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寶被侍衛扭住胳膊帶到臨親王府,侍衛將淑寶交遞給守門的侍衛,然後守門侍衛上下打量她,好像在掂量份量,守門的侍衛將她交給屋裡的頭領丫鬟,頭領丫鬟上下衡量著她,冷冷的搖搖頭,將她轉手給裡面的管事情婆婆,管事婆婆上去在淑寶的臉上狠掐一掐,然後扒掉她的衣服,「咚!」的一聲丟就水盆裡。
水溫很熱,淑寶的皮膚被燙的通紅,她掙扎從裡面站起來,上來四五個丫鬟將她狠狠的壓下去,熱氣從淑寶的頭頂「呼呼」的往外面冒……
整個程序——從交替到衡量份量到下水開鍋——完全是煮掉一隻小豬的程序。
水溫實在是太熱,淑寶感覺渾身著火。
她確定這的確是在給自己洗澡,而不是在下調味煮飯才怒聲道:「這水實在是太燙!」
「這樣才能洗掉你的臭腥味!」老婆婆不滿的掐住她的手腕,掐的她渾身抽搐。
「小王爺看上你,是你的服氣,你讓小王爺滿意,立刻就放回家的都有,所以,洗的乾淨點,白白嫩嫩的,清清白白的,小王爺喜歡的緊!」邊說邊把一桶鹹鹽水倒進去,那鹹鹽水冰冷的厲害,「嘩」的一聲澆在她的頭上,處在冷熱不均的淑寶一下子就想死在當場。
管事的老婆婆讓人把淑寶的身體都擦乾淨,然後幾個人掀起淑寶的胳膊用夾豬毛的夾子把淑寶腋下的腋毛都一根根的清除乾淨。
兩個小丫鬟邊夾邊說:「她是怎麼當上娘娘的?這個都不知道清理!」
另一個插嘴:「別說,鬧不好皇上就喜歡這樣的!」
淑寶忍著疼痛,忍著光著身子的羞澀,還要忍受著小丫鬟們的冷嘲熱諷,怒火沖天。
幾個丫鬟將淑寶像粽子一樣的包好,然後把她送到一間漆黑的屋子裡。
淑寶聽著門從外面關上,於是安下心來,特別平靜的等著對方把衣服給自己送來……
直到門「轟」的一聲被打開,門外站著喝的爛醉的柳金。
柳金迷迷糊糊從外面走進來,頭「砰!」的一聲撞在門上,他紅著臉,鬱悶的揉一揉。自己被臨親王罵,說心裡好受是假的,在穿越之前,就不被父親重視,和父親吵架打架,說他不是孝子不上進沒有出息,一系列一系列,柳金從小就在父親的漫罵和羞辱中長大。
其實,他何不想讓他的父親以他為榮一次?
無論在哪裡,他都是一個不會讓父親驕傲的兒子,這個想法一直纏繞在他的心裡,像一根籐蔓,吸收他心臟的水分,讓他覺得窒息而憋悶,喝大量的酒只是不斷的讓籐蔓越長越大,最後扼住他的喉嚨,痛苦難耐。
柳金腳步還沒有邁進門,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滾,他轉身在門外吐的淋漓盡致。
淑寶在裡面聽著,琢磨著是不是衣服給自己送來,先不管為什麼自己會被帶來這裡,她首先要把衣服穿好,才能應對下面的事情,而當她聽到類似於嘔吐的聲音,她心想這位不會是吐到我的衣服上吧……
於是,淑寶有點急,裹在被子裡面的她說:「喂喂喂,你先把我的衣服拿進來,再走遠一點吐!」
柳金聽房間裡面有聲音,混沌的腦袋有點清醒,想起還有一位美人在裡面,柳金渾渾噩噩直起身子,眼前一片暈眩,他左扶一扶右扶一扶撞進門。
當娘娘當成習慣的淑寶聽到有人進來送衣服,冷冷的說:「把衣服放在旁邊就好,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
「……」柳金本來就頭暈,不知道床上的女人在說什麼東西,他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面摸一摸,摸到床邊,一股酒氣頓時在淑寶的周圍瀰漫開來。
淑寶愣一下下,突然覺得周圍除了酒的味道,還有一種男人的味道。
男人的——味道。
而事情並沒有讓淑寶來的急反映,就感覺自己的被子被掀開,然後一雙冰冷的手伸進來……
淑寶腦子一片空白,就如同她現在白花花的身體一般。
「你——你——」淑寶驚嚇的一動不敢動。
「噓——」對方低沉的說,力氣微弱,他的手蹭一蹭淑寶的胳膊:「你往裡點,地方小不夠我躺……」
淑寶聽著對方酒氣熏天,口氣冰冷,渾身寒毛倒立,她咬咬牙,推搡一把他的手:「本來就小,你怎麼不到外面去?」
柳金迷糊的很,皺皺眉頭,她說什麼?讓自己到外面去?
他雖然喝醉,但是他這個小王爺的身份還是很確定的,小王爺怎麼能到外面去。
想到這裡,柳金很孩子氣的一把將淑寶往裡面推,然後自己翻身躺在淑寶的被子裡,往裡面蹭一蹭,藉著酒氣他說:「外面都是吐的亂七八糟,我不去!」然後把頭埋在淑寶的肩膀上……
淑寶一咬牙,嘴唇滲出血絲,整個身體一動不敢動,她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肩膀上的腦袋一動不動,好像是睡著,她不知道說什麼,想半天她顫抖的說:「外面不是你吐的?你還嫌噁心……有本事你別吐!」
整個一個媽媽對孩子親切的責怪。
柳金恍惚的聽著,有點沉悶有點曖昧的說:「嗯,我知道,我再不了,櫻燦……」邊說邊雙手摟住她的脖子。
淑寶抬眼睛,耳熟耳熟,聲音和話都是那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