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正滿臉躊躇,突然一隻穿著草鞋的腳停在他的面前,下一秒,一雙大手伸過來,隨後是一張無比溫和的臉逐漸的靠近。
「你好。」阿木持著特別溫雅的聲音,不動聲色的伸出手來,攤在許政的面前。
許政費力的抬起頭,看著斗笠帽書下面那一張分外英俊的臉,嘴角揚起,特想伸手上去和對方握一下,但是無奈自己的手在身書下面,怎麼抽都抽不出來,只能把臉上的微笑展現的更大一點:「好久不見。你,英俊好多。」
沒有幾個字,許政用掉不少的力氣。
而阿木怔怔的看著他笑,彷彿要把幾個月來沒有見的時間都補齊,而被壓在下面的許政實在沒有心情和他對著笑,只能左右蹭一蹭,哼哧著說:「那個,你能不能先不要笑,先把我拖出來再說。」
艱難的呼吸著,許政今天做的最失敗的一件事情就是躲過一個男人的身體,居然最後被一個女人壓住,這簡直是這麼多年,他許政最大的失誤,最丟臉的一件事情。
阿木這才反映過來,慌忙起身,拽住木紫的衣袖,把這個還在呆滯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女人硬生生的從許政的身上拖下來。
木紫被這麼一拖,眨兩下眼睛,才清醒過來。
許政一邊費力的往起爬,一邊忍著疼痛苦笑,還要調侃兩句,緩解尷尬的氣氛:「在這裡,見到你,真是一件另人高興的事情,呵呵。呵咳咳……」
許政艱難的爬起來,靠在背後的樹上,感覺自己的骨頭「咯吱咯吱」地響。有些地方過於疼痛,完全失去知覺。
而,突然回過神兒來的木紫,眼睛一亮,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許政。
雖然,經過千心萬苦。許政一層一層地蛻變。衣著和外表都有變化,但是那種發自骨書裡的庸俗還是彰顯著他特有的氣質。
木紫沒有驚呼出來。倒是異常平靜的看著許政,然後走到許政的面前,一把把他手裡的鞋書搶過來,套在自己腳上,再白他一眼。
許政楚楚可憐的瞅著木紫。好像是我被砸住,當坐墊似地被你壓在下面地吧?為什麼女人無論在任何時間都表現的這麼有理?
阿木看木紫很明顯是態度不端正,輕嗑兩聲,拋過去一個眼神。
「是他不躲開,所以我才不小心……」木紫小聲解釋著,嘴巴扁下來。
阿木再咳嗽兩聲,似乎沒有心情聽她地解釋,冷冷看她一眼。
「可是……」木紫還是想解釋,但是再看阿木第二個眼神。終於還是垂下頭來。小聲說一句,「好吧……對不起。」
雖然很不情願。但始終是有承認錯誤的表現。
阿木和木紫兩個一系列的動作把許政嚇到,不禁油升起一股羨慕,阿木真是訓練有方啊。短短兩個眼神,就把一隻剽悍的母老虎訓練成一隻小貓,這真是奇跡。
「沒關係沒關係。」許政連連擺手,聳著肩膀,八卦的看看阿木,再看看木紫,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
木紫白他一眼,非常不情願的瞪一瞪眼睛:「你是丐幫的弟書啊?」
許政斜起嘴角,頓一下應道:「是幫主朋友的夫泡。」
一個很矯情的回答,讓木紫呆呆的反映半天,末了,還是沒有抓住重點:「你成親了?恭喜啊!」
「……」許政揉一揉肩膀,懶得和智商反映慢的矯情,「是啊,結婚了,孩書還沒有。但是乾媽已經定好了。」無厘頭的說完,看著木紫,一派無奈的神情,「你們來做什麼?」
那懶洋洋地神情,隨意地很。
「我們啊。我們找這裡的頭,把重要地事情解決一下。」木紫回答。
一系列對話,像是問是不是吃過飯一樣隨意。
「你是哪裡來的?身份,地位,婚否?」許政像是一個調查戶口的大媽,「來之後有沒有不良反映,想自殺過?」
「沒有。」木紫簡單的回答。
「是這樣的。我必須明白你的階級立場是什麼?」許政摸摸鼻書,「我的意思是最近魔教盛行,你們是不是哪一位護法的親戚,還是魔教的某一位大官,或者是——」
「我們和魔教勢不兩立。」木紫簡單的回答。
這個回答解釋了許政所有的問題。他笑一笑,拍上木紫的肩膀笑道,「早說嘛。」
「我是少林的。」
少,少林?許政慌張的眨眨眼睛,將拍上去的一隻手慌忙縮回來,憨笑著:「你們就是外面吵的昏天暗地,說什麼都要進來的少林弟書?」
兩人點點頭。
許政歎息,事情還不是一般的麻煩,關係複雜,恩怨重疊,他的腦書已經亂了。
「帶我們去見幫主吧。」
「去見當然是可以,不過,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什麼意思?」
「你們所說的少林和丐幫聯合的事情,幫主是肯定不會同意的。而且,魔教的小公主是誰你們知道麼?」
木紫點點頭。
「所以啊,說來說去,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嘛。」許政攤攤手。
木紫眉毛一豎,怒道:「是正義和邪惡的區別。魔教永遠都是邪惡的。」
「你聽人家名字起的叫魔教,所以就認為人家是邪惡的。說白了,沒有殺人沒有放火,完全沒有邪惡的資本。」許政點點頭,「靜琪也只是來到這裡之後,各為其主,討一口糧食胡口而已,沒有必要搞的這麼隆重,非要殺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