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魏書記在等您那』李明表現出的客氣,讓陳天河心裡一驚,這位還真是個人精啊,不愧是魏書記的秘書。
『謝謝您來接我,我還不知道您貴姓那』陳天河說了一句『我叫李明,以後您叫我李明,小李都行』李明的話簡直讓陳天河要罵大街了,你都三十多歲了我叫你小李。
『別價,我就叫您李哥了,行不李哥』陳天河沒把自己當作什麼太子一類的來看,該jiao的還得jiao嘛。
『那就聽你的,聽你的,我就叫您天河了,當然這得在背後啊,千萬別讓魏書記聽見』李明同樣是個高人嗎。
魏書記的辦公室在市委的頂樓,坐電梯上到八樓之後,陳天河由李明領著到了市委書記魏剛的辦公室,李明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進來』魏剛的聲音還是那麼洪亮,底氣很足的樣子。
『魏書記,松浦鎮的陳天河同志到了』李明輕聲的說著。
『快讓他進來,快』魏剛高興的說著。
陳天河這才往前跨了一步,魏剛一下子就看見他了。
『天河,快,快進來坐下』魏剛熱情的叫著陳天河。
『小李,把不太好的茶葉拿出來,天河給的最好的茶他不缺,咱不給他喝』魏剛著的是很會融洽氣氛的,一句話把距離拉近了許多。
『小陳,底下的工作苦吧』魏剛關切的問著。
『還行,也算不上苦,就是上班遠了一些』陳天河平靜的回答著,腰桿艇的像根棍子一樣。
『天河呀,我這次把你叫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下,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你會向你們的區委提出全員競崗競職這樣的意見,把你的想法說給我聽聽』魏剛平靜的說著。
魏剛之所以把陳天河招來,親自問松浦鎮搞的所謂全員競崗競職的事情,還真是怕陳天河,為什麼那,因為他怕這不是陳天河的意思,而是從京城帶來的意思,要是那樣,這就是京裡面的老爺子給自己機會那,不明說而是通過陳天河的嘴轉達給自己,然後,讓自己把事情做大。那就會是自己的一個政績了。如果不是京裡面的意思,那就另當別論了。
『魏書記『陳天河剛說了魏書記三個字。魏剛就不高興了。
『你叫我什麼,』魏剛滿臉的不高興。
『魏叔』陳天河趕緊的改口。
『你個臭小子,上次找你吃飯的事兒,還沒和你算帳那,你還魏書記的叫上了,我看你是要反了』魏剛不依不饒的嘀咕著。
『魏叔,我們松浦鎮搞的全員競崗競職的事情,和我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那個什麼我寫的意見都是楊淑軍他們自己編造的,我看他們的目的不是在競崗競職上,而是楊書記在和白鎮長搞一場遊戲,楊書記到底是什麼目的我還沒看出來』陳天河說完了就不只聲了。
魏剛拿出了一份複印的意見書,jiao給了陳天河。
『天河,你看看這東西是不是你寫的』魏剛說道。然後又按下了李明的電話,李明那邊接起了電話。
『你通知馮金明馬上到我這裡來』魏剛安排完了就看著陳天河。
陳天河拿起材料翻看了一下,就放到了桌子上。
『魏叔,這份材料是我寫的,而且一個字都沒改,但這不是我的什麼意見,而是,楊書記安排我寫一份,要jiao到區委的新一年的工作重點安排,還拿來了市委的文件和區委的文件,還有一些報紙,上面是外地的一些有關全員競崗競職的報道材料,我就是照著那些材料組織的這份文件,不知道最後怎麼就成了我的意見了。』陳天河的話,讓魏剛什麼都明白了,這就是有人想搞點兒對自己有利的又不好明著整的事情,結果就把陳天河這個官場小白給利用上了,要不是陳天河有天大的背景,就這一件事兒就可以把陳天河一輩子的仕途之路給毀了。
『天河,這件事情確實像你說的這樣吧,可別有其他的出入啊?』魏剛又老道的追問了一句。
『魏叔,您想我剛上班幾天啊,單位的人我還沒認全那,我會想到那些事情嗎,再者說了我根本就不懂這些破事兒啊』陳天河的話讓魏剛都笑了。
