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門打開的瞬間,羅慎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躲在打開的石門之後隱藏了好半天,直到確認裡面沒有射出什麼暗器之類的凶器之後才壯著膽子把火把往裡面照去。
其實羅慎行現在這樣小心已經沒有必要了,這個石門是用來逃生使用的通道,但是為了防備有人從這裡闖進來,設計者在這條通道中設置了重重障礙,只有從裡面打開的時候才沒有危險,這個石門的設計者當初絕對想不到世上還有人能夠隔著石門把門閂打開,當門閂打開的時候裡面的機關陷阱已經失效了。
當火把放進通道的時候,裡面傳來的輕微氣流將火把的火焰向外吹來,羅慎行見到裡面的空氣竟然往外流動,知道裡面一定有通氣孔之類的設施,就算是這樣羅慎行還是小心的嗅了嗅,發現通道裡面的空氣沒有毒氣才趴著鑽了進去。
通道比石門的口徑稍大,是直徑只有三尺的圓形通道,羅慎行將火把舉在前面慢慢的向前爬著,在通道的四周羅慎行觸目驚心的發現了一排排的箭孔,萬一哪個機關失靈的話,羅慎行肯定要被射成篩子眼。
通道的長度只有十幾米,在通道的盡頭是一個三米見方的石室,羅慎行不知道當初這個工程的規模有多大,但是從這條通道和這個石室就可見一般,能夠在堅硬的青石之中開鑿這樣的通道和石室耗費的人力物力就不知有多少,而且這只是冰山一角,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還沒有暴露出來。
這個石室中有一道合攏的石門,這個石門的門閂竟然是在房間之中,想必給逃生的人準備的,當發生危險的時候只要進入石室再把房門插上,就可以用充裕的時間進入通道了。
羅慎行對這種設置只有大致的瞭解,但是他也知道進入到這個石室之後就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羅慎行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
羅慎行裝模作樣的在石門上敲了兩下道:「有人在嗎?」然後自言自語的道:「既然不反對的話我就進去了。」隨手把石門打開當石門打開的時候,羅慎行嚇的迅速往後退去,因為他在打開的石門的瞬間,從門縫中透出了微弱的燈光,羅慎行顫聲道:「有人在嗎?」在這種鬼地方絕對不可能有人居住,那麼這裡的光是從哪來的呢?羅慎行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些鬼怪傳說,如果裡面有人回答的話羅慎行一定比兔子跑的還快。
幸好石門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只有微弱的燈光不斷的搖曳,羅慎行用火把將石門推開,石門之外的世界立刻展現出來。
羅慎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裡是不是帝王的陵墓?
入目的是一個寬廣的大殿,在大殿的兩側各有一排長明燈,手指粗的燈芯連接在巨大的油桶中,把大殿映照的燈火通明,大殿的四周都畫滿了壁畫,類似敦煌的風格,但是壁畫的內容卻五花八門。
在大殿的正北方有十八道台階,在台階之上有一張巨大的石椅,石椅上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龍頭位於石椅的正上方彷彿正在仰天長嘯,但是最讓羅慎行驚訝的不是這個石椅,而是石椅中坐著的那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人的屍體,這個人在死後依然昂著頭,與石椅上的龍頭交相輝映,似乎永遠也不肯把頭低下來。
這個人披著火紅色的大氅,長長的頭髮傾斜在臉上,遮住了他的容貌,在這個人的腳下有兩具跪著的骷髏,彷彿奴僕在伺候主人一樣,骷髏的衣服都已經腐化了,露出了白森森的骨架。
羅慎行的目光在大殿中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這才從石門中走了出來,羅慎行出來的這個石門在大殿的側面,幾乎與石椅是平行的方向,因此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
羅慎行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死人,那兩個骷髏還好說,但是坐在石椅中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死的,竟然沒有腐爛,但是想必和那兩個骷髏時同時間喪命的,要不然正常人絕對不肯和兩個骷髏死在一起。
羅慎行的心「怦怦」的猛烈跳動著,生怕那個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喊:「還我的命來!」
