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早晨去給皇后娘娘梳頭!」小丫鬟小菊說道。
還是我去?林小墨聽到梳頭兩個字渾身一陣顫抖,「為什麼每天都是我?」來到這裡幾天,林小墨一直對這個問題疑惑。
「你不記得了?是皇后娘娘欽點,以後只要你去梳頭!」
林小墨把自己的頭髮捲起來,照著小銅鏡上下看了看,蒼白的臉色很是可怕。
林小墨唉聲歎氣的看看天色,以前早上6點起床還嫌早,現在不到5點就得去給木頭人梳頭,皇后一天不說一句話,原來這樣的人,就可以母儀天下了!
林小墨正往皇后的房間走,看到門外,比她還憔悴的許政站在門口。
這個人,早上不呆在他金碧輝煌的寢宮裡面,跑這裡來幹嗎?
要知道,他可是比小墨高幾個級別的,皇上最最寵愛的寵男——許公子!
林小墨打著哈欠走過去,看著那張比自己還要蒼白的臉,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許政毫無血色的說:「不行,我想我應該逃走,否則這樣的身份我早晚會被逼自殺。」
「……」小墨一聽自殺就條件反射的緊張,看著許政的面色,小墨匆匆抓起他的手,「你不會已經割脈了吧?」
許政正色說:「還沒有!」
小墨唏噓鬆一口氣問道:「怎麼?皇上欺負你了?他去你那裡欺負你了?」
「……」許政聽著欺負這個詞兒,臉上的肌肉抽搐,「欺負,倒是沒有,昨天晚上被我用掃把給轟出去了!」
「轟出去了?」小墨盯住許政的臉問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怎麼能把他給轟出去?你知道他是誰,天子,皇上,他生氣了你還怎麼活?」
「所以,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許政很誠摯的說,「我覺得他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今天晚上他還來,我怎麼辦?」他滿臉愁悶的問,「所以我說我要逃走!」
「逃走不是辦法,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是走不掉的。況且你怎麼出的了宮門?」小墨鎮定的說,「我們想想其他的辦法!」
許政連連點頭,捧起小墨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誠懇的說:「小墨,你一定要救我!」
小墨抽幾下,將自己的手取出來,「好吧,我幫你想想,你先回去,黃昏的時候你來找我。」小墨吩咐說,「你不要逃跑,你要是跑掉了,我就真的該自殺了!」她狠狠的說。
許政遲疑片刻,點點頭說:「好,我不跑。」
送走許政,林小墨重新垂頭喪氣的回到宮裡面,熊貓眼腫脹著,滿腦子都是同學們的身影,她非常無奈的站在皇后房間的外面,看到皇后的頭髮還是前幾天爆炸的樣子,衣服還是那一身,擺著一樣的姿勢端坐在同一面鏡子前面,小墨突然感到很絕望。
「皇后娘娘,我來給你梳頭!」小墨懶洋洋的走進來,拾起桌子上面的梳子。
「這個頭髮,很好看!」皇后說,臉上沒有表情,七個字說了兩個分鐘。
小墨拿著梳子就站在那裡等著,臉上是無奈至極的表情:「謝——皇后娘娘誇獎!」
皇后停止說話,開始眼睛都不眨的盯著鏡子,小墨困頓的擺弄著那一團昨天就亂的不成體統的非主流頭髮,今天只會是亂上加亂。
小墨將皇后的頭髮擺弄好之後,還是依舊的爆炸性,不對稱的金銀吊墜胡亂晃動著。
「我們去……外面走走吧!」皇后緩緩的說,小墨聽著一愣,自己還沒有應聲,就聽到門外的牛嬤嬤爆炸性的大吼一聲:「皇后娘娘要去散步了,皇后娘娘要去散步了!」興奮而高亢的聲音響徹整個鳳寰宮。
小墨聽著,滿臉黑線。
她不知道,皇后自從一年前進入皇宮,除了必須去的應酬,是不會離開這間房子,不會到其他的地方去散步或者是遊玩的。
皇后的個性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林小墨慌張的將皇后娘娘扶起來,她那冰冷的身體好像是剛從冰窖裡面爬出來,冷的讓人心驚膽寒,簡直是不忍觸碰。
兩個人晃蕩著從屋子裡面走出來,外面的丫鬟早就排好隊,好多雙眼睛驚喜的注目著林小墨攙扶著非主流娘娘一步一步的走出來,小墨緊張的幾乎被門檻絆倒。
「你小心一點!」牛嬤嬤看小墨不穩,著急的吩咐。
小墨瞪她一眼。
走出了鳳寰宮,一行人跟著皇后娘娘一直往後花園裡走去。
皇宮非常的漂亮,小墨還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觀察皇宮,這裡紅牆綠瓦,碧水清清,閣樓林立,白玉瑤階,整個就是一副漂亮的山水畫,林小墨整個人都沉寂在裡面,無法自拔。
皇后依舊不說話,款款的走在上面,臉上是淡然的神情。
林小墨小心的瞟她一眼,貌似她今天的心情不錯……
路過的丫鬟奴才們看到皇后今天居然出來散步,驚得臉色發紅:「皇后?皇后!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全部以微笑回答,她輕輕的點頭,表示讓他們不必拘禮。於是他們爬起來跟遇見怪獸鬼魂似的,撒腿就跑。
遠處的一行人,洋洋灑灑的往這邊走來。
林小墨瞇著眼睛看著,漸漸走近的兩個人頭上頂著黑色的蛛絲,龐大的髮型讓小墨震驚。
走進來,才看清兩個人不是別人,是婉妃和寧妃。
她們的頭髮比皇后的兩個都大,黑壓壓的綁著紅顏色的繩子,掉在上面,跟中了邪似的,蓬頭垢面的樣子讓小墨忍俊不禁。
兩個人走進,自信的一笑,一起躬身:「皇后娘娘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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