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參和白豬從屋頂上跳下來,白豬還不幸「咯吱」一聲摔到蹄子。外加問題沒有談攏,心情異常的糟糕,羽末從房間裡走出來,伸手想把她抱起來。
「別過來!」白豬冷哼一聲。
「你不要緊吧,先前的臀傷還未好,就摔到蹄子!」羽末完全是好意,可是白豬一想到廖參就是為這個傢伙而放棄所有的朋友,就滿腔怒火沒有地方可以發。
「不用你假慈悲,今天就當我沒有遇見你們!」白豬氣哼哼的說完,拐著蹄子往門外走。
羽末想叫,肩膀上的廖參輕聲叫住他:「羽末!讓她安靜的離開吧!」
少年有點發愣,愕然的回頭看她:「廖參是千年人參,因為有靈性才會說人話,為什麼這隻豬一樣會說人話,難道廖參和她認識麼?」
廖參一點都不驚慌,她款款的說:「因為她和廖參一樣,都是有靈性的生命,學會人的語言是很平常的!」
豬,都是可以有靈性的?羽末鬱悶的想。
「羽末,這些天在京城我們都沒有找到天山雪蓮的蹤跡——」廖參晃一晃小腦袋,依舊是一副很可愛的模樣,「我們還是去西邊吧,這種稀奇的品種,京城這樣人多口雜的地方如何能夠找到?」
羽末悶悶的看著廖參,她晃動的小眼睛隱隱約約有點異樣:「西邊?今天的大夫都說西邊稀有的植物多,我們可以去看看——可是,廖參和那隻豬——」
「我們只是朋友,有靈性的生物見面總歸要絮叨一下的!」廖參說,「況且,她是一隻天賦極高的生物!」
「是這樣!」羽末雖然對這個解釋有點懷疑,但還是相信她,幾個月前從山上將這只會說話的人參救下來,她就一直盡心盡力的陪伴著自己尋找天山雪蓮,廖參可是一個聰靈的寶貝!想到這裡,羽末彎起眼睛說,「好吧,明天我們就去西邊!」
廖參微微彎起眼睛,羽末的剪影在她的雙眸裡金閃閃的,精緻的很。
一直陪伴著這個少年到老,就是廖參的願望,永恆的願望——
而,所謂的天山雪蓮是不是真的存在,只是一個借口,對她而言,一點價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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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點自私自利的傢伙!」白豬拐著一條腿,晃蕩著從貧民窟裡走出來,自己出走的原因早就拋在腦後,滿腦子都是廖參的話,「不關你的事情,你幫不上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以為你是誰?廖參廖參,去找你的天山雪蓮吧,少你一個,我們一樣會活!」白豬邊想著,邊靠著邊走,不一會就聽到背後有細碎的腳步聲。
白豬一愣,心想,鐵定是小強忍不住才來追我的,於是倨傲的大吼一聲:「蔡小強,你果然還是忍不住來找我了?」邊說邊聽著背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白豬回頭,看到羽末微笑著隨在她的身後。
「你——你——」白豬一時岔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羽末走兩步將手中的貼膏放在白豬的面前:「先前我將你的屁股踢紅,還沒有給你擦藥,現在你的蹄子不方便,這東西是我做的,十年來,因為找天山雪蓮,我幾乎將所有的草藥的療效都記住,所以你放心,絕對有療效!」
白豬鬱悶的看著膏藥,抬頭晃動著小眼睛說:「你一直跟著我麼?」
「這條路不好走!」羽末邊說邊打量著白豬的瘸腿,「想你也不會走遠!」
白豬總覺得情況不對:「廖參,沒有跟來?」
「小豬,我能問你幾個問題麼?」羽末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問道,「你和廖參很久就認識對不對?」
小豬?白豬鬱悶,這次詞聽起來真彆扭:「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你和廖參是怎樣的朋友,不單單是因為會說話有靈性,才相識成為朋友吧?」羽末早就覺察到不對,只是他永遠都不會猜到事情的因果。
「靈性?」白豬咬咬嘴唇,「我們的關係,比較複雜,不是一時半不會能說清楚,有時間,我們擺個茶會,我給你講!」白豬基本的道德還是懂得,不經過廖參的同意就將事情跟他講,恐怕是不仗義的。
「既然這樣,我就不問,只是,廖參要急著離開,與你有關係吧?」少年有點焦急的問。
看來他不太傻!白豬心裡想,面上微笑:「這個事情,也比較複雜,不過,不單單是和我一個人有關係,和許多人都有關係!」
少年思考一下,略略歎息:「看來廖參的故事還很多!」
白豬看他的表情,異常鬱悶,不太敢想像這個少年和一根人參究竟是什麼關係,這個世道,有蟑螂愛上豬的,居然還有人愛上人參的麼?
「白豬!」一聲吼把白豬和羽末嚇到,雙雙看過去。
只看到小強四隻腿都翹起來,凶狠狠的望過來!
白豬鬱悶,天啊,要怎麼跟羽末解釋,突然出現的一隻帶有靈性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