羅慎行一邊暗暗念著「阿彌托佛」一邊往那個石椅走去,在羅慎行距離石椅還有十幾步遠的時候,羅慎行就不敢再往前走了,遠遠的用特異功能拂開了那個人長髮,但是當那個人的長髮被拂開之後,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羅慎行沒想到這個死人竟然是女子,心中一慌收回了特異功能,長髮垂了下來再次遮掩住了那個女子的容顏,但是那驚鴻一瞥已經讓羅慎行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模樣,那個人的臉色猶如冰雪般的蒼白,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貌,羅慎行簡直不敢相信她是死人。
羅慎行的脊背直冒涼氣,在這麼隱秘的山洞中隱藏著一個秘密通道,在秘密通道之後竟然有一個這樣鬼斧神工的大殿,可是最詭異的是大殿裡的死人竟然是個沒有腐爛的絕美女子,羅慎行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羅慎行有心想要離開,但是總感覺這樣離開很沒面子,雖然別人不會知道自己曾經來過這裡,但是羅慎行自己無法原諒自己,「到別處簡單的看一眼就走,死人沒什麼好怕的。」羅慎行不斷的給自己鼓勇氣,但是總感覺這裡陰森森的直刮陰風。
羅慎行面對著石椅倒退著往大殿的正門走——他真的沒膽量背對著這個艷屍,大殿的正門是兩扇對開的巨大石門,在石門之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羅慎行倒退到大門前雙手抓住門上的門環用力的拉開。
大門「吱呀」一聲慢慢的打開了,羅慎行往大門外看去時再次驚呆了,大門打開之後竟然是一塊巨大的青石,把大門牢牢地封閉了,在青石之下還露出一隻人手的骨骼,而手的主人則被壓在了青石之下變成了齏粉。
羅慎行倒吸一口冷氣,看來這個手的主人想要闖進來的時候被斷龍石壓在了下面,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進來了,可是石椅上的那個人為什麼不從密道之中離開呢?自己進來時的那條密道不是很隱秘,石椅中的那個人完全可以從那裡離開啊。
羅慎行又開始對那個艷屍產生了懷疑,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是後來的呢?要不然她為什麼不腐爛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腐朽呢?羅慎行慢慢的又往那張椅子走去。
這次羅慎行是從正面與艷屍相對,羅慎行的手心全是冷汗,當羅慎行走過去的時候見到艷屍白皙的手掌中握著一塊紅色的美玉,紅玉當中隱約現出一些字跡,羅慎行暗耐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的繼續向前走去。
但是羅慎行經過那兩個骷髏的旁邊時,那兩具骷髏「嘩」的散落在地上,羅慎行大驚失色,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而且自己為什麼要對那塊紅玉感興趣,就算它是無價之寶也是死者的遺物,如果自己貪心發作的話肯定要把那塊紅玉據為己有,這樣自己和那些盜墓賊有什麼區別?
羅慎行想到這裡恭敬的對那兩個骷髏行了一禮,然後急忙往自己來時的那個通道走去,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了,一方面是心中害怕,另一方面是怕自己抑制不住貪心,所以還是離開的好。
離開了通道之後羅慎行把石門重新關好,又把自己砍來的樹枝拋到了遠處這才安心的離開,自己把痕跡都消滅了,這樣日後就不擔心死者受到打擾,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死者不得安寧的話,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羅慎行回到大佛寺的時候,身上因為爬通道的緣故全是灰塵,自然免不了被清陽道長責問,羅慎行編造了一個理由應付了過去,倒也沒有引起懷疑,只是羅慎行自己有些心虛,不斷的偷偷打量眾人,想要看看他們有沒有看出自己撒謊。
但是卓夢得和清陽道長與不了禪師正在高談闊論,絲毫沒有在意他是否在撒謊,清陽道長和卓夢得之間已經較量過了,兩個人交手之後親切了許多,清陽道長向來目高於頂,對於三閣兩莊一世家並沒有看在眼裡,但是卓夢得為人謙和,而且武功也不比清陽道長遜色,清陽道長已經開始把卓夢得列為可以交往的那一類。
午飯的時候清陽道長果然親自下廚,為眾人做了一頓精美可口的素齋,就連大佛寺的和上門也跟著沾光,嘗到了清陽道長的手藝,午飯之後清陽道長習慣於小睡片刻,羅慎行擔心自己上午偷偷跑出去的事情讓師傅生氣了,做賊心虛的追在清陽道長來到了他的房間為師傅捶腿。
清陽道長躺在那裡閉目養神,過了片刻才問道:「你又闖了什麼禍?」知徒莫如師,清陽道長對於羅慎行的這套小伎倆已經瞭如指掌,羅慎行第一次給主動的給師傅捶腿是在他九歲的時候,那時候羅慎行把家裡的一個古董花瓶打碎了,羅慎行連夜逃到老君觀,那時清陽道長認為羅慎行這麼小就懂得趨利避害,這麼聰明的孩子以後一定很有出息,所以責無旁貸的為羅慎行出頭解決了這個麻煩。
