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甲一看小王爺面色疑惑,匆忙解釋道:「小王爺,這位不是太監,他先前可是皇上中意的男寵,這不是跟娘娘通姦被關到這兒了麼!」
「男寵?」小王爺冷笑一聲,「和娘娘通姦,我靠,這派頭夠可以!」
許政對著牆壁,自己曾經設想過千萬種的情況和同學見面,但是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以階下囚的身份去面對一個曾經自己最憎惡的男人。
許政和柳金,曾經因為三次打架而被學校記過,其實,無非是青春衝動的小事情,但是,在這個情景下,牽扯到的就是許政的尊嚴人格,他務必不能讓他認出自己。
「皇上的男寵是不是比女人更加的國色天香?」柳金挑挑眉毛,色瞇瞇的往盯著許政說,「小子,把頭轉過來讓爺我看看!」
真是流氓的派頭!許政暗自攥著拳頭,恨不得轉頭衝著他臉上搗一拳。
柳金看對方沒有反映,眼睛立刻豎起來:「聽不到?我讓你轉過來!」
許政不動聲色,任憑他在外面怒吼,他竟是對著牆一動不動。
小王爺看出許政的倨傲,他冷笑一聲:「這丫叫啥名兒?」
兩個獄卒慌慌張張的去看名冊,隔壁的二牛應聲:「他叫許——」
「小政!」許政一捂嘴,捏著嗓子說。
「你丫會說話!小王我以為你是啞巴!」他怒火沖天,「皇上男寵怎麼了?到臨親王的牢獄裡,就是臨親王魚肉,就要任小王爺我宰割!」他說完,覺得比喻有點不恰當,清咳一聲道,「你是到牢獄裡來當爺來了?」
許政依舊不說話,聽著柳金在外面指指點點。
柳金看這傢伙不理人,放下話題,回頭看獄卒甲:「皇上怎麼說的?」
「回小王爺!」獄卒諂媚的說,「皇上說先把這對姦夫淫婦關著,聽候發落。」
「姦夫淫婦?這麼說,這位通姦的娘娘也在牢裡嘍?」他微微瞇起眼睛。
「是,這位淑娘娘在女牢裡!」獄卒回應。
「娘娘,嘖嘖!」他挑起眉毛,兩眼冒光,「確實還沒有試過娘娘呢!」
許政一個寒顫,差點坐下。
柳金看許政有點反應,一雙眼睛滿是淫光:「喂,你和皇上,和娘娘,哪個感覺好?」
聽到這裡,許政早就忍無可忍,骨節咯吱咯吱的輕響,幾乎要爆破而出。
「呵呵,你抖什麼?」柳金拽拽頭上的金冠,「許——小政是吧?小王爺我夠不著皇上,也沒有那嗜好,不過這位小娘娘——」
「小王爺!」門外面進來兩個黑色緊身衣的侍衛,匆匆的打斷他的話,「小王爺,王爺和王妃要您現在就回去!」
「急個屁!」他咬咬嘴唇怒聲。
「小王爺,您鬧青樓的事情,王爺都知道了!」侍衛微微低頭,顫聲道。
柳金一聽,衝著侍衛臉上就是一個耳光:「你他媽的是吃屎的!」
「小王爺!」侍衛不敢抬頭,諾聲道。
柳金冷冷的看一眼許政,跟獄卒說:「明天晚上把這位淫婦娘娘帶到我的房間裡來!」
「小,小王爺,她可是皇上——」
「皇上怎麼了?皇上玩膩的女人不能讓我玩玩?怎麼說還他媽的有血緣!」他冷眉一挑,嚇得獄卒連聲應是。
柳金說完,帶著侍衛往外走,臨走回頭看一眼許政的背影,冷笑道:「給小王爺我臉色看?等這個女人爺我膩了,就讓你真的變成太監!」
許政一直聽著對方的宣言,直到牢房的門沉沉的被鎖上,他才回頭。
「你真是瘋了!小王爺那是什麼人?誰你都敢惹!」獄卒回頭拳頭沖許政晃一晃。
「是臨親王府的小王爺?」許政提不起半點精神,輕聲問。
「你是自己找死!」獄卒撂下一句話,再不看他一眼。
許政垂頭喪氣的往草堆上一坐,腦子裡面「嗡嗡」直響。
若真的是柳金,他即便是認出自己,恐怕都不會放自己出來吧?
他變了,變得像他滿身的金色首飾一樣,讓人心生恐懼。
許政歎息,他不是在期望自己可以被柳金救出來,而是回想起他最後的一句話,開始祈禱自己不要死在他的手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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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喧嘩的京城裡,混亂的翠紅樓,一個小丫鬟焦急的叫道。
櫻燦的胳膊上往下滴血,一道很長的刀傷赫然在目。
「不礙事的,小蜜,你去幫著媽媽把下面砸壞的東西收拾一下吧!」她淡淡的微笑,臉上看不出一點痛苦。
「可是小姐,你——」
「你放心,我自己可以!」櫻燦一臉淡然,小丫鬟只得愁眉苦臉的轉身出門去。
待門關好,櫻燦才忍著疼痛用布把傷口包紮好,小小的汗珠從臉上流淌下來。
她轉身走到窗戶邊上,往下面看看,臨親王府的人在樓下嚴密的監視著。
櫻燦怒火沖天,她回身在床上坐下來。
柳金,真是夠狠,竟然完全不顧同班同學的情面麼?
要搶我做你的女人,想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