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審訊室,女警讓王哲把手中的破布袋放在一邊,指著正中間的鐵板凳:「坐下。」
等王哲坐好之後,心裡盤算著怎麼解釋,畢竟自己是帶著任務下山的,沒想到還沒開始,就被nong進局子了,這要是被那個老不死的老頭知道,還不要笑話自己三天三夜。
心裡一套說詞剛剛想好,可兩名警察居然走出審訊室,接著聽到外面鎖門的聲音。
「哇靠。」王哲彈起身來,跑到門口,拳頭砸門:「喂喂,你們搞什麼?開門啊。」
「給我老實點,呆在裡面反省。」
死三八,王哲低罵一句,啐了一口,狠狠一腳瞪在門上。
「再聽到一下砸門的聲音,告你毀壞國家財產,順便告你一個叛國罪。」
王哲心裡這個悔呀,俗話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早知道當時打完人就跑的,裝什麼大尾巴狼,要什麼面子?
碰到這麼一群吃人飯不拉人屎的警察,也活該自己倒霉。
隔壁不遠處的一個監視房內,女警站在監視器旁邊,看著房間裡面的王哲團團打轉,嘴中冷聲詢問:「醫院那邊怎麼說?」
「隊長,醫院那邊來電話了,出租車司機右手食指骨折,還好送的比較早,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恢復幾個月就行了,您看這小子怎麼處理?」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先拘留再說,你去檔案……」
茲——
女警身體一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嚇的不輕,本來眼神看著監視器的。
忽然顯示器中的男孩不見了,緊接著監視器hua屏,閃過一道道白線。
審訊室內。
王哲暗罵了幾句之後,這才開始打量起來,審訊本本來就沒什麼,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這裡沒水沒飯,如果就這麼被關押下去,估計要餓的夠嗆。
打量一圈之後,才現門口的牆角上還有一個監視器,想都沒多想,閃身跑到門邊,這裡是監視器的死角,緊接著飛身一躍,一圈砸在監視器上。
蹦。
監視器脖子一歪,閃過一陣紅光,報廢了。
咚——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女警一臉怒容踹開大門,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抬頭看著頂上茲茲冒火光的監視器,又轉臉看著坐在審訊椅上好像睡著的王哲。
上前一腳踹在鐵椅上,爆喝:「滾起來。」
「啊……」王哲好似受驚的小兔,跳起身來,mi茫的四周打量,接著目光飄到面前一臉怒氣,好像要將自己撕碎的美女臉上:「你幹嘛啊?正做夢呢?」
「做你個net秋大夢吧你。」女警轉身指著門上冒火光的監視器:「你想幹什麼?」
王哲一臉不解,看了看女警,又看了看監視器,接著又看了看女警,再看了看監視器。
忽然點點頭,指著監視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對呀,你想幹什麼?」
女警快崩潰了,暴跳:「我說你呢。」
「我?」王哲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無辜的眼神可以融化一切:「不理解。」
「你少在這裡跟我裝蒜,破壞國家公物,你知道你這麼做有多惡劣嗎?」
「不知道。」王哲搖搖頭,還是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沒有破壞公物啊,你親眼看到了嗎?」
女警一怔,一時語塞,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哲見她不說話,點點頭:「你沒看到吧?同樣啊,我也沒看到啊,你找我幹嘛?」
女警忽然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閉眼沉默一會,轉臉寒氣bī人的看著門口的警察:「拿紙筆,錄口供。」
三人對坐,女警看著王哲,眼中陰寒之光閃閃亮,半晌也沒開口問半個字。
審問室的氣場變的有些寒冷。
坐在一旁準備記錄的男警只感覺背後絲絲冷,隊長很少火,但起火來的時候,絕對是恐怖的。
王哲也同樣感覺到女警那眼中的憤怒,不過自己並不擔心,難道她會咬我?
此時女警腦中也千頭萬緒,從小兵hun成隊長,而且是在京都這種城市,沒點心計的話早就被擠下來了,哪怕自己有後台撐著。
通常進警察局還囂張的只有2種人,一種是官二代,他爹是李鋼那種。
第2種就是富二代,寶馬男那種。
可眼前這貨,不管是穿著還是語氣,都只是一個小流氓,剛才是準備查查他的底再審問的。
可事情一步一步被bī到這兒來了,也沒什麼回頭路可走。再說自己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兒。
「姓名。」考慮許久,女警刻意的壓了壓心中的怒火,語氣還算平穩,可話裡的寒冰味道卻一點兒也沒有散去,反正更加濃郁。
等了半晌,王哲還以為女警凍住了呢。
見她開口,王哲也還算比較配合:「王哲。」
終於說話了,男警心裡暗道一聲,低頭寫了一個字,又抬起頭來:「哪個哲?」
「哲學的哲。」王哲掃視了兩人一眼,打趣道:「要不要來一份簡歷?我自己填好?」
「你給我老實一點。」女警對王哲成見本來就深,看他這副德行,心中的火氣一下就冒出來了。
「我就沒動啊,還不老實?」王哲很無奈的攤開手,一臉苦笑。
人一旦生氣,理性就被怒火壓抑,被說吵架了,估計這個時候問他一加一等於幾,他也許會告訴你,不知道。
而女警這個時候也是這樣的,心中和腦中都是怒火,王哲一句話把她思想堵的嚴嚴實實。
停頓片刻,女警出了口氣,眉mao還是擰著:「家住哪裡?今年多大?來京都幹嘛?」
「嶺南邱平鎮,18,來京都旅遊。」
男警寫了幾個字又抬起頭來:「邱平是哪個邱?」
一句話剛出口,王哲和女警同時瞇眼盯著這名男警。
咕嘟。
男警嚥了口塗抹,一臉無辜的看著身邊的隊長,看著她那要殺人的眼神,低聲道:「隊長,還是您,您來吧,我有點緊張。」
把男警趕走,房內就剩下兩人對視。
女警親自記錄,寫了一行之後,繼續開口:「京都有沒有親戚?」
「沒有!」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為什麼打人?」
「……」王哲一愣,接著搖搖頭:「我沒打。」
女警瞟了一眼王哲,冷哼一聲:「事情的經過說說。」
王哲眼珠子一轉,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保持沉默,估計用不了多久那個『八戒』應該會到警察局對峙,先沉默看他怎麼說才好想對策。
以不變應萬變。
想著想著王哲腦子裡又出現了死老頭下山時候說的話。
「小猴子,這幾百快錢是爺爺唯一的積蓄了,將就著用吧,相信你的本事去了京都能賺到錢的。」
呸
想起來就氣,院子裡面隨便一根人參就能換萬兒八千的,就幾百快錢?真當自己傻呢?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偷yao下山賣,這點道道我還不懂?