後來羅慎行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每次惹了麻煩就往老君觀跑,自然每次都提前討好師傅一番,清陽道長見他雖然調皮,但是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就樂得享受徒弟的這份「孝心」。
今天羅慎行出去了兩次,清陽道長知道他愛四處閒逛的老毛病發作了,也就睜只眼睛閉只眼睛的裝糊塗,可是他現在竟然又無事獻慇勤的為自己捶腿,看來他在外面一定闖禍了。
羅慎行支支吾吾的道:「荒山野嶺的我能惹什麼禍?」
清陽道長自作聰明的道:「那你是想凝兒了?」
羅慎行嘿嘿一笑,既然師傅誤會了就讓他誤會好了,隨即差開話題道:「師傅,你說大佛寺的和尚是不是都是武功高手?」
羅慎行的這個疑問已經產生了很久,羅慎行第一次來大佛寺的時候還沒有這樣的體會,啞師傳授他碧海晴空心法之後,羅慎行依然以為大佛寺只有啞師一個人是高手,但是第二次來的時候啞師坐化,那時其他的幾個和尚處變不驚,羅慎行才開始懷疑他們都是高手,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清陽道長低聲歎息道:「大佛寺是我見過最神秘的地方,這裡的幾個和尚沒有一個不是高手,但是我偏偏看不出來,如果當初啞大師沒有出手救你的話,我絕對無法相信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明,就算你爺爺復生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
這幾天我曾經用言語試探過他們幾回,但是這幾個和尚裝聾作啞,根本不肯與我談論此事,卓夢得號稱慧眼無雙,可惜他也無法看出來這幾個和尚才是真正的高手,利害啊!」
清陽道長說的利害自然不是稱讚卓夢得的眼光利害,而是指這幾個和尚的武功利害,竟然達到了返樸歸真的程度,竟然瞞過了卓夢得的眼睛,清陽道長曾經想過逼迫和尚們與自己交手來驗證他們的底細,但是想到這幾個和尚的武功應該都是和啞大師同一個級別的,強迫他們交手只能自取其辱,清陽道長這才放棄這個誘人的念頭。
羅慎行有些失落的道:「師傅,看來縱橫江湖這個想法很難實現,無名的高手太多了,是不是真正的高手都不喜歡出名呢?」
清陽道長沉下臉道:「不許有這種沒出息的想法,真正的無名高手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你可以不考慮他們,只要把那些出名的人都打敗就可以了,物我兩忘的精義你領悟出來了嗎?」
羅慎行張口結舌的難以回答,自己昨天領悟了半夜,但是一直沒有明白物我兩忘的真正境界,羅慎行乖巧的繼續為師傅捶腿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一直在努力的思索,從昨天晚上一直思索到現在。」
清陽道長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還沒有領悟?」
羅慎行乾脆的道:「是!」
清陽道長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廢物!」
就在這時,僧房之外響起一個女子的嬌喝聲道:「慎行,你在哪裡?我來了!」
羅慎行「蹭」的一聲竄到了門口打開房門道:「凝兒,我在這裡。」
一身雪白的休閒裝的冷凝兒見到羅慎行從廂房裡出來的時候,歡呼一聲撲了過來,緊緊的摟著羅慎行生怕他在自己面前消失,冷凝兒把頭埋在羅慎行赤裸的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唔!沒有女人的味道。」然後無限陶醉的依偎在羅慎行懷裡。
羅慎行緊張的想要推開冷凝兒,同時低聲道:「這裡是佛門淨地,我們不要太親暱了,要不然佛祖會怪罪的。」
冷凝兒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才發現羅慎行不僅裡面沒穿內衣,而且身上穿的是別人的外衣,冷凝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羅慎行道:「你的衣服呢?」
羅慎行得意的道:「打架的時候弄碎了,不過我打贏了。」
冷凝兒嬌翹的鼻子皺了皺,說道:「昨天師兄和我說了,你受傷沒有?」
羅慎行以為宋健秋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冷凝兒一定是關心自己的傷勢才急著趕來的,羅慎行脫下外衣露出左肩的傷口道:「沒事兒,都已經結痂了。」
冷凝兒尖叫道:「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快和我到醫院去,這個混賬師兄,他竟然不告訴我你受了傷,回去之後就和他絕交。」
