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拿著令牌的劉子楊看上去異常的冷靜,左手舉著令牌,右手背在後面,清晰的說:「這可是皇上專用的,皇家令牌。」邊說邊對上雲揚和小墨訝異的神情。
獄卒在遠處看不清,給旁邊的小獄卒一個眼色,小傢伙「蹬蹬」奔上去,爬在上面看是不是真的,左右看半天才衝著獄卒頭頭點頭。
許政在牢房裡暗笑,真是天不亡我!看來原先是小看這傢伙的本事,他真的是不到關鍵時候一點不露真功夫。
雲揚不敢保證他手裡的令牌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想速戰速決,萬一看出是假的,誰都逃脫不清關係。
「你們可是看清楚,皇家令牌就是聖旨,這可是皇上的命令!」雲揚冷聲道,「這是命令,還不放人?」
獄卒頭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劉子楊,看的劉子楊渾身發怵。
「看什麼看,你們是在懷疑我的身份,還是懷疑令牌的真假?懷疑你們就親自去問聖上,好好享受一下欺君之罪的後果!」聲音渾然有力,好像是金石置地。
獄卒被說的有點懵,自己上來再看看令牌,這麼多年的牢房管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這個東西是真的,可是——
「你到底是放不放人?我還等著回去覆命。」劉子楊繼續說,「你關在裡面的可是一位娘娘,和其他的宮女不一樣,皇上氣消了自然要放人,你們再在這裡猶豫,我回去向皇上稟告,你們連頭都保不住!」
雲揚在旁邊添油加醋:「我是皇上的貼身侍衛,皇上的秉性我最清楚,真的把他惹惱,誰都保不住你們!」
兩個人的恐嚇終於起到作用,獄卒聽的自己後怕:「需要放兩個人麼?」
「廢話!」劉子楊說。
獄卒在心裡想萬一是假的,放一個放兩個都是死,躲不掉的,索性放吧!於是他的臉色一沉,冷聲命令道:「把許政和淑寶放了!」
劉子揚慌張的把令牌塞進袖子,正對上雲揚的眼。
哥們,不會真的是假的吧?到時候你和我可都活不成!雲揚衝他眨眼睛,在心裡說。
是真的,但還是活不了——劉子揚皺眉頭。
什麼意思啊?雲揚繼續眨眼睛。
我是神醫,哪個地方不能去?我去皇宮偷來的———他咬嘴唇。
雲揚突然覺得面部表情僵硬,想什麼表情都成了苦笑。
「不是吧?」許政在一邊加上一句,這種神奇的語言居然還有一個男人能看的懂,許政拍拍身上的土,憨笑著衝他們兩個笑:「還是養女人好啊,隨便勾引就有人上鉤,為她們拋頭顱灑熱血。」
許政不僅恰到好處的點題,還滿臉壞笑的從兩個人身邊走過去,鬱悶的另外兩個大男人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紫,最後沉澱為純黑色。
「是誰放我出去,真的是我,你們確定,肯定?」淑寶滿臉黑線的被人從裡面帶出來,瞪著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
外面等著一輛馬車,淑寶出來之後還是不以為眼前的情況的事實,不停的重複著白癡一般的疑問:「你們誰有本事把我這種十惡不赦的壞蛋放出來的?你?你?還是你?」淑寶在無奈的人群中指一圈,最後將目標定位在許政的身上,「不會是你吧?」
許政鬱悶,懶得和她講話。
劉子揚一把拽住淑寶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是我!」
淑寶有點愣,半天才囔囔著說:「皇上讓你來的?」
「不是!」
「不要和我開玩笑,皇上不讓你來,你怎麼可能把我救出來?」她疑惑的問。
「諾!」劉子揚把令牌舉在手裡,「這個!」
淑寶仔細的看清楚才驚呼出來:「你居然,你居然偷——」
話到一半,被劉子揚恰當的摀住嘴:「小聲一點!」
淑寶終於恢復正常,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瘋了?這可是要殺頭的!」
「我當然清楚!」他回答的洋洋灑灑。
「那你還做這種事情?」淑寶說,「你是白癡啊?」
「我只是想證明——」
「證明什麼?你用你的性命去證明,你有本事偷到令牌?」
「不是,我是在證明,我可以保護你!」劉子揚的話深深的刻在淑寶的心裡。
「你說什麼?」淑寶緩緩的問。
「他說——」許政正要開口就被背後的雲揚捂著嘴巴拖走——
「你閉嘴沒有人當你是啞巴。」雲揚說。
許政鬱悶的看著遠處的兩個人,私定終生的順序一般就是這樣的,先好,然後誤會,然後爭吵,然後清白,然後一條龍,擁抱,親吻,洞房,而面前的兩個人,明顯已經進行到倒數第三個步驟了,今天晚上大概會進行到下一個,最後一個可能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許政想想,回頭對雲揚說:「看看人家的速度,我當初就說人家一天來三次,你三天來一次可是不行,如今差下好幾個級別——」
雲揚輕笑,突然想起廖參,左右看看,這個傢伙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你們看看這是誰?」小強特興奮的喊一聲,眾人回頭。
只看到白豬叼著企圖逃跑的,極度鬱悶的廖參站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