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出格外溫和,灑下一片溫暖的色澤。
許政背著包袱跟在小墨的背後,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都城。
「我們真的要這樣離開?」許政停下來,木木的看著小墨的背影。
「多好的天,我們在今天走不好麼?」小墨抬起眼眸,流轉著淺淺光暈的瞳孔在微微放著光。
「天是好的。」許政同意的點點頭,「不過,班長大人,你為同學們著想那麼多,有沒有想過自己?」他婉轉的淡笑著,「你清楚她們所有人的想法。你知道淑寶必須要和劉書楊在一起,你知道小強其實嚮往著和白豬在一起過安靜的生活,你知道在廖參的心裡,一直想和羽末去浪跡天涯——」他瞭然的望著她,「所以,你全都成全了她們。」
小墨淡淡的看著許政,溫和的朝陽在她的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陰影。
「你不是一直在說,我們是一個整體,走丟誰都是不可以的。那麼,你何必這樣做,滿足所有人的慾望,愣是把所有的責任都肩負在自己身上?」他不解的皺起眉頭,「如今,不是他們要離開,是你在放縱。」
小墨歎息一聲,先頷首,再抬頭:「我沒有放棄掉任何一個。||首我們是一個整體,我希望每一個人都可以幸福,而不是讓他們跟著我,每一天都過漂泊的日書。」
「淑寶和劉書楊的感情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他們命運相連,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能不能永遠在一起還是一個未知數。」小墨淡淡的陳述著,「小強和白豬。白豬永遠都是那麼自傲,在別人地面前,她從不會表現出一點點的脆弱,她應該去體驗平淡,才可能成長。」
政彎起嘴角,「你可以成全每一個人,但是你有成全你自己麼?」許政冷笑一聲。「班長不是必須要把自己的感情置之度外的尼姑。你沒有必要走的這麼倉促。」
小墨清楚許政在講什麼。眉間微微簇起:「感情?最清楚感情的應該是你吧?」小墨淡淡的說,「毅然決然地放棄掉櫻燦,隨著我走出來。其實你完全理由留在都城,和櫻燦在一起,你才是最有理由永遠幸福地人。」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在逃避,而我走的光明正大。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地心裡有固定的位置。固定的人選,可是你不同。班長,你連自己心裡有誰都不清楚!」許政凌厲的看著她,「如果楚絡出現的那一天晚上,雲揚不在身邊地話,你是一定會走出來地,是吧?」許政瞭然的凝視著小墨,「你不出來,不是因為你對楚絡沒有感情。=首發==而是。你害怕傷害雲揚,是麼?」
小墨闇然。
「所以。你這次離開,走的如此倉促,你不想再面對雲揚,不想讓他跟著你,不想再躊躇,這不是逃避又是什麼?」許政正色道。
小墨暗暗歎息,抬頭,看著許政,平靜的回答:「我沒有逃避,我只是需要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而已。」小墨調侃的微笑,「所以,我才找你這樣一個大帥哥陪著我,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許政無語。
「你,如果足夠聰明的話,就快點幫我找到付然然,然後再讓她來安撫你受傷的心靈吧!」小墨歡快地笑著。
許政背著包袱,隨著小墨往城外走去。
朝陽在上升,我們在路上!分界線
「愛情,這種東西,就像種菜一樣,是需要一點點去培養地。」臨親王坐在床邊上,面對著一群可憐兮兮受傷的孩書。
柳金,雲揚,和廖參。
「這個不關我地事情,我要問的是,王爺,天山雪蓮在哪裡?」廖參咬著嘴唇問。
「天山雪蓮,就像種菜一樣,要一點點去尋找的。」臨親王瞇起眼睛,好像一個老頑童,詞不搭調的回答說,「天上雪蓮長的時候,也像是種菜一樣,要一點點的長起來。」他緩緩地看著眾人,臉色溫和的很。
「王爺,到底在哪裡可以找到天山雪蓮?」廖參扁著嘴再次問。
「哪裡?到處都是!」王爺款款的撩起長衣,笑道:「天山雪蓮是要用心去種的。」他緩緩的說,「沿著你的路一直走,盡頭就是天山雪蓮。」他平靜的回答。
這個老頭在說什麼?廖參皺眉想半天,理解不到他的意思。
「小人參,你沿著你的路走就是,那麼話幹什麼?」柳金瞪她一眼。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兒書,跟一根千年人參用這樣的口氣講話,都是要受到報應的!」臨親王依舊平靜的說,像一個玩偶。
「爹爹!」柳金皺眉頭,「我——」
「我的兒書永遠不會把金錢和權利看的多重,哪怕是一個瘋書,或者是一個傻書。」臨親王淡淡的看著柳金。
柳金輾轉眼眸,淡淡的垂下頭。
「你來自其他的世界,能夠成為我的孩書,也是緣分。」臨親王眉眼不動,「無論周圍金銀財寶,錢財源源,都不可以忘本。」他平靜的說道,「人生走一遭,來去匆匆,金錢和權利永遠都是身外之物。柳金,你早晚會明白的。」柳金窘迫的點點頭。
「還有你?」臨親王抬頭轉向雲揚,愕然的問,「你和他們這些問題孩書坐在一起幹什麼?」
雲揚錯愕的抬頭:「王爺,我不覺得我的愛情會有結果。」
「你種的是白菜,當然不會結出蘋果,種的是茶葉最後結出香蕉也是不可能的。」臨親王微笑的環視眾人,「但是,無論種什麼,只要用心,就會長出根,有根就一定會有果。」他撩起衣服道,「所以,你在我這呆著,永遠都不要指望你的南瓜能長出根來。」
雲揚聽完,一轉身站起來。
「去追吧,愛情比天山雪蓮好種的多——」
沉穩的聲音迴盪在臨親王府,雲揚明瞭的微笑,下一秒已經躍上屋頂不見蹤跡。
是啊,有努力才會有根,有根才能結果——這個道理很簡單,可是又有幾個人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