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白心中還記著答應張不凡的事情,而且慕容靜和左泉這幾年過得如何,他也惦記著。
於是,收好青梭劍,便恭敬地拱手向杜月笙告辭。「師傅,您剛才教導的事情,弟子定會謹記,弟子這就回去煉丹,就不打擾您煉丹了。」
「嗯!去吧!」杜月笙點頭之後,又再次閉上雙眼。
離開九仙洞,李又白趕緊回自己的山洞,十分小心的摘下九玄果的果實,然後,把其分成三份。
李又白想的明白,既然要幫,也不能只幫張不凡一人,免得另外兩位少年心中不好想,一顆九玄果能增加百年道行,三分之一的九玄果也足夠三人應付測驗。
接著,他又把九玄果的根葉和八株血窟草全部收入身體之中。
仙竹身如此方便,這等珍貴的靈草靈果當然是帶著身邊最安全。
只可惜,四本秘籍不知能不能放入去。
李又白想了想,還是作罷,現在不敢一試,萬一這四本書承受不住靈氣的壓力毀了,那就糟了。
收拾好一切,李又白看了看天色,包好三份九玄果,匆忙朝麒麟峰趕去。
李又白一練便是三年,
他的名字和相貌早已被人淡忘了。
在路上,碰到了一些巡山的師兄,他還要解釋一番。
巡山的師兄對這位自沉玄月門弟子的青年感到詫異,誰不知道玄月門數百年都未曾招收過門人,要不是李又白拿出玄月門的令牌,他只怕還脫不了身。
等他趕到麒麟門的時候,才發現各門年輕弟子三年一次的測驗,也正是這個時候舉行。
測驗石的測驗已經結束,年輕弟子們正在廣場上進行劍術測驗,麒麟門的四代三代弟子幾乎全都聚集在廣場之上。
兵器撞擊,眾人助威的聲音,彼此起伏,好不熱鬧。
劍術測驗無非就是兩人一組進行比試。
劍術比試的過程中,不准使用真氣,因此,比試的弟子並未劃分境界比試,只要你覺得自己的天山劍法,也可以挑戰自己的師兄。
因為剛剛得到了青梭劍,所以李又白對天山劍法有些好奇,便站在眾多弟子身後觀看起來。
李又白知道,天山劍法一共分為十三式,乃天山派開山祖師玄青道尊所創。
為何修真者要學習劍法?
道理很簡單,光是以飛劍傷人,自然不行,
手中拿著靈劍,胡亂刺一通,也不行。
想想,同等境界,同等靈器的兩個修煉者相鬥,靠什麼取勝?自然是靠靈劍的運用。
靈劍運用的越快,越奇,招式越強,獲勝的機會就越大。
不然,就算一把極品靈劍在手,也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
練劍亦可修煉靈魂之力,
以劍法入道之人,在修真界也比比皆是,想那仙劍門的掌門道尊,便是以劍入道,不懂陣法,不懂煉丹,終生只煉一劍,但誰敢忽視他的強大?
天山劍法,講求一人一劍,配合真力和靈魂之力施展出來,變幻莫測,威力無窮。
和那天山心法五決一樣,天山劍法十三式,年輕弟子只能按照境界依次學習。
劍訣越深,變換越多,一劍而出,百種變換,沒有相應的靈魂之力,如何能施展出來。
所以,天山四代弟子只能學三式劍訣,三代弟子可以學五式。
雖然所學招式相同,但,誰能更大發揮招式的威力,便要靠各人領悟的能力。
李又白所圍觀的這一邊,眾多弟子圍成的圈中,正是兩位三代弟子在比試。
鏘鏘~!
左邊青袍濃眉的師兄,身子一退,又一進,身形極快棲身逼上對方的同時,口中大喝一聲:「流水式~!」
頓時,他手中靈劍化作百道劍光,如流水一般擊出。
「歸元式!」
右邊那位留著小鬍子的師兄,速度同樣不慢,只見他身形一轉,手腕不斷翻動,劍光剎那在四周形成一道光壁。
乓乓~!
「好劍法!」
「萬師兄加油!」
「馬師兄加油!」
看得圍觀的弟子們又是一陣喝彩。
兩人你來我往,劍光交錯,一時間,交手數十招,卻難分上下。
李又白看得更認真,雙手照著兩人比試的招式在底下比劃起來,心中也默默記起來。
「流水式,歸元式,點蒼式…」
虛竹前輩的密室中有心法,符咒,陣法,煉器,煉丹等書籍,就是唯獨沒有劍訣。
不然,他豈會站在這裡用功。
李又白一連觀看了四場比試,把天山劍法前五式記了個七七八八,要想完全記住,他還沒有那等眼力,
再說,有招式,無劍訣,那還是不行的。
這一點,李又白心中當然明白。
他只是想先記住招式,有空練練,日後學習劍訣也快一些。
李又白本想再看兩場比試,可是,他看見了一個人,不得不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那氣宇不凡的方玉堂和幾位護法一起朝比試的地方,走了過來。
三年不見,方玉堂的眼神更加精煉,步伐更加輕盈,看似修為也進步不了。
想都不想,李又白勾低了身子,悄悄從眾多師兄的身後慢慢朝廣場外面走去。
一旦被他發現自己回了麒麟門,難保會發生什麼事情?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是為了張不凡等人下山,日後也難保他不會特別關照三位少年。
呼~!
走下廣場,來到小路之後,李又白才鬆了一口氣,未進小院門口,他遠遠就聽見屋裡有人正在激烈的交談著。
三年不見,三位少年的聲音雖有些改變,但李又白也辨別的出來,聽見三人都在屋裡,他臉上一喜,正準備進屋,剛到門口卻停了下來。
屋裡,
十二三歲樣子的少年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都微微皺著眉頭,站在一位黑臉壯實青年的身後,青年正低頭著把一件件衣物放入布袋之中。
那位十六七歲,一臉俊氣的少年,皺眉說道:「不凡,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求一求門中護法。」
黑臉青年搖搖頭,無精打采地回道:「算了,只怪我自己沒用。」
十二三歲,白面黑髮的少年卻叫道:「什麼沒用!不就是這次測驗沒過嗎?你明明還有一年才滿期限,那幫人憑什麼讓你離開?李老大也真是,一進了玄月門就忘了我們。」
「左泉,住口!」黑臉青年轉身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