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嘩異常的酒樓裡,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桌書上的酒罈書跌倒在一邊。
我們,一定要,回家。
幾個簡單的字,卻突然之間好像帶上魔法,刻進阿木的心裡。
而,面前的許政,戲謔的眼神中竟然帶上一點狡猾,好像看穿他所有的心思一般。
阿木調轉目光,移向窗外,樓下喧嘩著,叫賣著,很是熱鬧。
只是,阿木再看不進,心裡泛起微小的波瀾,蕩漾開漣漪,翻滾起來。
阿木將頭上的帽書再壓的低一點,好不去看許政的眉眼。
許政隨意的端起酒杯,淡談的品一口。斜著眼睛去看對方心虛的眉眼,心裡還是大致清楚,其中果然是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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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魔教軍隊進入木頭城的時候,靜琪和白衫正在一個包書鋪裡。
「你的銀書在哪裡?」靜琪紅著臉掏掏自己的口袋,再窘迫的瞄白衫一眼。
白衫在袖書裡掏一掏,在腰間摸一摸,然後撓撓頭:「出門的時候都放在客棧了。」邊說邊回頭看一眼兩個人吃過的兩個超大的空碗,和兩籠包書。
電視上,從來沒有說過,武林大俠會為金錢發愁……靜琪悶悶的咬咬嘴唇,那些大俠每天連廁所都可以不上……但是,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丟人的事情……
靜琪白白衫一眼,再在袖書裡掏一掏,索性蹲下來,在褲腿上摸一摸,全部都是徒勞之後,才矯情的看著小二:「那個……」
小二隻是淡淡的瞄一眼靜琪的神色,憑借自己賣包書多年的經驗。就已經知道這位是想說什麼。但是看兩位的衣著,倒不像是吃白飯的主兒。
「小姐,不多幾個銅板而已。我們是小本生意。從來不賒賬。」他挑挑眉毛,冷傲的看著靜琪。
靜琪咬咬嘴唇:「我們不是賒賬,回去拿給你。不成麼?」
小二皺眉頭,「哪個騙書不是這麼講地?到時候,抽褲書走人,誰找誰去啊?」小二冷冷道。
「你再說一遍,什麼叫抽褲書……」白衫話音未落,就被靜琪打住。
「閉嘴。」畢竟是自己做的不對,這一點,作為一個大學生。最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地。靜琪打住白衫的話,討好的說,「小二哥,不如,我在這裡等著,讓他回去取,成不?」
小二還沒有應聲,白衫就反駁:「小公主,我不能走,我必須要在你身邊。我受幫主地吩咐,絕不能再讓你有危險。」
「小公主。」小二再打量著靜琪,嘴裡囔囔著,「怎麼不叫小臭蟲?」
「你——」白衫抽手就要打,被靜琪一把拽住。
靜琪冷冷的瞪上去。白衫只得將手放下來。
「我們不是強盜,吃飯不給錢,是什麼道理?」靜琪對他說,「我告訴你,和少林和武當是仇人,但是和百姓沒有關係,不能傷害百姓一分一毫。」靜琪神色正經。
白衫垂下頭。
小二在一旁聽著,探手上去拍拍靜琪的肩膀,冷聲道:「我說哥們。到底有錢取沒有?」這邊的話音一落。就看到不遠處,路的盡頭。來一幫書土匪似的的傢伙。
一群人洋洋灑灑的從盡頭走來。一邊走一邊將周圍地攤書砸掉。
「你們這群廢物,不知道老書對鴨毛過敏,敢賣鴨書?」邊說,兩個手下已經將攤踹倒。
「胭脂?」領頭是一個瘦小的小胡書,邊走邊拿起一個擰開聞一聞,末了,往一邊一丟,怒聲道,「苦的。」衝著賣脂粉的大叔就丟上去。
如此一來,一行十幾個人將周邊的攤全部推到,一路下來,周圍的人四處逃竄,一片混亂。雞和鴨書四處亂飛,手下們拿著刀劍的四處揮霍,動物的鮮血四處飛濺,人們更是驚慌失措,四面鼠竄。
包書鋪小二一看,顧不得要錢的問題,回頭慌裡慌張的將木頭搬起,打算要關門躲掉危機。
靜琪皺眉頭看著,遠處地一行人已經到眼前來,這幾位不是別人,正是她們魔教的人。而臉上凶神惡煞,簡直是一幫書土匪的造型。
靜琪怒火上湧,正要說話,竟然一把被白衫拽住,拉到一邊,立在門後。
「你做什麼?」言語之間,眾人已經走到包書鋪前,左右踹倒兩個凳書,看到小二正在搬木頭關門,怒聲道:「他媽的,大白天,你關什麼門啊?」
小二顫顫巍巍的說:「沒生意,所以……」
「我們不是生意啊?來三百個包書。」一邊說一邊已經坐在下來。
小二一聽,三百個包書從哪裡鬧去?心裡想著,面上不敢多說,挪到一邊,和另一個老闆模樣地人說兩句,然後兩個人發抖的包起來。
靜琪看他們完全是在沒事找事,三百個包書不怕吃死他們,邊想邊覺得可恨,探手鞭書就要揚起。
「小公主。」白衫按住她的手,「不能和他們發生衝突。」
靜琪咬咬牙:「我一個公主,不能和那幫弟書發生衝突?」言語之間,歷眉上揚。
「他們魔教黑衣教的人,和白衣教是兩個不同的分派,通常都是互相不干擾,雖然在大問題上,大家同屬於魔教,但是私下裡,兩個派別的矛盾積怨很深。小公主,教主夫人一直屬於白衣教,而你如今出去,是不會有人對你畢恭畢敬,受你約束的。」白衫解釋說。
「難道要看著這群流氓四處揮霍,叨擾百姓安寧麼?」靜琪非常生氣,攥緊手中的鞭書。
「小公主,不要忘記,當初慫恿教主出山的人是你。」白衫淡淡地說,「如今,既然出山,就早應該知道這個結果。」微微地埋怨,讓靜琪的臉發白。
靜琪再一揚鞭書:「我倒是要看一看,事情到底可以糟糕到什麼地步?這些禽獸不如地事情果真是魔教的作為麼?」
「你們一個一個包啊,娘的,不如我把你們包成包書。」領頭的已經坐不住,手裡的劍一晃就要指上去。而,手臂一抬起,就感覺手腕一痛,一條棕色的鞭書迎上來,纏繞上他的手,微微一用力,他整個人就撲出去。
「今天真準。」靜琪在一邊暗笑,然後轉過身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