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八萬!」白豬躺倒在椅子上面,揮動著一隻小小的蹄子。
於是,白豬頭上的小強,一抬腿,一個飛天跳,一頭將桌子上的八萬撞倒……然後滿臉帶笑的望著目瞪口呆的三個人。
小墨晃一晃腦袋,突然覺得愛情實在是讓人瘋狂,打一場麻將讓小強打的鮮血淋漓。
許政清咳一聲,撓撓頭道:「不玩了不玩了,再玩就該叫太醫來了!」
話音一落就聽到劉子楊的聲音:「臣在!」
頓時,滿屋子的人混亂,而擺在眼前的事實有這麼幾個。
第一,許政作為一位男性,沒有理由來到後宮娘娘的寢宮,他完全有可能以魅惑淑娘娘而逮捕。所以,許政一急,掀開窗戶就要往外跳。
第二,淑寶作為一位女性,自然,重點是不久前和這位太醫發生肌膚之親的女性,本能的尷尬感油然而生,突然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燒的通紅。
第三,白豬現在是一隻豬,一隻豬坐在人的椅子上面,而且還大大咧咧的指揮著一隻蟑螂,這對於劉太醫將是非常大的打擊。所以白豬一滾,鑽進床底下。
第四,結局是,唯有小墨正常的站在劉子楊的面前,而,非正常的小強站在麻將鍋裡,不知道何去何從……
劉子楊進來,看到許政一隻腿邁出去,一隻腳夾在窗戶上掙扎,白豬的小尾巴露在床單外晃蕩,蟑螂站在麻將中間,而小墨,緊張的將一隻手在衣服上面蹭一蹭,憨厚的伸出來道:「劉同志,早聞大名,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劉子楊僵住了。
小墨四下看看,這個混亂的場面,她揣一腳許政夾在裡面的另一條腿,冷冷道:「回來!」
許政扭動著身體將腦袋從外面伸回來,錯愕的揪住淑寶的衣服:「你,你男人……」
淑寶的腦海裡面不僅僅是一個小人在跳,而是目測至少三十幾個。
其中一大部分整齊的喊著兩個字:「緊張緊張緊張……」
一小部分在喊著:「心跳心跳心跳心跳……」
另一小部分喊著:「穩住穩住穩住……」
還有一個很沒有道德的喊一聲:「死了算了!」
於是,淑寶在心亂如麻之中再次將手伸出去,兩眼一茫然道:「劉太醫,是你麼?」
不想面對親吻這個事實,索性,裝瞎到底。
淑寶的手一抬,手裡面攥著的東風「咚」一聲掉在麻將鍋裡面小強的腦袋上面。
小強本來就被看到,茫然不知所措,這下更是兩眼一瞎,一咬牙,終於沒有吼出來。
「你們……這是……」劉太醫終於從驚奇緩過來神。
小墨抓起一張麻將,矜持道:「我們在,玩牌!」
劉子楊抑鬱,指著幾個人道:「你們四個玩?」當然最終的落腳點在砸昏的小強身上。
小墨回頭一看小強,闇然道:「不是不是啊,這個是我的寵物!」邊說著邊將小強揪著腿拽起來,拖在手裡。
劉太醫先忽視拿蟑螂當寵物這個問題,而是指著剩下的三個問道:「你們……三個?」
淑寶突然發現自己也不是很符合情況,於是眨眨眼睛道:「我想學著摸一摸,你知道我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只能靠觸覺和那個……嗅覺!」
劉子楊疑惑著點點頭,算是勉強接受混亂場面的解釋,看看許政在旁邊,畢竟自己和許政不是很熟,於是向著許政躬一躬身子道:「微臣劉子楊,參見許公子!」
許政一看對方跟自己打招呼,將所有的禮數統統都丟在耳後,一把摟住劉子楊的肩膀,洋洋灑灑的說一聲:「用不著這麼多禮,你親過淑寶就是親過我許政,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頓時,眾人木住了。
許政猛然發現自己的意思好像沒有表達對,於是慌亂的解釋:「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親淑寶和親我是兩回事,不對,你只能親她,不能親我,呃,其實是……」
「許公子!」淑寶的臉上一層綠一層綠的往外掉皮,終於不能忍耐,將許政的腳狠狠的跺在自己的腳下。
小墨覺得情況越來越不好了,於是一擺手道,「劉公子是來看娘娘的吧,不如先來打兩把牌?」
劉子楊的臉上也紅透,他尷尬的揮揮手:「我是來給娘娘看看眼睛,看完我就走!」說著就從床邊繞過去找淑寶,於是白豬露出來的尾巴被死死的踩住。
「啊——」一片混亂。
白豬愣住,自己還沒有叫誰在叫。
蔡小強叫的幾乎岔了氣,一翻身跳下去,鑽進床地下緊張兮兮的去看白豬。
「它,它——」
「它在練習發聲!」小墨微微一笑,指著下面,「你把床單踩住了!」
劉子楊抬腳,總覺得今天怎麼情況怪怪的,於是轉身繼續走向淑寶。
淑寶著急,他一看不是露餡了,一把掐住許政,明顯的在讓許政想辦法。
許政是個聰明人,知道對方是在讓自己想辦法,但是並不代表他反映快,劉子楊都走過來,臨時能想什麼辦法?
許政被這麼一掐就慌了,左右看看一捂嘴一彎腰,發出一聲怪叫。
劉子楊停下腳步,慌張的問:「許公子,你怎麼了?」
「劉太醫」許政佯裝抬起頭,用格外深沉的聲音說:「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