冷凝兒根本就不知道羅慎行受了傷,昨天宋健秋為了避免冷凝兒擔心,只告訴冷凝兒說羅慎行和玄冥山莊的雷天橫比武勝利了,這幾天要留在大佛寺潛心修煉,可是冷凝兒在家裡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昨天一夜都沒睡好,正好今天譚靜雅下午要講課,冷凝兒便一個人跑到了大佛寺,本來打算看一眼之後就回去,可是現在羅慎行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冷凝兒自然不會讓羅慎行繼續留在這裡。
羅慎行急忙道:「不用上醫院,我的元氣比什麼藥都管用,過幾天就會痊癒了。」
冷凝兒心疼的道:「真的不用上醫院?」
羅慎行摟著冷凝兒纖細的腰肢道:「真的不用,我自己心裡有數,現在傷口已經不疼了。」說著揮動了兩下胳膊來證明,雖然傷口依然隱隱作痛,但是羅慎行裝作沒有感覺的樣子臉上還露出了微笑。
清陽道長聽到冷凝兒來了之後,不由得直皺眉頭,這個野丫頭刁蠻任性而且目無尊長,實在搞不懂自己的徒弟怎麼會喜歡她,清陽道長歎息了半天才走出了房間。
冷凝兒見到清陽道長露面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親熱的叫道:「師傅,您老人家好。」
清陽道長勉強露出笑容道:「嗯,還不錯。」
冷凝兒笑容可掬的道:「師傅的氣色看起來真好。」
清陽道長心中立刻警惕起來,這個丫頭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按理說她見到羅慎行受傷之後應該火冒三丈才對,甚至有可能遷怒自己這個做師傅的,她這樣有禮貌實在反常,清陽道長不置可否的盯著冷凝兒,想要看看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果然冷凝兒愁容滿面的歎息道:「師傅是好師傅,徒弟就不是好徒弟了,和人打架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簡直把咱們北派行意門的臉都丟盡了。」
清陽道長皺眉道:「不要胡說,慎行能夠打敗雷天橫已經是無上的榮耀,為我們北派行意門大大的爭了光,從此以後慎行在江湖中的地位就奠定了,這種事情你不會明白的。」
冷凝兒激動的道:「是!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讓他在江湖中打打殺殺?難道打遍天下無敵手真的這麼重要嗎?難道我想要和他過這平淡的日子這個要求過分嗎?師傅!您知不知道我聽到他要和人比武的時候我有多害怕?我生怕他從此就再也回不來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個世界上,師傅,我真的很在乎他,您明白嗎?」眼淚順著白皙秀美的臉頰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雪白的衣服上。
不了和尚、卓夢得和歐一非都聽到冷凝兒來了,他們本來都已經踏出了門口,但是聽了冷凝兒的話之後他們都縮回了自己房間,武林中人都習慣了喋血生涯,在他們看來生死相搏只是很平常的小事兒,但是冷凝兒哽咽的話語讓他們默然,每個人都有親人,自己在江湖中廝殺拚搏的時候他們與冷凝兒的心情又會有什麼區別呢?
冷凝兒抹去了眼淚道:「從小我就想要找一個真誠的心來溫暖我,從此在他身邊我不再感到孤單,我找到了,可是師傅您要把他奪走,您的心是不是太狠了?」
清陽道長狼狽的聽著冷凝兒的指責,清陽道長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冷凝兒撒潑的話自己就要狠狠的斥責她,讓她明白師傅的尊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是冷凝兒聲淚俱下的「控訴」立刻讓清陽道長亂了陣腳。
清陽道長焦急的等待羅慎行為自己解圍,可是羅慎行卻感動的摟著冷凝兒,根本沒看到師傅的窘況,清陽道長乾咳一聲道:「凝兒,這件事情從長計議,呃!師傅我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慎行是我羅家的獨苗,師傅怎麼會讓他發生危險?師傅還等著抱徒孫呢。」
冷凝兒的臉「唰」的紅到了耳根,冷凝兒與陳慧蓉之間發生的大戰至今沒有緩解,而且第一次見到清陽道長的時候冷凝兒竟然擺給他臉色看,這讓冷凝兒終日擔憂不已,生怕羅慎行被他的家人挑唆離開自己,現在清陽道長竟然如此開通的說要抱徒孫,自然是公開承認了自己和羅慎行的關係,這下賺大了。
冷凝兒的眼淚立刻消失了,都說女人的三大法寶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看來這種招數很有效,冷凝兒趁機要求道:「師傅,我把他帶回家照顧,您反對嗎?」一邊說一邊抽搭,暗示自己的眼淚隨時可以落下來。
清陽道長心慌意亂的道:「不反對,不反對,回去之後好好的為他調理身體。」現在清陽道長只求這個燙手的山芋早點兒脫手,再也沒有勇氣提出反對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