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小妖女聽羅天歌半天不說話,笑道:「惡魔,你想什麼那,吃醋啦?」
其實羅天歌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不過聽小妖女這麼問,他若有所思的道:「你怎麼會認識威裡?」
「哈哈,你真的吃醋啦!」小妖女興高采烈起來。
羅天歌苦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吃什麼醋,我只是有些奇怪,奇怪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
小妖女喜吟吟說道:「我有一個姑奶,年輕的時候在英國留過學,後來一直都沒回來。她和王室的關係十分好,平時最喜歡我,連姐姐她都不愛搭理,小時候我去英國看她,就是那時認識的威裡,後來去英國遊玩的時候也見過他,我們一直有著聯繫。」
「哦,是這樣啊。」
「……你,臭賊,你不吃醋嗎?」
「嗯,不吃。」
「真不吃……」
「吃什麼?」
「臭賊,羅天歌,你……」
「小妖女,你哭啦?」
「嗚嗚……」
天歌輕輕地歎了口氣:「容容,不要哭了,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
「漂亮你也看不見……」
「誰說的?」
「我,我想你……」小妖女的哭聲跨過國界,跨過萬水千萬,毫不遮掩地傳了過來。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許飛的一期籌劃書已經做完送到羅天歌手中,同時他還帶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拉了一票金融界的精英過來。
這天晚上羅天歌叫上石泰山,小石頭然後又約了許飛一起出去吃飯,三人來到酒店包房後,等了好半天,許飛才姍姍來遲,而且身邊還帶著一個人。
這人一進包房沒等許飛介紹,便對羅天歌帶笑點頭:「羅總,您好,久仰大名了。」
羅天歌看向許飛,許飛說道:「天歌,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陳濤,我的一個朋友,他也有意加盟咱們集團。」
「歡迎,歡迎。」羅天歌知道許飛能帶到這裡的人,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陳濤可是商界不起的人才啊,號稱金融百曉生,在國內乃至全世界的金融界裡,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不知道的人,有了他我看咱們都連查資料的時間都省了。」許飛推了下眼鏡,目光中充滿自信。
「百曉生?」羅天歌心中想,這一定是個萬事通的人物,公司現在確實需要這樣一個人,看來許飛想的很周道,他點頭笑道:「你們坐下說吧。」
兩人坐到椅子上後,羅天歌道:「陳先生以前在哪裡高就?」
陳濤略向前彎了彎脖子,說道:「慚愧,讓羅總見笑了,大學畢業後在政府工作過一年,後來便一直在金融界混跡,銀行,證券都做過。」
羅天歌點了點頭,心中有了打算,以後集團內的計劃部經理應該非陳濤莫屬了。
五人這頓飯直吃到晚上十點左右,都有了醉意,許飛提議去桑拿洗浴放鬆一會,並說自己知道附近新開了一家比較大的會館,幾人欣然同意。
附近的那家會館確實夠檔次,幾人進去後要了一間大包房,然後羅天歌和許飛,陳濤坐在床上長談起來,石泰山和小石頭在旁雖然聽不懂,卻也興致勃勃。
陳濤對羅天歌公司的規劃十分感興趣,他說道:「羅總,以前國內有幾個老總也都有過和你一樣的想法,但都沒有實現,純粹控股的公司在中國畢竟還是太少見了。」
羅天歌笑了笑,他並沒有說起索羅斯的事情,不然陳濤會更驚訝。
許飛在旁剛想發表一些意見,卻不料手一抖,似乎有些酒勁發作,床頭櫃上的一隻茶壺掉到了地上,頓時摔個粉碎。
看著許飛的樣子,羅天歌笑道:「許飛,你酒力還是那麼差啊,以後可要多練練。」
叫來服務員,又換了一隻新茶壺三人繼續聊了起來,直到午夜有了倦意,才起身打算離開,當走到金碧輝煌的大堂結帳時,對著他們的顯示器屏幕出現那只打碎了的茶壺價格,上面標著兩千元,羅天歌倒沒說什麼,拿出卡就要刷,許飛在旁有些皺眉,說道:「你們這是什麼茶壺,要賠兩千元?」
吧檯後面的小姑娘說道:「瓷茶壺。」
瓷茶壺,幾人一愣,誰還看不出一隻瓷茶壺,石泰山望向羅天歌,羅天歌淡淡地道:「算了,這種地方不用和他們太計較。」
許飛卻搖頭:「天海的桑拿我去的多了,一隻茶壺最多二百元,還是景德鎮細瓷的,他這個不過是最普通,在商店裡也就值二十。」
石泰山對這些東西雖然沒什麼概念,但也覺得不太合理,說道:「打碎一隻茶壺竟然要賠一百倍,這裡也太黑了。」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旁邊有人冷冷地大聲道:「誰說我們這裡黑?」
那吧檯的小姑娘趕忙叫了聲「經理」,幾人都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男人正在向他們走過來,這人雖然穿著一身職業裝,但卻怎麼看都不像個經理,尤其是他身後還跟了兩名耀武揚威的小青年。
石泰山又把目光看向羅天歌,見他臉色也冷了下來,張嘴道:「是我說的,你們這裡本來就黑,不就打碎一個茶壺嗎,還要賠兩千元。」
那滿臉橫肉的的男人哈哈大笑:「你說我黑,好,現在這只茶壺不用你們陪兩千塊了。」
幾人見他改口如此之快,都心中不解,只見那經理伸手一拍吧檯,冷笑道:「兩萬,你們摔碎了我這裡一隻名貴的茶壺,現在要賠兩萬。」
五人你我,我你,許飛氣憤地說道:「你這是訛詐!」
「你們這不是黑社會嗎!」陳濤也皺起眉頭。
「就是黑社會怎麼了,我們老闆就是黑社會老大,今天你們不賠,誰也別想走!」滿臉橫肉的男人哈哈大笑。
石泰山在旁握緊了拳頭,眼睛緊盯著羅天歌,卻見羅天歌的表情卻漸漸平靜下來,然後說了一句:「果然是名貴的好茶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