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的尾巴亮在眾人的眼中,一下子拉遠了付然然和他們的距離。木紫不知所措的後退數步,訝異的打量著面前的人
眉毛眼睛還是一樣,好看的讓人嫉妒。只是不屬於她的尾巴掛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很合身。木紫詭異的想法把自己嚇一跳,倉促的退後,撓撓頭,偏頭看著呆呆的阿木。
阿木剛把堵在嗓子裡的東西吐出來,如今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場面,只能又去拿一塊桂花糕,再塞在嗓子裡,再噎住,再吐出來,如此一直王府循環,佯裝出很忙的樣子……
付然然把尾巴放好,用寬大的衣服蓋住,接著抬起頭,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很和善的笑著:「你們不要不習慣,我開始的時候也不習慣,可是銀狐狸奶奶說,每一個狐狸都有尾巴,這是我們的象徵,是我們的驕傲!」完全不明所以的然然露出兩顆小牙齒,天真爛漫的笑著。
木紫抹一把汗水,清咳一聲想說點什麼,終於一屁股坐下來,探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塊桂花糕。
環境特別安靜,這讓小狐狸的心裡打鼓,這些傢伙們不會是琢磨著怎麼把我甩掉,不賠我的仙草吧?要是他們集體跑掉,可是就不好了。她心裡想著,環視三個人,看來看去,只有其中一個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約莫著這個是最笨的一個。
於是,付然然探手一把拽住許政的手腕。
她的指甲很尖,在焦急中順著他的皮膚劃過,差一點就把他的皮膚滑破。她死死的拽著他,嘴角揚起一個勝利的小微笑。
許政呆呆的神情被付然然這麼一拽,神色回過來一點,抬頭看著她。
「你不要想跑掉,我是認準你了!」付然然勝利的眨眨眼睛,「不給我找到仙草,我就每天都拽著。把你綁在我地尾巴上,讓你每天跟著我!」惡狠狠的威脅他,然然揮揮拳頭恐嚇他。
「好!」許政點點頭,特別平靜的說。
這讓然然一怔。微笑消失在臉上。再次細緻地看著他。他地五官很精緻。很熟悉又很陌生。他地手腕很冷。卻很親切。彷彿用盡心力地攥過。又好像細緻地每一部分肌膚都撫摸過。他是不一樣地。不是相公地說那樣。男人們是有相似之處。可是這個男人一定不一樣!
「你地仙草是我弄丟地。」許政冷靜地說。「我一定幫你找到。」他說完反握住對方地手。
他地神情有點恍惚。木紫看地出這完全不符合許政地一貫作風。她心悸地站起來。
「我問你。你地相公得了什麼病?你地寶寶在你肚子裡懷了多久了。你能告訴我麼?」許政開始淡笑。笑得特別和藹可親。
然然沒有掙脫他地手。聽到他肯給自己找仙草地保證之後。她地心安下來。單純地回答道:「相公是人類。因為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所以身體很虛弱。被陰氣侵襲地很深……至於我們地寶寶……」付然然撓撓頭。「本來馬上就有了。可是相公生病。這個事情只能耽擱下來。」她歎息一聲。「生寶寶這個事情是不能夠強求地。奶奶說。這個是需要方法地。既不能著急。又不能放鬆……」她說地很隨意。彎起地眼睛像兩個月牙。
這些話連木紫聽著都汗顏。但是許政地笑容一直沒有變過。
「的確是,生孩子嘛!」許政一點異常都沒有,繼續問,「你們什麼時候成親的。是成親之前就準備生孩子的事情。還是成親之後?」
「這個……」她想一想,回答:「好像是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很深刻的想過這個問題……」
「這樣啊。你們是一見鍾情,第一次見面就想這個,很浪漫!」許政冷靜誇讚著,「你相公也蠻開放地。」
付然然聽到人家誇她的丈夫,小臉一片紅潤,笑瞇瞇的眨眨眼睛。
而這個時候。阿木汗顏的看著在瘋狂邊緣的許政。他一直在笑,笑的他出一身的冷汗。
「你很愛他吧?」許政終於停止笑容。小聲問。
「嗯?」然然愕然的抬頭看著他,「你說什麼?」
「他是你有生以來……」許政頓一下,深呼吸一口氣,「有生以來最愛的人麼?」
許政怔怔地看著她,好像把一輩子都壓在這個問題上。時間放佛在這個時候停止,三個人六隻眼睛盯著然然。
「……」然然愣一下,牙齒咬住下嘴唇,環顧四周,沒有回答。
「不說話,算是默認,還是否認?」許政攥著對方地手,手心開始出汗,他們站在靠近窗戶的地方,窗外喧嘩異常。
付然然感覺到他手上地力量,甚至被他攥的很疼。她想把手從裡面抽出來,但是努力幾下,還是無濟於事。她突然想起奶奶的說過的話。一個男人如果死死的攥著你的手,並且跟你談論愛這個東西。那就意味著他肯定是一個不懷好意的採花賊!
這個時候,付然然一股怒火衝上來,正看到許政期待的看著她,許政的眼神一瞬間成為了兩條「色狼射線」,企圖把她給拽進他的陷阱裡面……
「看來你是默認了,你愛他吧。」許政歎息一聲,「我真是問廢話,你不愛他,怎麼會和他成親?」
他的話音一落,付然然抬手就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啪!」清脆至極。
許政錯愕的偏過頭。
「採花賊!我憑什麼要和你談論愛不愛的問題。」她拚命的拽自己的手,還是拽不出來,只能用另一隻手晃一晃,「奶奶說,不准和流氓樣子的人談論愛情!」
「流,流氓……」許政詫異。
「你的任務是給我找到仙草,我幹嗎跟你講那麼多。」
一個耳光和一個答案,許政更傾向於前者。至少證明,她的心裡還沒有一個定數,至少她對他的愛,還沒有到水深火熱的地步,至少能證明他還是有機會的吧……
許政被打一下,居然舒心的笑了……
剩下的三個人訝異的看著他。
付然然沒想到打人還能把人打笑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有點疼……」許政立刻恢復正常,一把拽住她的另一隻手,貼在自己被打的臉上,「很疼的,都紅了,從小到大沒有人打過我,你是第一個,我娘說,誰第一個打我,誰就要當我媳婦。你是第一個……」
「……」付然然被他嚇到了,一個勁往後退。
「我娘真的是這麼說的!不信我有信物作證。我娘留給我的褲衩,在裡面穿著呢……你要不要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