可惜就是當時忘記存錢了,不然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個小萬元戶。
女警見王哲低頭不語,嘴中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念叨著什麼,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本來壓下的邪火『騰』的一下又上來了。
「你給我老實jiao待。」
王哲抬頭看了看警hua,嬌滴滴的粉紅香床前起伏不定,估計是警服質量不錯,不然前面那幾顆扣子早就崩開了。
想想也是,如果崩開的話,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景象?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內衣?
啪——
女警一掌拍在木桌上,木桌上的圓珠筆微微一跳:「好看嗎?」
見王哲不但不回答自己的話,反正嘴角1u出一絲邪笑,眼神居然盯著自己xiong前。
王哲乾笑兩聲,燦燦的收回目光,暗罵自己豬哥像,又不是沒見過美女,至於不至於?
盯著女警hua那不善的眼神,討笑道:「您剛才問什麼?」
女警hua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抓起桌上的記錄本,真恨不得一本甩在這貨臉上。
自己18歲進警隊,拋開父親和家庭的背景自己打拼,幾年就hun上了隊長,雖然有父親的暗中幫助,可怎麼說也是自己努力了。
曾幾何時自己受過這樣的氣?連局長見到自己都客客氣氣的笑語。
面前這男孩不過也就18歲,天生的痞子?
心裡掙扎片刻,自制能力還是有的,鬆開手中的記錄本,聲音卻是冷冷的:「你和出租車司機生矛盾的經過,說說。」
咚咚咚!
「進來。」
男警推門而入,當看著隊長陰沉著臉,心裡又咯崩一下,語氣結結巴巴:「隊,隊長,那個司機來……來了。」
「帶進來。」
片刻,男警帶著『八戒』司機走進審訊室,還好,沒有多嚴重的傷,只是右手被兩塊固定木板架著,食指上面一個fei而粗的白色小石膏。
當司機見到王哲時,眼中怒火中燒,想想自己活了三十多年,身體倍bang,居然被一個瘦猴子『輕輕』的撇斷了手指,傳出去怎麼在出租界hun啊?
「你他-媽的……」
「你也給我老實點。」女警一肚子邪火本來就沒地方,看著『八戒』司機吃人的模樣,冷聲喝道。
這冷聲如涼水一般,從司機頭上灌下,片刻清醒不少,想想這兒是警察局,微微出了口氣,但看王哲的眼神還是熱血沸騰。
「隊長。」男警此時cha了一句嘴,一臉賤笑:「剛才局長讓我打印一份東西,我,我能先出去嗎?」
女警hua揮揮手,一臉不耐煩的模樣,直到男警千恩萬謝的離開,還順手關上門之後。
女警才開口:「正好你們兩個都在,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報告政fǔ。」八戒司機搶先舉起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恨恨的看了王哲一眼,轉頭匯報:「這小子……」
「不許動。」王哲大喝一聲,聲音極其洪亮,不但司機嚇了一跳。
女警hua也嚇的一抖,眉頭擰起:「你要瘋?」
「暫時還不會。」王哲賠笑道,心中暗叫好險,這個時候只能自己先開口,要是等這個八戒說出事情的經過,估計又要麻煩了。
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
王哲站起身來,走到司機身前,看了看他被固定住的右手,媚笑一下:「疼嗎?」
「廢話,你丫試試看。」司機怒道。
「別生氣,生氣傷肝。」王哲嘿嘿一笑,轉頭正色看著女警hua,眼神卻不自主的又瞟了一眼高高聳起的xiong口,一瞬間又看著她的眼睛:「警察同志,我想問這位胖哥哥三個問題,只要他回答完了,您就應該知道怎麼處理了。」
「哼。」女警hua哼笑一聲,心想兩個人對峙,還耍什麼hua樣?,我就讓你耍,想到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問吧。」
「這可是你政fǔ讓我問的哦。」王哲眼中玩味的笑意看著司機,忽然語氣一冷,死死盯著司機的雙眸:「第一個問題,我剛下火車站,從火車站坐出租車到中南路需要多久?需要多少錢?你又收了我多少錢?」
「這是三個問題。」司機不滿的叫道。
「一口氣說完,算一個。」王哲哼哼道:「回答問題,別逃避。」
司機嚥了嚥口水,側眼看著女警看戲的模樣,心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考慮半晌,沒想到什麼好理由,無奈的低聲道:「5分鐘不到,起步價1o……1o塊,收你,收你……」
「多少?」王哲見司機吞吞吐吐,冷喝道。
「9——9o。」
王哲回頭對有些無奈的女警聳聳肩,女警知道他的意思,說是京都人欺負外來的。
女警也有些臉上掛不住,揮揮手:「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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