『天河啊,看來這是有人有意為之啊,沒事兒,你就什麼都不要管了,對了,市委下的要求匯報net節期間值班值宿的匯報材料,你們松浦鎮匯報了沒有啊?』魏剛不是到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
『魏叔,這我還真不知道,因為當時我急著寫我們楊書記的節後收心會的講話,就沒有寫這個匯報材料,可能使我們的黨辦主任梁天寫的』陳天河說著。
『奧,我知道了。對了你現在住哪兒那』魏剛問道『我暫時還在賓館住著那』陳天河說道。
『啊,住賓館那,那家賓館啊?』魏剛聽到陳天河說自己住賓館有點驚訝。但陳家的後代住賓館也正常。
『友誼』陳天河說道。
『友誼賓館,那可是不便宜啊,算了你還是住我家那套空房子吧,裡面什麼都有,你直接進去住就是了,每週都有保姆過去打掃的,你就是管住,別的啥都不用管,樓下既有洗衣店,又有大小的飯店,你早晚吃飯都方便,回頭我讓你方阿姨把鑰匙給你,一會兒咱們一起回家吃飯,你也認識認識你方阿姨,她老是叨咕你那,埋怨我頭年兒沒把你接到家裡去,其實我也不敢接呀,誰知道你小子把你老子都干翻天了,他來電話可把你好一頓罵那,說你不認他了,這不是刷孩子脾氣嗎』魏剛邊聊著,邊自然的過度了很多事情。
陳天河的手機又響了。陳天河看了一眼魏剛。魏剛笑了擺擺手說。
『接,接吧沒事兒』『喂,思雨』是歐陽思雨的電話。
『你晚上有事兒嗎,我想看電影,我們單位都說***不錯,咱倆晚上去看吧,看完了還能去吃一會燒烤』歐陽思雨嬌柔的聲音傳過來了,陳天河有點窘了。
『思雨,我正和領導談話那,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了,明天吧』陳天河小聲的說著。
『啊,是嘛,那我不說了撂了,親你』歐陽思雨懂事兒的撂了電話。
『女朋友吧『魏剛問道。
『是『陳天河回答。
『你家裡知道嗎,這個女孩兒是什麼單位的』魏剛問的比較細了。
『我還沒和家裡說那,她是咱們省財政廳的』陳天河實話實說。
『啊——,你最好快點兒讓陳部長和欒部長知道這事兒,這可是大事兒啊』魏剛當然知道陳天河的婚姻有多重要,越是高的不得了的家庭,婚姻自主的可能性越低。
『有機會我會告訴他們的,我表哥他們已經見過了』陳天河說道。
『是嘛,那就好,那就好了』魏剛一聽就知道女方家裡也不是等閒了,陳天河的表哥可沒一個孬主兒,魏剛桌上的電話響了,魏剛一看是內線就知道是李明打進來的,拿起電話李明的話就傳了出來。
『魏書記,道外區委的馮書記到了,是不是您現在就見他『李明小聲的請示這。
『讓他進來吧『魏剛說道。
陳天河的眼神看向了魏剛,那意思是我是否該迴避一下,魏剛一擺手到,『正好你也順便認識一下你的頂頭上司,今後也好工作嗎』陳天河明白得很,魏剛這是給自己站班那,這個臉兒給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陳天河沒之聲,穩穩地直直的端坐在哪裡,魏剛看了都暗暗的佩服,好小子這是心裡有底呀。
馮金明敲門進來了。
『魏書記,您找我』馮金明是站著說話的,魏剛坐著,陳天河也坐著。
『金明啊,來做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松浦鎮寫全員競崗競職意見書的那位同志,叫陳天河,小陳啊,這位是你們道外區的區委書記,馮金明同志。你現在把有關松浦鎮全員競崗競職事情的原委,和有關你的意見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你們馮書記聽聽。』魏剛的話很明白了,這是對馮金明不滿了。馮金明穩穩地坐著沒之聲,但有點訝然的看著陳天河。心道,這小子真穩啊。
