼睡過?想的都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就是打了他一下,那一下,不足以致死的,我誓。」馮凡說了很多,可是證據卻直指他!
房間裡有他的指紋,他所說的二十萬,也沒找到。
致命一擊,也確實在他的頭上!
而馮凡也承認打了人!
派出所直接把案子轉給了公安局,公安局接手這件案子之後,決定立案調查!
這幾天,馮宇鵬老了很多,為兒子的事情,能拖的關係,都拖了,只是讓他等消息,目前情況,無法排除是馮凡殺人。
這件事情,還是讓晨偉知道了,他是看電視的時候看到的,這件事情,在e市成了大新聞,馮宇鵬公司的股票,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晨偉回去問馮燕,這事情,她是不是早就知道。
馮燕搖頭又點頭。
「倒底知道不知道?」晨偉有些生氣,為什麼不告訴他。
「知道!」
「那為什麼?」
「不想你擔心!」馮燕攔住了晨偉的話。
晨偉坐下,生悶氣,想想也是,知道又能怎麼樣?他是幫不上忙的,但是,怎麼說,他也跟馮燕是男女朋友關係,而馮凡又是她哥,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馮燕這是故意隱瞞,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諸如,為什麼會殺人之類的,她還沒想好應該怎麼解釋,她就怕晨偉為這些。
可能因為生氣,晨偉沒問,進了廚房,霹靂噹啷的做起了飯菜,把不滿都洩到了鍋碗瓢盆上。
飯菜上桌,扶著馮燕出來,其實她已經能走了,故意讓晨偉扶。
這頓飯,吃的很不安心,她就怕晨偉提及馮凡殺人案的事情。
好在晨偉從頭到尾都沒提,只是靜靜的吃飯。
接著收拾,洗澡,睡覺,躺在床上,兩個人睜著眼睛,看著天hua板,燈已經關了,兩個人卻睡不著覺。
晨偉忍了很久,才說:「馮燕,我們好好談談。」
「累了,睡吧!」馮燕轉身。
晨偉拉拉,馮燕沒動。
晨偉只得轉身,背對背,這是他們好了之後,第一次背對背睡覺。馮燕很粘人,每天晚上睡覺,要抱著晨偉才能睡著,開始晨偉不習慣,慢慢習慣了,現在卻背對背了。
馮燕沒有睡著,聽到了晨偉的歎氣聲,她很想過去擁著晨偉睡覺,可是,她沒有,她怕!是真怕!
如果晨偉知道過去那些事情,會怎麼樣?
不用問,他都如此介意安月跟張楓那麼一次,自己當年
馮燕不敢想下去了,越想只會越怕!
這些,晨偉一無所知!
謝凝住院了,腸炎本來快好了,卻突然知道了女婿殺人被抓的消息,一下子從床上滾了下來,右胳膊正好壓在下面,骨折!
有人從十幾米高處掉下來,都沒事,有人走路摔跤,也會摔斷tuǐ腳。
安月爸聽到動靜,回到房間的時候,謝凝已經動不了,眼淚直流。
送到醫院,說要看檢查情況,不好的話,還要做手術。
謝凝堅持保守治療,以前的人胳膊摔斷了,不都是打上石膏,纏上繃帶,一百天就好了的嗎?
醫生也不解釋,說一切等結果出來再說。
沒有人願意開刀,安月爸直安慰,讓她往好的地方想。
張麗、張楓急匆匆趕來,謝凝扭頭不理,如此大的事情,也不告訴她,她能不生氣嗎,現在關在裡面的那個人,是他女婿,全世界的人都快知道了,她這做丈母娘的,居然一無所知。
張麗好說歹說,謝凝才算消了氣,說不告訴她,是怕她擔心,結果,還是被她給知道了。
張楓也好話說了一籮筐,謝凝歎氣,知道子女都是為她著想,但也得分什麼事情。
問起馮凡的事情,張麗直搖頭。
經歷了離婚的事情之後,張麗比以前堅強了很多,如果是以前,遇到這種事情,她早就慌神了,現在肯定已經在媽跟前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了。
這種事情,連馮宇鵬都沒有辦法,他們更加不用說了。
張麗本來要留下來照顧謝凝,謝凝說她有孩子,不行。
這個時候,安月來了,接到爸的電話,她就趕過來了。
「讓安月陪著吧!」安月爸主動說。
「不行!」謝凝搖頭。
「謝阿姨,你跟我爸一起了,名分上,你就是我媽媽了,女兒照顧媽,有何不可。」
謝凝笑了:「這丫頭,這嘴巴!」點頭答應了。
張楓送走安月爸跟張麗,過了會,又回來了。
謝凝已經睡了,她有早睡的習慣。
安月拉著張楓出門:「你怎麼又回來了?」
「不放心你們,買了些吃的,知道你還沒吃飯,先吃了吧!」張楓說著,晃晃手裡的東西。
「可是阿姨已經睡了。」
「我們吃!」張楓拉著安月,到了樓梯間,打開吃的,放在了台階上。
安月確實是餓了,剛才一陣忙碌,根本就沒有顧上吃。
張楓看安月吃的開心,靜靜的看著她。
安月感覺到了,抬頭:「幹什麼?哥哥!」
「安月,你真美!」
「去,哪裡有哥哥調戲妹妹的。」安月用手敲了下張楓的腦袋。
張楓笑了,收回了思緒,大口吃了起來。
「你們男人,吃東西,都跟豬一樣的。」安月說的男人,也包括晨偉,晨偉以前也是,在農村養成的習慣,吃起來,一碗飯,幾口就沒了。那時候讓他端個小碗,他很不習慣,說沒吃兩口,就沒了,老要盛飯,麻煩!為了改他這個mao病,安月狠心,把家裡所有的大碗都給扔掉了,這才慢慢改了過來。
「是真餓了,我最狼狽的一面,被你看到了。」張楓說著,用手擦去嘴邊的米粒。
安月笑了,收拾起地上的飯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