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給這個小宅院粗略擺了一個比原來好的陣勢,許寧這才進了後院,綱手和夜一正和陸無雙四女親熱的不行,笑鬧言語無忌。師妃暄十分拘謹地立在一旁,顯然是覺得諸位主母不好隨意玩笑。
讓陸無雙四人去準備些飯菜糕點,許寧對剩下三女一揮手道:「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出遊了!」夜一頓時興起:「去哪裡?去哪裡?帶上無雙她們?玩什麼去?」
許寧鬱悶道:「玩戮魂幡去,你說能不能帶上她們?」夜一頓時興趣大減:「原來是殺人啊,我不去了。」
「你不去?」許寧問道。夜一點頭:「不去。」「綱手呢?去不去?」許寧又對綱手問道。綱手比夜一精明些,頓時感覺到有些異樣,「怎麼?有事情?還是說你想什麼歪點子呢?」
許寧「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都不願意去,大蛇丸和伊果也在忙別的事情,看來我只好和暄暄兩個人去殺人了。」綱手和夜一頓時長長地「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模樣:「原來如此!」
師妃暄倒是羞得臉通紅,但還是肅容跪下:「主人和兩位主母,暄暄實在沒有那個意思!」許寧對綱手和夜一翻了個白眼:「你看,把別人殃及了吧。你們到底去不去?」
「去!」「不去。」夜一和綱手的回答剛好相反。夜一這傢伙一直都是唯恐天下不1uan的主,當然想要趁機湊點熱鬧,因此要去。綱手則是個識大體的人,她感覺許寧可能想要對師妃暄再次下手,乾脆不願意去當電燈泡。
許寧倒是苦笑了:「綱手,你應該相信我的純潔,這次真的是想讓你們一塊出去走走。」綱手聽的打了個寒噤,純潔?你要有這玩意兒當初還會買netyao?不過許寧既然是誠意的,綱手也不拒絕了,就答應了下來。只是許寧自己先定下了禁yu之說,倒是讓她刮目相看了一把。
那位又開始出手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在整個神州大地上蔓延開來,甚至傳到了草原之上,荒漠之中。漢人聞聽,無不歡欣鼓舞。蠻夷聞之,皆是兩股戰戰。
幾年之前大宋得延國祚,疆域反比以前遼闊,朝廷之上文臣武官一片阿諛奉承,皆言聖天子在位,勤修仁德,方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使得蠻夷退卻。但是背地裡知道真相的,哪一個不是要供一個大衛公的長生神像?
大衛公是漢家兒女的活神仙啊,一人滅蒙古,縱橫千萬里無人能敵。單人獨劍懷抱黑貓,尚且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簡直就是神仙了。此番聞聽大衛公又要出手了,只是不知道又是哪方蠻夷要倒霉了。
「話說那大衛公當初那是不得了,想當年就是丐幫響噹噹的一條好漢,少年之時就能憑手上長刀滅殺了蒙古丞相耶律楚材滿門??????」邊境小鎮的一處茶攤,一個胸口露著護心mao的江湖大漢滿嘴粗話地講著,旁邊有一兩個初入江湖的雛兒時不時問上兩句,更讓那大漢得意非凡。
許寧皺著眉頭苦笑道:「以前叫我一代奇俠不挺好的嗎?大衛公?這名字夠扯淡的了。」綱手和夜一都是失笑不已,師妃暄眼中卻突然不知道為何感覺這個主人特別親近起來,雙眼充滿敬仰道:「原來主人聲望如此之高,暄暄能為主人效命,實在是三生有幸。」許寧看的莫名其妙:這丫頭又怎麼了?
「大衛公現在也四十多歲了罷?也該收個徒弟什麼的了,你們說咱們有沒有機會?」一個剛入江湖的年輕人對身邊人道。不料這話卻被周圍人聽見,那些人都一起哄笑起來。年輕人被笑的面紅耳赤:「我要當大衛公徒弟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我們都想當大衛公徒弟,便是那縮了卵子的皇帝老兒都想當大衛公的徒弟,可惜大衛公不要咱們這些俗人傳承衣缽啊。」那挺著護心mao的大漢拍拍少年的肩膀,特意賣了個關子「你道為何?」
那少年傻乎乎地道:「為何?」「幾年前大衛公卻還普普通通,只是一三十多歲江湖奇俠,雖然功勳卓著,但是上有五絕高人,中有黃蓉郭靖夫婦,都是壓他一頭。蒙古人mi了心居然用內jian來誆大衛公,結果大衛公一夜之間得道,反老還童,變成二十多歲翩翩少俠,自此成為陸地神仙之流,再無生老病死之憂。」
「啊?返老還童?」那幾個少年驚訝道。「那自然是,你想大衛公何許人物????????」那大漢又是一頓鼓吹,聽的許寧渾身不自在,感覺受之有愧。這世界的同胞何等高看自己?自己又何曾真心為他們做過些什麼?不過就是些順勢而為。那麼這次,何不也順勢而為一把呢?
想到此處,許寧扔下茶錢起身。「要走了嗎?阿寧?」綱手問道。「不,先回一趟中原。」
半月之後,一支軍隊又從此處過。「將軍,官家當真如此說?」一名將領緩緩縱馬隨軍前行,身旁一名副將低聲問道。「官家突然雷厲風行,背後豈會沒有原因?若是有那位能滅國亡族的異人在他背後,那麼官家突然敢於如此激烈的變革也就事出有因了。看朝中文武,似乎均有默契,也是怕一夜之間九族被誅。」
「我們真的一路佔領城池即可?真的不用戰鬥?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副將慶幸道。將領一馬鞭chou過來:「好個屁!老子沒有你這樣沒志氣的醃雜貨!」
「暄暄,該你動手了。」在這塞外胡城,許寧把師妃暄拉出來指著一家亡命奔逃的胡人道。師妃暄手中的劍微微一顫,點頭道:「是,主人!」不多時,師妃暄帶著幾縷濺上的鮮血回來。許寧手指一伸,一張小幡撲出,向著那一家人的屍體撲去,貪婪地吸shǔn著尚未散去的精血。
許寧的臉面無表情,師妃暄的臉也是麻木不仁,這種事情,究竟算什麼呢?許寧漠然問著自己,問著自己的心情和心境:我,該怎麼做?