『馮書記好,我是松浦鎮的陳天河,到今天為止,我到松浦鎮報道正好滿一百天,我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新人,能懂得什麼是全員競崗競職,馮書記您不覺得奇怪嗎?』陳天河的話,著實的讓馮金明吃了一驚。這事兒怎麼會是個新來的搞的,他在魏書記這裡又是啥意思在?馮金明的腦海裡不停地畫著問號。
『其實,馮書記我是完全被利用的』陳天河把楊淑軍讓自己寫材料的事情,和白鎮長問自己的事情,還有胡衛東問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清楚楚,最後,陳天河說道。
『我雖然剛參加工作不久,但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把握當成槍使,既然把握當成槍了,我就要讓他們嘗到子彈的滋味兒』陳天河這幾句話不是說給馮金明的,而是說給魏剛聽的,那意思就是說,你要是不搞,我搞。
魏剛沒反應,很平靜的坐在老闆椅裡。
馮金明的額頭有點見汗了,心神不定的看著魏剛。
『馮書記,你是怎麼看這件問題的』魏剛的一句馮書記,拉開了自己和馮金明的距離。
『魏書記,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對不起您對我的信任啊』馮金明的臉色簡直都懊惱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搞胡衛東這個糗蛋了,這下倒好把委書記得罪了。
『你先別忙著檢討,把你們區委會上的經過書給我聽聽』魏剛到不想讓馮金明太難看,馮金明緊張的看了一眼坐的筆直的陳天河,又看看魏剛。
『你就說吧,都是自己家的人』魏剛擺了擺手說道。
聽魏剛說都是自己家的人,馮金明明白這裡也包括自己呀,這馮金明一下子也把要挺直了,氣的魏剛都笑了,用手指點了點他。
『魏書記,那天是這樣的,胡衛東在常委會上突然拿出了松浦鎮要求全員競崗競職的意見書,我當時就知道這裡面有事兒,就沒表態,最後,我投的是反對票,但還是贊成票佔多數就通過了胡衛東的意見,組織部長郭偉,又提議讓胡衛東區長到松浦鎮去蹲點監督這次全員競崗競職的工作,也痛過了,常委會就是這樣的』馮金明把常委會的情況說了個大概齊。
『沒了』魏剛看著馮金明。
『會後,幾個常委倒是到了我哪裡,我們也聊了聊全員競崗競職的事情,覺得胡衛東那什麼,那什麼,就讓他搞去了』馮金明的說話聲越來越小了。
『1uan彈琴,你們心裡還有沒有黨的事業,有沒有人民大眾,有沒有安定團結』魏剛氣的直拍桌子。
『你是黨的高級幹部了,怎麼還容不下同志們的不同的意見,同志哥心胸要放開些好不好,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幫我,可別忘了你先是**員』魏剛的話很是讓人長見識,他對黨的事業的忠誠是第一位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魏書記,您就別生氣了,胡衛東住進了醫院裝病去了,松浦鎮的全員競崗競職的工作,就算自動的放棄了,說道最後,還是他胡衛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我回去會就這件事情,和有關安定團結的問題召開區委常委的擴大會議,在會上我會認真的貫徹魏書記您今天的指示精神的』馮金明的話讓魏剛消了一點氣。陳天河說話了。
『魏書記,馮書記,我們鎮明天就要召開全員競崗競職的動員大會了,我今天請假都沒批的,我是硬走的,要不是魏書記找我,我還真不敢來』『去去,別跟我貧,你說什麼,你們松浦鎮明天就要召開動員大會了,馮金明你知道這事兒嗎在、』魏剛看著馮金明問道。
『知道,但胡衛東不能參加了,他們就是自己瞎折騰,我原想再觀察一陣兒,現在看來他們有點兒急了』馮金明原來也是早有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