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嬤嬤左看看右看看,這林小墨都不是這個樣兒。曾經的林小墨哪裡會這麼尖酸刻薄,伶牙俐齒的說教,她每次都是躲在皇后的身後一句不說的樣子,為什麼皇后娘娘會讓她去梳頭,那就是因為她和皇后一樣不愛說話,安靜起來把人給憋死。
「墨兒?」牛嬤嬤試探著問。
「嗯?」林小墨看著她上下打量著自己,心裡面敲鼓。
「你……剛才說的那些是哪裡學來的?」
「我編的!」林小墨簡明扼要的說。
「……你,編的?」牛嬤嬤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小丫頭。
「嗯!」林小墨搖頭晃腦的點頭,臉上高興的快開了花兒。
「欺騙娘娘和欺騙皇上一樣是會殺頭的。」牛嬤嬤瞇著眼睛看她。
「殺頭?」林小墨遲鈍片刻,很誠摯的說,「為什麼殺頭?我是有生命安全權的!不是誰想殺我就殺的!」
「你究竟是不是林小墨?」牛嬤嬤終於忍不住,直接開口問到重點。
「我……」林小墨正準備說話,突然肩膀被誰狠狠的拍了一下,「林小墨!」
牛嬤嬤和小墨驚詫的回過頭去,看到許政笑得和花一樣的臉,臉色都沉下來。
「許,政,許…公子,你在這裡幹嗎?」小墨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焦急的問。
牛嬤嬤有點奇怪,躬下身子請安:「參見公子!」
許政滿臉堆笑的說:「不用不用,老婆婆,你起來吧,起來起來!」
林小墨看著他白癡的樣子,伸手拽著他的領子揪到一邊來,小聲說道:「我不是說讓你晚上來找我的嗎?你現在來想幹嗎?」
許政撇撇嘴,往皇后身上瞟一眼:「那個漂亮小姐是誰?」
林小墨操起手就搗在許政的身上:「你給我安分點,那是皇后!」
「皇后?」許政捂著胸口說,「皇上有這麼漂亮的女人,每天來纏著我有什麼意思?」
林小墨伸手擋住他貪婪的目光:「你這些行為我都會記錄在案,將來一併告訴然然,到時候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許政一聽,自己舉起手擋住眼睛:「我向組織認錯,請組織寬恕我!」
林小墨無奈的歎息:「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我想知道,你想到辦法了嗎?」他停下動作問。
「你著急什麼?皇上又不是現在就要跟你睡覺?」林小墨恨不得咬舌自盡。
許政「嗖「的一聲從胸口掏出來一個包袱,嚇得林小墨一跳。
「你幹嗎?」
「你想不到,我就得逃跑,我想過了,你要是晚上還是想不到,那我就完蛋了,我不想和那個男人共處一室了,他身上的味道讓我受不了!」許政正色說。
「你當初的味道熏得整個教室都跟仙境似的,現在你說人家的味道你受不了?他是什麼味道?」林小墨暗笑,臉上正色道。
「是胭脂的香味兒!」許政很實在的說,「香的不像個男人。」
林小墨看著許政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難道臭才像男人?」
許政看林小墨說話不正經,將包袱坨在肩上說:「我走了,就不會回來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林小墨斜著眼睛聽著,許政繼續說:「如果你遇到然然的時候,你告訴她,無論我在哪裡,我的心裡面都只有她一個人,天長地久,都不會忘記。」
林小墨感覺胸口憋著血,幾乎要氣絕身亡,她慘淡的搖搖頭:「我服你,我想到辦法了!」
許政眼睛一亮,問道:「是什麼?」
林小墨奸笑一陣說:「皇上很喜歡你,是嗎?」
許政點頭。
「大家都知道現在淑寧宮的淑娘娘生病在床,女人在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關懷,你想想,淑娘娘的眼睛看不到,鬧不好就會自尋短見,女人是水,最害怕寂寞!」
許政盯著小墨:「什麼意思?」
「簡單的很,你就裝出一副同情淑娘娘的樣子,跟皇上說,皇上,我和淑娘娘一樣是女人,一樣需要您的關懷,可是,皇上您只有一個,不能同時陪伴兩個人。皇上,你給我的寵愛已經足夠多了,現在這個時候,淑娘娘比我更需要您的寵愛,女人是水做的,她在寂寞難熬的時候會想到死,何況,淑娘娘生病了,那是一段多麼難熬,多麼痛苦的日子啊,皇上你知道嗎?」林小墨低聲說,「皇上,我知道您關心淑娘娘,我知道您徹夜不能眠,我將您送出來,您去拯救淑娘娘吧皇上,雖然我一樣需要你,但是我不能夠這麼自私,您應該去組織需要您去的地方,那裡的人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那裡的人民比我更加的需要您!」
許政聽的呆呆的,半晌他才悠然的說:「班長,你真厲害!」
林小墨嘿嘿一笑:「許政,你將我這套說出來,將皇上推到淑娘娘那裡去,這樣一來,皇上會以為你是通曉大禮的人,而且,你就不用陪著皇上過夜了!」
許政點頭,心裡面默默的謹記台詞:「好的,我記住了!」
「那就是了!」林小墨拍著他的肩膀,大笑,「剩下的劇情就是你自由發揮了!」
牛嬤嬤遠遠的看著林小墨和許政嘻嘻哈哈的表情,隱約覺得,這關係有點不對頭。該不會是小墨這孩子和這位寵男公子……那可是要株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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